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新定命格

05 新定命格

窗外寒風吹過帶來陣陣梅花幽香,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書香之地種梅花,也是應景。

半響,前廳有人來叫,不過叫的只有季和看一人。

小廝轉而又告知,余氏夫婦已離開執書讓三兄妹三人直接去前門會合不必向他辭行。三人見狀向小廝回了回禮又向季和看辭行后就向前門走去。

剛到余府門口,里裡外外的人擠在余府門前都在往裏眺望。余輕清疑惑地看向柳氏,柳氏用不比擔心的表情對她點了點頭。

下了馬車,眾人看到余輕清就開始了嘰里咕嚕地開始交談起來,幾人穿過人群余輕清稀稀疏疏、虛虛實實聽到一些。

“你看你看,是不是醒了?我閨女早上看到的,你還說我瞎編排。”

“哎呀,我看到了,我沒瞎。”

“我的個天,真醒了!!不是說躺在床上兩天了都沒動靜嗎?!”

“這余青囊真真乃神醫是也。”

“難怪他們家要請肖家。”

......

聽到這余輕清就更加疑惑了,肖家?!

‘肖家’神巫子的代稱,這個世界極其信命運之說,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或是要做什麼事時就會請人來看測上一測。而這神巫子的作用就是向天借運,幫人測凶吉看運勢、定天命的那一類,他們的地位極高在各地備受尊敬。

‘肖家’是所有神巫子的統稱,原於幾百年前第一個巫神神子姓肖,又由於各個地區儀式方式習俗和稱呼不一解釋起來又麻煩費勁,為了方便所以就用‘肖’來著稱、天下神巫子為一家,用‘家’來代替這一職業的名稱。

所以從事這一職業的都叫‘肖家’。

余輕清前腳剛跨進門便被門內的情景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院內搭起了一個高台架上了四個火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一個,大小不一,高低不一。東面的火盆最小也是最高,然後是西面的低於東面火盆也比東面的大一些,南面高度中等火盆位居其三,北面最低火盆也是最大。

高台之上還有一張長方形的木桌,上面有一些祭祀做法時才會用的東西,銀鈴、桃木、黃符、硃砂、銅錢、清水,門廊下站的不只有自家小廝女使還有幾個衣着服飾不同的人。

那幾人身着紅黃橙色相交的職業法服,衣面上用白色織線勾勒出百物形狀複雜繁瑣,披着七彩外加黑色軸段條形的披風,頭戴用羽毛做成的立體尖帽,看得出帶頭的是哪位,因為他帽上扎有五根中間高兩邊低的孔雀尾,直直立起又搖搖晃晃,而其他幾人的就沒有。房樑上至門帘屋頂都掛上橙黃色招旗,招旗面上的紋路是黃符紋路,用硃砂畫取,曲線秀美猙獰。

余輕清臉色煞如白紙心裏不安道:“這不會是要用來對付我的吧?!”她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便定定地站着。

柳氏見拉不動她就側臉看她,就見余輕清臉色摻白無半點血色,手心又直冒冷汗這回輪到她疑惑了,“兒啊?怎麼了?”

余輕清現下已沒有別的心思去理會外界的種種煩雜聲音,就連柳氏問話她都沒反應過來。擺在面前的這些情景在她看來猶如千萬條毒蛇交叉盤旋在院內紛紛向她吐出信子,彷彿只要她一踏進這個門那千萬條毒蛇奔便奔會向她,將她緊緊纏住再把她咬得個千瘡百孔。

柳氏好不容易把女兒給盼回來還沒放心幾天,見她這樣柳氏心裏一下沒了低,慌張中一把胡亂抓余輕清的手把起脈來,還好,脈像正常,可心跳為何如此快?!

身後的兄弟二人走在後面見倆人不對勁快步向前,見倆人僵持着余舒聲正要開口但這次余舒世比他快。

“母親,小妹這是怎麼了?”余舒世看着柳氏把脈的手疑惑不解道。

余舒聲見等不到柳氏的回答也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拉起妹妹越過余策就往內堂走,當下之計是先進門,而不是駐在門口讓人看笑話。

余輕清突然被扯就顯得有點猝不及防這才回過神來。

眼看就要走到那幾個奇裝異服的神巫子面前,余輕清側過頭轉向另一邊不看他們,身後的余舒世看着她就覺得奇怪,就算是失憶了這種小場面也會害怕?

進入內堂后,余舒聲像先前在書塾那般找了個最進的位置讓余輕清坐下,自己則在她前面蹲下,看她滿臉是汗便上手擦了擦。掛心道:“怎麼了?”

余輕清低頭看着余舒聲剛要回答,余舒世的聲音就從邊上傳來,“許是嚇到了。”

大哥你真是太懂我了!余輕清愣愣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你的說法。

余舒聲瞧着原來是虛驚一場鬆了口氣,“這是爹娘要從新為你算氣運,定命格的,你只要在傍邊看着就好了,無需害怕。”

余輕清懸着的心放了下心來,心想:“我還以為要給我開壇做法看看現在的‘余輕清’體內的靈魂還是不是原來的‘余輕清’的靈魂呢,沒事了沒事了。”

余策原本是在和神巫子交談可瞥見神巫子眼神不對就想着自己身後有問題,轉身一看看見了幾人圍在一起就想上前去,剛挪動動腳步一隻手就拉住了他。

神巫子面色複雜的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不經讓余策好奇起來問:“神巫子......您這是......”

神巫子無力嘆了口氣道:“無事,等會我再看看吧。”

余策還想問下去,忽然一聲高喊打斷了他。

“余師兄,你這好生熱鬧啊。”來人正是余策的那位同窗好友縣令大人。

他穿着和余策顏色相仿的玄紫色衣袍,頭戴銀飾發冠,手裏拿着一把通體玄黑色摺扇,信步走來,這一近看就連年齡也和余策相仿,倆人站在一起讓人有種這兩人是親兄弟的錯覺感。

余策站在原地等他走近,這幾十年來向來如此,只要他看到他他自會向他走來,他只需要站在原地等他走近即可。

待他來到跟前時余策雙手握拳向他供了供故作客氣道:“前些日還沒來得多謝縣令大人,剛還想派人去請呢,沒想到大人這就到了。”

縣令抬手用摺扇把余策抬起的手壓下,開顏應答:“自家兄弟,無需客氣,孩子們平安無事才是最好的。”接着轉頭對在一旁站着的神巫子寥寥數語說:“你可要好好看啊,看準了、算準了,本縣令有賞。”

神巫子向縣令鞠了一躬正經答道:“是,大人。”

柳氏有些不悅拉起余輕清就往後院走,途中余輕清問柳氏為何不向縣令打招呼。柳氏有些微怒抓着余輕清的手也就用了點力,冷冷答道:“不用,日後離他遠點,就算是不得已要見他的情況下,也要有爹娘兄長在身旁,知道了嗎?”

余輕清心頭有一萬個問號,這是又是為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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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的那群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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