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遲早被休
蘇允禾回了屋。
屋裏有個乾淨的陶罐,她趁着沒人,用意念灌了半罐子靈泉水,把雞蛋放進去。
再用打火器把一部分柴點燃,放進爐子裏。
用靈泉水煮出來的雞蛋,會增加十倍土雞蛋的營養。
灶房內。
沈玉芝朝外院壩里看了眼,小聲道:「你還別說,兒媳婦真的像變了一個人,我都不敢相信是她。」
賀衛強一臉喜悅,「跟你說允禾的頭撞清醒了吧?說不定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沈玉芝說:「希望允禾不要再變回去了,等晚上廷鈞回來,你跟他說說,讓他不要跟雲惡化鬧彆扭了,廷鈞能早點接受允禾,咱們也能早點抱上大孫子!」
賀衛強點頭,「誒,好!」
過了十多分鐘,蘇允禾把煮好的雞蛋撈出來,給公婆送過去。
「爸媽,你們一人一個,我在屋裏用陶罐煮的。」
二老受寵若驚。
沈玉芝忙推辭,「閨女,這是你大哥給你補身體的,我們不吃。」
賀衛強說:「是啊閨女,你留着吃就好了。」
蘇允禾知道不用點招他們吃不會吃的,於是冷着臉道:「你們要是不吃,我就鬧了!」
沈玉芝和賀衛強嚇了一跳,這閨女嗓門之大,鬧起來很難收住,腦瓜子都嗡嗡的。
好不容易清凈下來,可不想再體會那滋味。
兩人對視一眼,沒辦法。
「那好吧。」
兩人擦乾淨手,在灶台上把雞蛋敲破,一剝開,熱氣蒸騰,香氣撲鼻。
沈玉芝說:「好香的土雞蛋!」
「咱們以前吃的土雞蛋,都沒這麼香!」賀衛強咬了一口,好吃到額頭上的褶子都舒展開,「太好吃了!」
沈玉芝說:「這麼香的土雞蛋,肯定很有營養,閨女,還是你吃吧,傷口好的快些。」
「媽!」
沈玉芝看蘇允禾生氣了,也不再勸她,自己吃了雞蛋。
心裏十分寬慰,兒媳婦兒真的懂事了!
這是這幾個月來,沈玉芝臉上第一次露出這麼喜悅的笑容。
雞蛋殼都是扔在灶里的,賀衛強往裏面添了一把火,燒了蛋殼,被老大家的看見,又得說個不停。
沈玉芝笑着對蘇允禾說:「閨女快出去,這裏油煙重,廷鈞中午不回來吃,等你二伯他們下工回來,就能開飯了。」
家裏掙工分的,只有四個人,二伯和二伯母,他們的兒子賀永才,以及賀廷鈞。
賀永才今年25,娶了個隔壁村的村花叫趙美娟,娘家有些條件,嫁過來生了個兒子。
平日裏除了輪過來那三天,其餘時間都不幹活,三天兩頭去鎮上消費。
婆家不敢管,一是娘家有底氣,二是有丈夫護着。
剛說完,二伯一家就下工回來。
看到站在灶房門口的蘇允禾,臉色就很難看。
二伯母李月紅嘴裏嘀咕了句,「掃把星!」
三人都沒正眼看蘇允禾。
一到吃飯,王桂花就走到堂屋的方桌邊坐好,翹着二郎腿等吃飯。
賀衛強腿腳不方便,蘇允禾就幫着沈玉芝端碗筷。
大家看着幫忙幹活的蘇允禾,都愣了,面面相覷的。
王桂花一臉稀奇的伸長脖子,「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蘇家的金疙瘩都知道幹活了?」
蘇允禾笑着回懟道:「是啊,總不能像大伯母一樣在家什麼都不用做。」
王桂花立馬拉長了臉,「老娘就算天天不做事都有人養,你就不一定了,誰知道哪天會不會被休!」
李月紅在心裏悶笑。
像她這樣又丑又懶又胖的女人,遲早被休。
沈玉芝和賀衛強聽了不高興。
賀衛強說:「大嫂,允禾跟廷鈞這才新婚,哪有你這樣詛咒人的?」
王桂花越說越起勁,「我哪裏有說錯嗎?廷鈞本來就不喜歡她,被休是遲早的事!」
砰!
蘇允禾重重的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巨大的聲響讓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她看着王桂花冷笑,「大伯母,你要是再挑撥我和我丈夫的關係,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原主本就是潑婦,天不怕地不怕,她剛好可以兇惡點,殺殺她們的銳氣。
「你!」王桂花正要發作,賀老太就開口制止了。
「行了!鬧個沒完了是不?都給我規矩點,要不然滾出去別吃飯了!」
王桂花不怕蘇允禾,但畏懼賀老太啊。
她不敢開腔了,臉都快耷拉到胸口。
蘇允禾把碗筷擺好。
沈玉芝把一瓷盆的紅薯尖端上桌,還有一碗泡菜,一人一個饅頭。
煮了一大鍋菜稀飯,放了點毛毛鹽。
大家都自己端着碗盛了一大碗稀飯,下着饅頭和泡菜吃。
有了賀老太的警告,飯桌上沒人再把話題扯到蘇允禾身上,偶爾說幾句別人家的閑言碎語。
上輩子蘇允禾也是六零年代生的人,但她有空間農場,從沒吃糠咽菜過,所以沒什麼食慾,只喝了碗稀飯。
大家都很奇怪,平時吃飯跟豬吃食一樣快,今天居然只吃了這麼點。
王桂花巴不得她少吃點,自己多吃點。
沈玉芝關心的問:「閨女,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蘇允禾搖了搖頭,「媽,我還不是很餓。」
王桂花在一旁嗤笑:「吃了一碗煎蛋湯,當然不餓。」
大家吃過飯,把碗筷放到桌上,都回房睡午覺了。
蘇允禾幫沈玉芝收拾碗筷和桌子。
沈玉芝把她往房間裏推,「剩下的媽來就好了,你腦袋頂着那麼大個包,你去休息。」
蘇允禾的腦袋還真疼,「那我回房了。」
剛躺上床,蘇允禾的肚子就餓的咕咕叫,剛才那一碗稀飯,像才墊了個底一樣。
蘇允禾趁這個時候,進了四合院的廚房。
從蔬菜架上,拿了一根甜玉米剝開,下鍋煮。
然後從冰箱的保鮮室內,撈出七個鮮活的基圍蝦,再拿出一朵西蘭花。
把西蘭花切成小朵,蝦皮剝了,焯了下水,在熱鍋里倒入橄欖油,做了個西蘭花炒蝦仁。
吃完減脂餐,蘇允禾就出去舒舒服服的睡午覺。
與此同時。
村裡鐵根家。
賀廷鈞正在和鐵根喝燒酒,吃鹵煮毛豆。
鐵根他爹已經吃了飯去屋裏休息,堂屋內只剩他倆。
賀廷鈞今天話少,只顧着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