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咕嚕咕嚕咕嚕嚕

第60章 咕嚕咕嚕咕嚕嚕

府里還是依舊的奢華,只不過今日的人卻比上次會多些。

役從丫鬟們步履匆匆,一直在往一個地方搬運着酒水瓜果,想來那應該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吳先生,不知這次參加詩會的都有哪些才子?”

陳長天開口隨意的問道,來都來了,還不知道都有誰呢。

雖說京城裏那些才子自己都不認識,但現在多少蠻了解下,指不定等會還要打交道。

吳同沒有絲毫的猶豫,脫口即出:

“這次殿下邀請了許多秀才,其中以城南楊雲,城西胡生,陸府陸雪見,和此次秋闈解元張越齊最為出名,同時殿下還邀請了京城的一些貴族子弟。”

秋闈是在八月初舉行的,這幾天剛好到了放榜的時候,而大皇子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像這種有望參加殿試的才子,向來在這些皇子之間是很受歡迎的。

“貴族子弟?王東峰有來嗎?”

吳同腳步一頓,有些疑惑,“沒有來啊,我也去邀請過了,但王公子說他不善詩詞,便不來了。”

“哦。”

皇子之間拉攏年輕一輩的當作自己的班底是很常見的,而王東峰所在的王家在京城勢力也不算小。

而從上次大皇子的口中得知,王東峰算得上是他的人,雖說清野幫沒了,但王家的價值依然不容小覷。

大皇子是沒可能放棄王家的,可現在,老大哥開宴會,小老弟卻不來?

吳同看了一眼陳長天,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公子,到時候可能有些人會有些不服氣,可能會讓你當場作詩什麼的,還望多多見諒。”

陳長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作詩而已,小問題,只要能不讓我點評,一首詩而已,輕鬆拿捏。

雖說咱沒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但唐詩宋詞,咱還是略通一二的。

半響過後,便來到了一處精緻的地方。

這裏有着假山,一座人工小池塘,裏面有着許多漂亮的金魚在裏面不斷遊動,給這平靜的水面增添了幾抹動感。

旁邊則種着許多楓樹,恰巧正值秋天,樹葉變得深紅,顯得格外的妖艷美麗,為此處增添了不少的顏色。

現在正是太陽曬不到的好時候,微風和煦。

而座位則是安排在池塘的上游,分為兩邊,一人一處小案,上面早已擺放好了精緻的糕點,瓜果酒品,點燃着檀香。

案下則是一個蒲團,以供人可以直接席地而坐,在其身後,則站着兩個婢女,幫助客人斟酒扇風。

在其源頭中間處則是大皇子的座位。

差不多人都已經來齊了,他們正帶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陳長天,紛紛猜測這傢伙是誰,為何可以帶家眷過來。

之所以沒有人猜測是婢女丫鬟之類的,主要還是因為陳長天一直牽着宋巧兒的手。

不是他們不想看宋巧兒,而是不好意思,畢竟咱們是讀書人,是高雅人士。

尤其是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若是露出一副豬哥樣,不僅惹得這位大人物的不喜,還會得罪大皇子。

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見到陳長天來了,身穿華貴服飾的大皇子連忙走了過來,笑呵呵的對着陳長天說道:

“陳兄,許久不見,依舊是如此的出類拔萃,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你啊。”

轉頭便看見了臉頰略顯羞紅的宋巧兒,一時有些看呆了,呼吸顯得有些急促,其姿色完全不亞於千嬌百媚...

眼裏閃過幾道強烈的佔有欲。

壞了...旁邊的吳同趕忙不着痕迹的戳了戳他,示意他趕緊回神。

“過獎了殿下,殿下才是真正的翩翩公子,精彩絕艷之輩。”

陳長天放開宋巧兒的手,朝他拱了拱手,淡淡的回應道。

有些厭惡的看了大皇子一眼,他十分討厭有人用這種眼光盯着宋巧兒。

實話實說,他對大皇子沒有什麼好感,但也沒太多的惡感,他只是不喜歡這種虛與委蛇的感覺。

但如今,卻有些討厭這傢伙了。

同樣是皇子,趙弘卓就沒有這種眼神,看向陳家女眷的時候永遠都是十分清澈。

趙弘卓是那種比較純粹的人,有着一顆單純的赤子之心,和這種人相處起來會很輕鬆愉快。

但大皇子這種熱衷於權力的人,心機多少有些深沉,打起交道來多少有些累。

感覺到了陳長天平淡,大皇子暗暗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沒有說什麼,依舊笑容滿面,親自將他領到了他的位置上。

位置不錯,是大皇子左手邊第一個座位,算得上是全場除了大皇子的座位外最尊貴的座位。

大皇子則是大步走回自己的位置,望着下面的眾人,大聲的說道:

“歡迎各位參加此次詩會,首先,由我隆重的介紹下幾位客人。”

先伸出手掌,遞向陳長天:“這位便是陳家大少爺陳長天,同時《紅香》和《望金瀑山瀑布》也是陳公子所作。”

“大趙能得此詩才,真乃得天之幸。”

眾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移到陳長天身上,原來這傢伙就是傳說中的陳家少爺啊。

也沒有長着三頭六臂...

宋巧兒坐在在他旁邊,興奮的臉色紅撲撲的,崇拜的看着他。

大皇子頓了頓,將手伸向他的右手邊第一個座位,繼續介紹道:

“這位便是咱們京城此次秋闈解元張越齊。”

名為張越齊的男子不卑不亢的站起身來,朝大皇子和眾人拱手作揖。

他身穿一襲青色長袍,面色儒雅,有着一股淡淡的讀書人傲氣。

他不是出生於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經過二十幾年的苦讀。

終於是出了頭,在得到吳同的邀請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這意味着他一隻腳就已經踏入了上流社會。

他埋頭苦讀的意義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大皇子微微一笑,又指向陳長天旁邊那個桌案,朗聲說道:

“這位便是咱們京城有名的才女陸雪見陸小姐!”

陳長天轉頭望去,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裙,頭髮上插着一枚看不出價值的黑木簪子。

皮膚白皙端正的女子,平靜的站了起來,朝眾人作揖行禮,又緩緩坐下,顯得優雅端莊,猶如一朵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白蓮花一般。

一看就知道從小受到了良好的禮儀教育算不上精緻,但白皙的皮膚和那股氣質卻為她加了不少分。

滿分一百分的話,陳長天可以給她八十分。

而陸雪見恰好又將目光轉移到這邊,淡淡的對着陳長天點了點示意問好。

不錯,陸家,也是和關家一樣,位列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排行老二。

她的爺爺陸萬也是為開國元勛,被封為魯國公,享有世襲。

而陸雪見則是從小就展現出驚人的天賦,三歲便識字過千,且沒有遺忘,四歲背誦詩詞百首便能作出一些簡單的詩詞,八歲的時候跟隨父親學習劍法,稱得上是能文能武。

這不禁受到了老祖宗陸萬的關注,想不到他一個大老粗家庭也能生出個能文能武的苗子,雖說是個女孩,但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興趣。

一直留在身邊親自教導,在京城中享有不低的名聲。

只可惜陸雪已經有二十二了,在這十六就可以出嫁的年齡,這女子顯然年紀不小了。

大皇子又介紹了其他幾人,只不過相比於陳長天三人,剩下的人多少顯得有些差強人意。

看着下面翹首以盼的眾人,大皇子微微頷首,開啟了此次詩會。

詩會詩會,顧名思義,自然是和作詩離不開的,大皇子放聲說道:

“作為東道主,我先給大夥起個頭,我於深海望明月,諸位可來試試文筆。”

畢竟在座的各位都稱得上才子佳人,當然,某個水貨除外。

先來一首試試水,讓大家都知道知道各位的深淺。

作為首席的陳長天自然是首當其衝,大皇子面帶和熙微笑看向他,示意讓他先給大家起個頭。

畢竟這場詩會和陳長天脫不開關係,而大皇子又十分自信陳長天的文采,打算讓他先出出風頭。

陳長天淡淡一笑,顯得尷尬但又不失禮儀,他會個屁啊...

沉吟了一下,極為自信的站起來說道:“咕嚕咕嚕咕嚕嚕~”

眾人:???...

你特么是溺水了嗎?

現場又突然變得冷寂起來,只剩下流動的空氣,讓站着的陳長天有些孤單。

可陳長天卻絲毫沒有感到尷尬,畢竟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再說了,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在深海開口說話不是都這樣嗎?

頗為自信的看了一眼大皇子,朝着他眉毛一挑,咱這文采怎麼樣?

這才是俺真正的文學實力!

又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各位,沉穩的點了點頭,緩緩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許久,大皇子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勉強但不禮儀:“陳兄大才,果然幽默不失風趣,妙哉妙哉。”

罷了罷了,能把這位大人哄開心就行...

重新開口說道:“我覺得咱們可以換一換,正值秋高氣爽之時,周圍楓樹環繞,不若以楓為題,寫出一首帶有楓的詩詞如何?”

太陽也緩緩落山,燦爛的火燒雲呈現在眾人的頭頂,將這片大地都撒上了橘紅的光芒。

加上不時吹起的楓葉,讓人置身其中,如同來到了仙境一般。

陳長天仰頭望着那天空,看見不遠處的有隻落單的鳥,又看了看池塘的倒影,不禁想起了一句詩。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聲音不大,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旁邊的宋巧兒悄悄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陳長天,眼裏的顯得有些激動,緩解了剛剛的尷尬。

而鄰座的陸雪見則是詫異的看着他,眼裏有些不可思議,嘴裏不禁念叨了幾遍,眼裏逐漸出一股亮光,顯得神采奕奕的。

想開口說些什麼,但還是忍住了,重新轉過頭去,保持着剛剛優雅端莊的姿態。

陳長天也正了正神色,以楓為題,這有啥詩?

貌似有首什麼停車做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是吧。

好像只記得這句了,因為這句很有特點來着。

前面什麼來着?特么的,記不得了,當初客串語文老師的時候隨便看的,都過去了幾十年了,哪裏還記得住。

貌似還有一首來着,只不過這首是詞,叫長相思是吧,和這個也不搭啊...

得了,老子不會。

大皇子首先看向陳長天,滿臉期待的希望他能作出一首詩來,以此來緩解一下剛剛造成的冷場。

可哪知陳長天卻搖了搖頭,攤了攤手,示意不會。

這讓大皇子臉色有些尷尬,莫非我這說的太難了,連這位連作兩首名唱的大才子都難住了?

無奈的轉頭看向陸雪見,希望他能出來救救場。

陸雪見沉吟了一下,站起身來,貝齒輕動,白皙的臉龐在晚霞的照耀下,出現了一抹紅色,緩緩說道:

“楓葉千枝復萬枝,江橋掩映木帆遲。”

“億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

(出自魚玄機的江陵愁望寄子安,畢竟我不會作詩,大家見諒)

在場的眾人不禁眼前一亮,卻有些疑惑,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

詩是好詩,但為什麼是首情詩,難道這京城第一才女被誰俘獲了芳心?

新聞,大新聞啊,大齡剩女居然心有懷春了?!

可陸雪見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不免讓在場的眾人有些無奈。

念完后輕輕坐下,端起桌上的淡酒喝上一口,眼光微動,不着痕迹的瞥向陳長天,想知道他是什麼想法。

可陳長天卻自顧自的和宋巧兒低頭說些什麼,引得宋巧兒一陣輕笑,絲毫沒有看陸雪見的意思。

這讓陸雪見有些氣餒,嘴巴微微嘟起。

大皇子則是展開笑容,嘴裏有模有樣的在那重複的念着這幾句詩,彷彿要將他徹底記住一般。

許久,帶頭鼓起掌來,讚賞的看了一眼陸雪見,滿意的說道:

“不愧是咱們京城第一才女,出手必定不凡,相信日後京城又會多了一名篇了。”

又看向右座的張越齊:“張兄,該你了。”

張越齊緩緩站起,托着下巴,猶豫了一會,有些慚愧的說道:“在下不才,只作出半首,還望多多見諒。”

又看了看四周的楓葉和晚霞,嘹聲開口道:“峰迴路轉出畫塘,一山楓葉背殘陽。”

對着眾人歉意一笑,徐徐坐下。

池塘,楓葉,殘陽...描寫的恰如此時此景,又如此的生動形象,恰到好處。

不愧是此次秋闈的解元啊,當真有兩把刷子,可比我這個半吊子厲害多了,陳長天心裏感慨道。

在場的眾人齊齊看向張越齊,目光多了些認同,但又有些抓耳撓腮,偏偏只有半篇,可惜了。

大皇子輕輕鼓了鼓掌,又繼續看向下一位。

天色漸暗,月亮緩緩升起,散發出皎潔的月光。

而現場,也點燃着幾個大大的火把,將四周照的很亮,同時也驅散了蚊子。

上輪的以楓為題的詩也落下了帷幕,剩下的人作的人顯然都有些差強人意,不足為外人道也。

眾人紛紛觥籌交錯,在大皇子不斷的活躍氣氛下,酒水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陳長天則是舉着杯遙遙的和大皇子碰上一杯,一口乾下。

而他並沒有過多的理會陸雪見,畢竟今天宋巧兒在旁邊,他又何必去盯着別的女人看。

依舊小聲的和宋巧兒調着情,惹得小丫頭一陣面紅耳赤。..

可在不遠處,卻發出一些吵鬧聲,有人直接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臉色漲紅,顯然是有些喝高了。

怒氣騰騰的甩了甩手,嘴裏還大聲嚷嚷道:“憑什麼不能說,他不是很厲害嗎,不是連作了兩首千古名唱嗎,怎麼今天就作不出來了?我當初就說了,他的詩一定是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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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在大趙當二皇帝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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