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又來一個
大趙京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了一種精鹽,這種精鹽不論是口感還是顏色都要比以往的粗鹽要好上許多。
最早的時候,這種精鹽只在貴族之間販賣,又過了段時間,這種精鹽也向城中的達官貴人家也開始販賣。
賣的十分貴,據傳一斤銀子,要知道,普通的粗鹽一斤只要二十文錢,足足貴了二!
可想買的人依然是絡繹不絕,價格久居不下。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鹽的產量的越來越大,價格也逐漸下降,但也依然達到了四錢銀子一斤。
這不禁讓朝堂里的人發現了巨大的商機,能夠買得起這種鹽的都是富貴人家。
而在大趙,多數財富就在這些富貴人家,佔總數的八九成,而平民百姓,只佔有總財富的一二。
現在有了這種精鹽,這些心高氣傲的貴族怎麼願意再去原來那種苦澀的粗鹽。
精鹽,直接就成為了富貴的代名詞!
家裏不吃這種精鹽,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貴族,是大戶!
在大趙,鹽是完全掌握在官府手裏的,也就是說,這精鹽是完全可以為那些當官的謀取利益!
於是就有人給皇帝寫摺子,懇請皇帝把粗鹽的價格降下來,主抓精鹽的價格,一來粗鹽吃的人少了,二來可以算是給平民百姓的福利,讓他們歌頌皇帝的仁慈。
皇帝也欣然同意,粗鹽的價格逐步變為了十文錢一斤,足足降了一半,讓平民百姓家省下來一筆大的開銷。
眾人也不知道發明精鹽的人是誰,只知道最開始是從皇宮裏面流出來。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這精鹽就成為了皇帝發明的了。
百姓們也不由得在坊間大肆誇讚皇帝的功德,說他稱得上是一位為民辦事的好皇帝。
這功勞可謂是功在當下,利在千秋。
足以讓皇帝成為名垂千古的人物!
當然,與之流傳的,還有大皇子殿下舉辦的那場詩會。
京城第一才女陸雪見即興作詩,作出一首絕佳相思詩。
而陳長天面對眾人的質疑,緊跟着陸雪見的相思詩,做出了一首相思詞,瞬間在京城廣為流傳。
至此,再也沒有任何人質疑陳長天的詩是買來的。
詩才,當之無愧!
......
夜晚。
戰場上滿是屍體,無數人的人躺在那。
而陳長天等人也回到了大帳內,眾人皆喜笑顏開。
這場戰即使雙方戰損還沒統計出來,但大家都清楚。
大勝!
妥妥的大勝。
這無疑給剛出茅廬的天巡軍來了一記特效強心針。
眾人皆笑容滿面,沒有說話,一副矜持的模樣。
只有劉好廣率先沉不住氣,神色激動的問道:“將軍,咱們接下來該幹嘛?要不要繼續衝過去?他們主將沒了,必定亂作一盤散沙啊。”
陳長天還未開口,高元忠就先替他回答了,笑罵一句:“你這小子這麼興奮,現在再打指定不行了。”
“宋慶死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那邊的副將會接手全部事宜,指定龜縮不出了,保不齊還和西北邊軍聯繫上了,現在衝過去即使能成功,取得的戰果也不會太大,反而風險過大,得不償失。”
“好吧。”
劉好廣滿臉遺憾的點了點頭。
於是眾人就這麼靜靜的等待着各自戰損的消息傳來。
許久,一名士卒面帶激動的小跑過來:
“報告將軍,這次戰損統計出來了,我方戰死四百三十人,敵軍戰死萬餘人!”
本來眾人聽見自己這邊死了不少人還有些悲傷,但又聽見敵軍死了那麼多,心裏的悲傷不由得被沖淡了許多。
畢竟這是戰爭,不是兒戲。
能以這麼少的傷亡換取這麼大的戰果,毫無疑問,這是大勝!
戰死的四百多人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最開始沖陣的時候損失的,後面追殺的時候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反觀敵軍,戰死的萬餘人最開始沖陣的時候損失不算太大,主要還是後面潰逃的時候死的多,許多人都是身邊人推倒踩踏,再加上他們毫無戰意,而且步兵跑不過騎兵才死的那麼多的。
“好!”
陳長天喜上眉梢,重重的拍擊了一下桌案,以此來抒發心中的快意!
這次成果異常斐然,殺敵這麼多,最主要的是他還真正做到了於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
這次可和未曾樓殺的那個大梁將軍不同,那個將軍懶散成性,周圍的防衛簡直弱的可怕。
至於江湖為什麼會吹的那麼厲害,那還用說,自然是陳長天找的托唄。
那時候未曾樓名聲不顯的,自然是要大吹特吹的。
“哈哈哈哈!擺酒,今日慶功宴開起來,我要與諸位一醉方休!”
這次怎麼說也值得喝上一杯。
“好!”
......
大周朝堂!
距離宋慶被殺已經過去了幾日,消息也傳回大周京城了。
大周皇帝照例召開了朝會。
皇帝肅穆威嚴,不喜不悲,平靜的問道:.
“諸位愛卿為何一句話也不說?元帥,你怎麼看?”
皇帝將目光看向一位身穿華服,頭髮花白但精氣神極足的高大魁梧男子,那人正是大周元帥衛青。
只見衛青緩緩走了出來,對着皇帝微微躬身行禮,沉聲回道:
“回陛下,依老臣看來,此事無傷大雅,本來就是秉着練兵的心態,宋慶死了便死了吧。”
死了便死了吧...
衛青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難免有些悲傷,那個少年從小跟在自己的身邊,且不說情同父子,但也大差不差了。
但他作為元帥,一個上位者,考慮更多的自然是利益。
宋慶人已死,也沒必要過多的糾結,只得等以後拿那名殺手的頭顱來祭奠他了。
“那依元帥看來,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皇帝語氣已經淡然,對於宋慶他沒什麼感覺,單純的覺得就是一個天資姣好的年輕人罷了。
再者他大周地大物博,青年才俊而已,多的是,死一個就死一個吧。
在他看來,死一個人如同死一隻老鼠一般,沒有絲毫大礙。
畢竟皇帝和普通人已經是兩個物種了。
之所以這麼大張旗鼓的問話,主要還是放不下臉面。
你堂堂中軍主將,居然被人這麼正大光明殺死在大帳內,簡直貽笑大方。
此仇不報,我大周臉面何存?
衛青頭也不抬的緩緩說道:“我觀之朱大將軍之子朱成,兵部尚書之子葉偉星有大將之風,有勇有謀,可重新擔任前線主將。”
他提出兩個人,自然是屬於兩個派系,其中朱大將軍是屬於他的派系,而兵部尚書則是另一個派系。
看似是讓皇帝選擇,實則只是給皇帝一個台階。
畢竟他是提出練兵的人,自然是要練屬於他派系的人,只不過這次宋慶輸的着實有些難看,所以打算給皇帝一個台階下下。
果不其然,皇帝思考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朱大將軍之子朱成,由他重新擔任新軍主將,即刻前往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