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長得可真像我前男友
這個生日可能是她這輩子最難忘的生日了,許珠寶覺得自己基本上是社會性死亡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挺佩服沈屹的堅持與毅力的,畢竟五年前她就曾明確拒絕過他,她以為他放棄了,都過了這麼長時間……
這麼一來,看來她得另尋出路了,回雙生繼續發展這條路被沈屹堵得死死的了。
嘆了口氣,許珠寶將手裏的玫瑰花塞回他的懷中,這一舉動看得起鬨的眾人噤了聲。
她認真道歉:“對不起沈總,有些事我還沒來得及說清楚,非常抱歉,我這邊的情況你也不太了解……”
沈屹肉眼可見地沉了臉,冷言打斷她:“我很了解,許珠寶,別用借口搪塞我。”
“不,你可能真的不了解。”許珠寶尬笑,見他臉色不好,她忙道,“我女兒都五歲了。”
沈屹:“……”
“卧槽?!”吃瓜群眾爆發出驚人之言。
如此重量級發言堪比深水炸彈,這要是放微博上不到半個小時就是個#爆#。
某位當事人卻冷笑了一聲,沈屹不愧是沈屹,霸總文走出來的男人。
絲毫不慌,甚至還笑了起來:“許珠寶,你想拒絕我也該想個合理的借口,你以為我會信?”
“……”
許珠寶東翻翻西翻翻拿出手機按亮,將屏幕面向沈屹。
待機畫面是個五歲大的小女孩的照片,鼻子嘴像極了許珠寶,眉眼卻也很熟悉。
沈屹眼底陰雲密佈,看着那手機像是要生吞活剝一般嚇人。
許珠寶訕訕道:“我女兒小葵,改天我介紹給……大家認識哈哈……”
沉默蔓延開來,整個包廂內一片死寂。
沈屹臉色鐵青,手裏攥着項鏈捏得骨節作響,他就這麼看着許珠寶,黑沉的眼中辨不出情緒,許珠寶尷尬地想跑。
還沒等她開口,沈屹將玫瑰花扔給一旁的秘書後越過她大步流星地走了,秘書一愣連忙追了出去。
他這一走,房間內的空氣彷彿都回來了,眾人這才敢喘大氣,許珠寶更是感覺自己經歷了什麼酷刑一般劫後餘生。
對於沈屹這個人,她一直沒辦法應付,總感覺她和沈屹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
“我的天啊,鬼知道我都經歷了什麼,沈總向寶姐求愛,寶姐拒絕了沈總,寶姐還有個孩子?!”
“我就說你這五年去幹啥了,悶聲作大事啊!”
“快讓我看看小侄女!你這顆明珠被哪個娶回家了?對方圈內的不?”
“一線吃瓜好刺激!”
圍上來的七嘴八舌讓許珠寶有些頭大,她隨口解釋了兩句,走回桌邊倒了杯紅酒一飲而盡。
酒杯敲在桌上,她也沒啥心情了,問道:“這飯感覺吃得亂七八糟,要不咱們散了?”
“散什麼?沈總好不容易走了,這不放開了玩?”
“確實,走走走,唱k去!”
“今天誰也不能逃!”
許珠寶沒能拒絕,被這一群人拉着去樓下夜生活場所了。
低迷的氣氛昏暗的燈光,燈紅酒綠,酒精麻痹了認知,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唱歌已經變成了鬼哭狼嚎,迷幻的燈光閃爍着。
許珠寶感覺自己的世界也旋轉着,她有些反胃想吐,知會了一聲后拿起包去洗手間。
走廊太過昏暗,她扶着牆往洗手間走,搖搖晃晃腳步虛浮。
前方有個男人在打電話,許珠寶醉得反應慢,那人說話聲也沒能入耳,她也沒注意。
助理將手機號發到顧臨同手機上,他第一時間便找了借口出來打電話,沒想到電話被接聽后是個男聲。
顧臨同愣了一瞬,擰眉道:“我找許珠寶。”
“許珠寶?”電話那邊的男人有些詫異,“你找許珠寶怎麼打我這裏了……許小葵,你是不是又把我電話號四處亂留了?為什麼找你媽媽的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
許小葵和媽媽等字眼聽的顧臨同眉頭更緊。
隱約聽到手機那邊有個稚嫩的聲音回道:“我沒有呀,不要那麼凶,媽媽回來我要告狀了!”
“小祖宗,你就和你媽媽親和我不親是吧,是我每天照顧你,你這個小白眼狼!”男聲說完又湊近了手機,問道,“那個你是哪位?找許珠寶什麼事?要不你留個名字,等她回來我和她說一下讓她回你?”
顧臨同臉色陰沉,二話不說掛了電話,突然間胸中憋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氣。
他想安慰自己打錯電話了,可許小葵這個名字又這麼熟悉。
一時出神,突然被撞了一下,他頓時有些反感,看去卻見到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錯過他走開,似乎沒意識到撞了人。
可顧臨同低頭的那一瞬間看清她的眉眼時緊皺的眉瞬間舒展開來。
那搖搖欲墜的背影何等熟悉,他猛地轉身,邁步要追上去,她卻轉身消失了,顧臨同走過去發現她進了洗手間,於是只能在外面等着。
等待間有些不耐煩,靠在牆上雙手環胸,修長的手指飛速地敲着手臂。
洗手間走出兩名女性,看到他后嚇了一跳,以為是什麼變態沒敢多看快步走了。
顧臨同:“……”
堂堂顧影帝,被當成變態,傳出去笑死人。
高跟鞋的聲音接近,顧臨同視線緊緊看去,熟悉的人影有些魂不守舍地走了出來,腳步很慢,醉眼朦朧臉頰泛紅,似乎沒注意到他,她出來就要按原路返回。
卻沒想到被一隻手攔住了去路。
許珠寶蹙眉,一邊開口一邊抬頭看去:“法治社會,我勸你做好人……你……長得可真像我前男友?”
“……”
救命,她怕不是喝醉了瘋魔了吧?怎麼隨便遇見一個男的看人家就像顧臨同呢?!她對顧臨同就這麼難以忘懷?
“你自己一個人?大晚上出來喝這麼多?”顧臨同板着張臉,眼底隱有怒氣,“法治社會擋不住你這麼沒防備,我送你回家。”
他一出聲,聲音更像了嘿。
許珠寶扯着嘴角樂了一聲,後知後覺想起什麼,摸了摸臉,光滑細膩,沒有任何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