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6 事態失控
上午,來不及上課的久世收到公主短訊就立即來到劍道部,之後,久世跟公主一起坐上黑色的高級轎車駛向陰陽廳的某種高級會議樓。
半路上,公主開始向久世說明這次去的地方,還有原因。車內的小型會議室中,兩人對視而從,御神琳看向久世,開口道。
「你的計劃成功了,但,也出了點意外。」
「意外?麗奈那邊沒幫手嗎?」久世下意識想到的是麗奈那邊出了問題。
但這一次,久世想錯了。
「沒有!」
「……」
「現在的她也不需要幫手。她一個將深泉家派出的討伐隊全滅!」
「一個人,全滅!等等,這也就是說……」久世聽到這裏,左手下意識放到下巴上。
全滅!這跟我想的可不一樣。以之前麗奈的個性,就算不待見他們也好,但殺了他們這種事情……,殺生石嗎。
「沒錯,她父親深泉迦烈也死了。」御神琳肯定的回應道。
之前她也沒想過麗奈會下手這麼狠。不,應該說甚至她從未想過麗奈有這種實力。
「這還真是……意外!」久世放下左手,苦笑着。
這下,事情好像鬧大了。接下來不好收場啊。
「現在,事件升級了。好消息是,因為這件事,陰陽廳那邊暫時反而不想繼續管下去。」御神琳淡定的說道。
「那壞消息呢?」久世瞬間意識到什麼。
「十二家可能親自出手。」
久世不禁陷入沉默。
出了這樣的事情,陰陽廳不想管很正常。畢竟這次的對手的實力貌似有些高,要處理麗奈明顯有很大的風險。而且,他們這邊剛利用私下處理的借口把事情要過來,他們也正好趁機推皮球。
面對這種情況,誰也不想讓承受多餘的損失。雖然有損臉面,但現在的陰陽廳卻得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可以甩鍋。
而這件事也要有個結果,所以最可能出手的就是白祀的淺神家。還是被人逼着清理門戶。理論上來說,這也是自己等人想要的結果,但性質有些不同。
之前自己計劃的是白祀出手,但發展成眼前這樣的話,出手很可能是白祀的父親。
「這還真是個壞消息。白祀沒來,也就是說,她被她父親禁足了嗎?」久世想到最壞的可能性。
「她已經先一步去了那邊。我是在專門等你過來。白祀的父親並沒有同意這件事,但同樣,也沒有反對。」
「嗯,那就奇怪了。其他家族也對這個爛攤子有興趣嗎?我記得深泉是淺神一系的人才對。還是說,我記錯了?」聽到這裏,久世不禁有些奇怪。
原本以為這次要面對的白祀的父親,但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可如果不是白祀的父親,那會是誰?
怎麼說呢……眼前這件事可以說是家門不幸。如果麗奈很弱,大概會有人樂意插手。但麗奈眼前明顯不弱,那主動去辦這件事就有些吃力不討好。
陰陽廳的人是職責所在,淺神是被牽連了進來。所以只能是他們,剩下的人……,除非是專門為了討好,淺神和深泉,又或者傳說中的正義感爆炸。
不然還真沒人會接過這個爛攤子。就像是前世,你讓一個普通人去面對一個開着T90的犯人,被又粗又大的黑管子對準,被罵神經病可能都是輕的。
在淺神和深泉沒主動開口的情況下,很難想像誰會主動摻和進來。
「這次介入的人是白鳥院。」御神琳主動說出這次要面對的對手。
「白鳥院?跟麗奈有婚約的那個?」
「對!」
「他們現在不是應該趁機撇清關係嗎?」久世的表情帶着不解。
白鳥院不同於深泉和淺神,他們只是有婚約在,而且麗奈住病後,這些人貌似一次都沒來過。正常來說,這是一種要跟麗奈劃清界線的信號。畢竟還沒結婚,可以甩開。
那眼前又是怎麼回事?
「據說,那位婚約者對麗奈十分在意。」琳繼續說道。
「這跟我聽到好像不一樣。他們見過面嗎?」久世下意識回憶相關的情報。
按麗奈此前的說法,她們好像都沒見過面。
「麗奈應該沒見過他,據我知道的情況,麗奈之所以上學,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見到那個人。那個人應該見過麗奈,好像也是他主動找到深泉聯繫的這門親事。」御神琳說出自己知曉的消息。
聽到這些的瞬間,久世明白自己好像想偏了。
沒錯,關於白鳥院家的聯姻,自己一直聽的都是麗奈的一面之詞。至於對方,好像還真的就沒聽過。這樣聽到的消息也帶上這片面性,是麗奈的主觀想法。
好吧,真相大白了。之前自己還一直奇怪,像她這樣的美人怎麼會沒有追求者。結果……
「聽着就很麻煩的樣子!」久世無奈的感嘆道。
車繼續駛向遠方。
一棟看似像是現代辦公的大樓的大廈內,淺神家與白鳥院家正對峙於一間大型會議廳中,他們身邊還有白染家,赤羽家,神宮家,巫祭家,安倍家這五方。
不過,這四家大體上是來看戲的,雖然表面是調停雙方,但其實就是看戲。不過,雙方還算理性,老一輩的人並沒有介入這次的事情,而是放手讓年輕一輩的行動。
畢竟,這次的事情也不是國家級的靈災,讓年輕爭鬥,他們老一輩在後面看戲,一方是歷練,另一方面則,他們就算爭破頭,兩家也不算撕破臉,還有迴旋的餘地。
而老一輩一旦下場,那代表的意思就截然不同。
所以,說是兩家,但其實對峙的人是淺神白祀與白鳥院天羅。這位一頭黑色長發的男性今年二十歲,他沒有進入陰陽學院學習,但其實力在年輕一輩中位列前排。
「這件事將由淺神家全權處理,這是我們的家事,外人沒資格插手。」此刻,白祀的語氣異常堅定。
「全權處理?怎麼全權處理?你們所謂的全權處理就是讓深泉家的人去送死,然後自己躲在後面推卸責任?」一身白袍的白鳥院天羅不無諷刺道。
他看上去有些瘦弱,彷彿是書生,而是戰士。白色的長袍邊上帶着黑色,看上去宛如白鶴。
「我沒有推卸責任。」白祀回應道。
「那他們為什麼會死!」
「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