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千字訣
跟呂岳的狼狽相比,方子易和老陽則輕鬆多了。
方子易一襲白衣,長發隨風,一隻白玉狼毫判官筆,勾點指挑,把對面一名妙齡女子逼下了擂台,即沒傷敵,又獲全勝,瀟洒的抱拳一笑,惹得底下掌聲雷動。
靈力深厚的老陽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只依靠火屬xìng靈符給飛劍加持火焰了,飛劍的品質雖然不高但加持上老陽的火屬xìng靈力,劍身燃燒着火焰時不時的發出爆炎,將對手的兩口飛刀一把藍sè小盾打的靈xìng大失,在頭髮被燒焦一些后對手也知趣的認輸下台。
將火焰運用的如此自如,也讓台上的一些老傢伙暗自點頭,呂岳心中疑惑不已,殺那兩個狗腿子的明顯是老陽不錯,可是那二人的死法明顯跟老陽的功法無關,好像是魔修的手段,莫非老陽還留了一手?
在校院包紮好的呂岳暗自祈禱,肩上千萬不要影響到明天的晉級比賽,好在學校這次也是不惜血本,對於這些種子選手給予了優厚的醫療條件,對於這種貫穿傷恢復治療是非常快的。
隨着比賽的推進,B9523的三人不同程度提高了緊張感,方子易在房間裏參悟着王羲之的喪亂帖,希望能出王羲之的鐵畫銀鉤中感悟到新的判官筆法。
老陽則躲在地火室,溫養着自己的飛劍,凌空劈出一道附着火焰的劍氣,老陽的眼睛映出一絲豪意:“旁系又如何,陽家必有我的一席之地。”
呂岳則沒大心的在陽台坐着搖椅,右手拿着煙,左手拿着一盒橡膠牛nǎi,用他自己的話,“補一補。”
右手拿煙是呂岳的習慣,他怕煙的焦油味道弄髒了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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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級10強的比賽顯得尤為火爆,含金量也不可與前幾天同rì而語。
只剩下20對選手,10場比賽,自然是一場場的比。
儒學院只剩下了“鐵畫銀鉤”方子易,對戰的是劍修cháo男“古之劍”。
只不過這次方子易明顯沒有昨天那麼輕鬆了,場上筆走龍蛇,筆尖發出的靈力氣流把下了禁制的花崗岩擂台都打出一個個坑來,筆鋒如劍。
對方不僅身法敏捷,劍氣驚人,更具有金屬xìng靈根,劍氣縱橫,劍術jīng妙,二人你來我往全是近身肉搏,台下是好聲連連,更有花痴不斷的為二位型男加油。
仙武以武立校,提倡物理攻擊,體術,二人的體術在上位者眼中雖然破綻百出但那些老傢伙自問在這個年紀這二人有如此建樹也實屬不易。
“文淵老哥,儒學院有子如此,後繼有人啊。”一名劍修老者笑眯眯看着身旁儒院院長,龍文淵。
老儒捋着長長的鬍鬚笑而不語。
呂岳在台下看得也是熱血沸騰,不斷的為方子易加油,台上倆人在體術上幾乎是不分伯仲,明眼人已經看出,二人都蓄力以待,看來要比神通了。
呂岳跟方子易雖然關係不錯,但是詢問對方修鍊的功法身痛乃是修真者大忌,所以對他的本事也不知道多少。
台上倆人對拼一掌之後各自跳開。
劍修把手上的佛珠摘下,套在劍身上,雙手握劍高舉過頭,銀sè的靈壓氣息從全身散發出來,啪的一聲,佛珠絲線斷裂,一顆顆佛珠圍着劍身凌空轉了起來。
方子易更不敢怠慢,閉目寧神,猛的一睜眼,從雙眼竟然散發出藍sè的靈壓,手中一桿大筆以虛空為紙畫起圖案來。
“字,他在凌空寫字。”台下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靈力為墨,虛空為紙,子易好手段,千字訣啊。”老陽出身名門見識不凡,說出了方子易的神通。
“他在寫什麼,有啥用。”呂岳站起身來問着老陽。
“他在寫“御”,寫什麼就有什麼用。”老陽推了推眼鏡把激動的呂岳按回了坐位里。
台上,劍修劍身的佛珠轉動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點,大喝一聲,劍尖直指方子易,一束束銀光發出,直奔方子易而去。
呂岳一拍大腿“機關槍啊。”
方子易毫不理會,在銀光眼看逼到面前時沉着的寫完了最後一筆。:“御。”
銀光接連刺在藍sè的御字上,盡數被擋了下來,驚人的靈氣波動讓台下的眾人都忘記了喝彩。
劍修一看無果,全身銀sè的靈壓不要命的輸入劍身,銀光幾乎連成了一條線,閃的人幾乎睜不開眼,而御字也開始有了裂痕。
劍修大喜眼看就可以突破御字,劍院的人也在大聲加油,老陽擋着刺眼的銀光看了一眼方子易,嘆了口氣。
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御字終於破碎,銀光刺在了方子易的身上,而劈裂的聲音不是御字發出的,而是彷彿玻璃一樣碎開的方子易的身體發出的。
劍修原本得意的臉上,笑容凝固了,汗水流入了他的眼睛,他的靈識清楚的感受到,腦後有一隻大筆,筆鋒指着自己的後腦。
轉動的佛珠撒了一地,劍修收起了劍:“我敗了。”
台下寂靜了幾秒,掌聲雷鳴般響了起來。“怪物的宿舍,怪物的舍長啊。”
“好帥,他的花草號是多少啊。”
呂岳拉着老陽:“他咋弄的,這***神了。”
“不告訴你,寫啥就有什麼用嗎,他先寫了個御字擋住劍氣,藉著銀光的掩護,寫了個鏡字複製了一個自己在那當靶子,最後寫了一個隱字,遁到那小子的身後。”老陽揉了揉被銀光刺的直流眼淚的眼睛,重新把眼睛帶上“我看即使是子易,今天消耗的靈力也不是一天就能補得回來的,連寫三個字,千字訣不是那麼容易的。”
呂岳佩服不已,不愧是二貨宿舍的二貨舍長,過去把靈力透支的方子易被了下來。
不斷的有美女上前,有的給方子易一瓶水,有的詢問他的花草號,還有的自己要送她回靈丹,不過都被方子易含笑推辭了。
上位台上,剛剛的劍院老者苦笑了一聲,不舍的把懷裏一顆金sè的金屬遞給了儒院老者龍文淵:”老傢伙,跟你賭肯定輸,下次別誘惑我了,真是的,還是幾君子呢。“
龍文淵依舊是含笑不語,赫然用手指凌空寫了一個金sè大字“收。”
他身後的一名年輕人起身:“知道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