第844章 約見姜寧
徐秀容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現在能夠商議的人只有狄先生,但狄先生不在府里,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就算懷疑六皇子有古怪,也什麼都做不到。
「我要怎麼做才好……」
徐秀容腦海里混亂,臉色難看,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一個人,姜寧!她現在能夠信任的人,只有姜寧。
姜寧曾救過她兩次命,是不會害她的。
除了姜寧之外,她不知道該找誰訴說這件事了。
徐秀容猶豫了一會兒,寫了一封信,讓人把信送到攝政王府,請姜寧來診一次脈。
趁着診脈的時候,她再把這件事說出來,看看姜寧能否有什麼法子。
她一個人心亂如麻,混亂的不行,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瘋掉。
很快,信送到了攝政王府。
霜月接過了信,走到後院,敲了敲房門,「王妃。」
「進來吧。」屋子裏傳出聲音。
霜月走進了屋子,把信遞了過去,「是六皇妃的人送來的信。」
姜寧抬起眼,接過了信,三兩下拆開。
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后,眉頭微皺。
霜月遠遠地看了一眼信,「王妃,信上寫着什麼?」
「是徐秀容,想讓我去府上診平安脈。」姜寧平靜回答。
霜月聽到後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六皇妃請您去診脈?六皇子府上應該不缺大夫,且還有宮裏的太醫,為何要請王妃過去呢?」
不用想,就知道其中肯定有古怪。
六皇子府里存在着威脅,那個神秘的黑袍人在裏面,若王妃過去了,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也許這是個陷阱!
霜月想到什麼臉色一變,沒錯,這是個陷阱!若不然怎麼剛剛診出王妃懷了身孕,六皇子府那邊就派人來傳信,說是給六皇妃診一下平安脈。
這肯定是陷阱!
「王妃……」霜月抬起了臉,臉色緊張道:「您不能去!」
姜寧看着信,似乎是在考慮,眼中有着思索之色。
霜月立刻道:「這必然是陷阱,是想引王妃過去的,若不然怎會這麼巧合,您剛診出懷有身孕,那邊就派人過來了……」
「六皇子府有個威脅,那個披着黑袍的老人會使蠱毒,也許會對王妃不利……」霜月緊皺眉頭,臉色緊張。
過了一會兒,姜寧收起了信,放回了信封里。
霜月見姜寧不說話,擔憂道:「王妃……」
莫不是王妃想要去六皇子府吧?
若出事的話……
不行,她得阻攔住王妃!
姜寧的手放在桌上,規律的敲了敲,似乎在思索着什麼,「確實有些古怪……六皇子府里有府醫,還有宮裏的太醫,為何要讓我過去給她診脈?」
「也許是有什麼事……」
姜寧喃喃道,暗暗猜測徐秀容是有什麼事,要特地給她傳信。
霜月生怕姜寧動搖,勸道:「也許這封信不是六皇子妃傳來的,而是府里的那個神秘黑袍人呢!您千萬不能去,您現在有了身孕,也要為腹中的孩子着想……」
姜寧聽了神色動容,撫摸了一下還平坦的小腹。
連她都不知道的時候,有了身孕,她要保護好這個孩子。
霜月看到姜寧的臉色有了動搖,繼續道:「上次在六皇子府發現了蠱蟲,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就算有奴婢緊緊跟隨,也不能避免全部危險……」.
姜寧似是聽進去了,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我寫一封信,一會兒讓人送去。」
姜寧寫了一封信,她不便去六皇子府,若徐秀容想診平安脈的話,可以約在茶樓相見。
在外面見面的話,暗衛可以守在周圍,不用擔心會出事情。
霜月接過信后,派下人去送信。
等到做完后,回來稟報:「王妃,信已經送過去了。」
「六皇子府這是打的什麼主意?怎麼突然會請王妃去診平安脈呢。」霜月皺緊眉頭,怎麼想都想不通,難道是想對王妃動手?
姜寧也是微微蹙眉,思索了一會兒,不再多想。
「先等那邊的回信吧,也許只是找我診個平安脈而已。」
「那就好了……」霜月低聲喃喃,反正絕對不能放鬆警惕,她要保護好王妃,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王妃一根毫毛。
徐秀容收到了回信。
信上寫着不便去六皇子府,若想診脈的話,可以約在外面的茶館。
徐秀容輕咬下唇,沒想到會收到婉拒的回信。
是她唐突了,攝政王妃怎會隨意去其他皇子的府邸呢,若是傳出去的話,怕是會給攝政王帶來不好的影響。
她急的頭腦混亂,什麼都沒有想就直接給姜寧寫了信,現在想想讓姜寧來府上診脈,實在是欠缺考慮。
在外面找個茶館也好。
徐秀容想了想,比起府里,可能在外面商議會更方便。
另一處。
葉昭昭冷冷開口,「你已經暴露了。」
「我說過的,就算裝的再像也瞞不過枕邊人,六皇妃已經對你起疑心了。」
李河宣的臉色平靜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葉昭昭看着面前的人,冷笑道:「你要怎麼做,還留着那個女人嗎?若是讓那個女人胡亂傳出去,你的身份可能會暴露。」
過了好一會兒,傳來李河宣冷淡的聲音,「我自有考慮。」
葉昭昭皺眉,還想說些什麼。
李河宣淡淡道:「還有,我說過沒有吩咐不許隨意踏進書房裏。」
「你……」葉昭昭握緊了拳頭,隨後冷哼了一聲,「看樣子我是白白擔心了,原本還想幫你解決那個女人的,那就算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對了,還有一事,那個女人似乎約見了攝政王妃,你猜,攝政王妃若是知道此事,會怎麼想呢?」
葉昭昭看向李河宣,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不一樣的神色。
李河宣的臉色平靜,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這件事一點也沒影響到他。
葉昭昭皺眉,感到疑惑,難道他一點也不在意?
只聽見李河宣淡淡道:「出去。」
葉昭昭冷哼一聲,不在停留,直接起身離開。
書房裏只剩下了李河宣一個人,平靜的面容下臉色有了變動,死死捏緊杯子,捏的指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