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第 51 章
“神奇吧，這道題這樣解……”
迪克的房間裏，他的寫字枱前圍滿大漢。羅賓左超人右蘋果，一個用超級速度完成抄寫，一個在演算紙上列出所有題的解答過程。
“快，動起來。迪克，快寫，讓筆桿飛舞起來，期待嗎？焦急嗎？夜巡需要你！”
“嘖，親愛的克里，我第一次覺得你比我還能說……”
“迪克，別這麼說，克里也在幫你啊。”
迪克現在抬頭，扭向左邊能收穫超人老好人打圓場的微笑，扭向右邊能收穫報復自己今天惡作劇而表現的格外欠打的克里。
克里把自己的頭髮綁成文學家的樣子，細長的手指把迪克的鋼筆甩得像直升機螺旋槳，笑眯眯看着迪克對着草稿紙奮筆疾書。
“一顆有着人類智慧的薔薇科蘋果屬植物，因為與一隻常來樹上玩耍的小知更鳥結下深厚的友誼，而決定幫他完成假期作業。”
克里向後靠着牆，手肘支在桌上手托下巴。
“對不起克里，我再也不叫你的代號蘋果了，我保證布魯斯現在早就忘了這件事了！”
迪克苦起一張臉，軟下聲線更像是抱怨和懺悔。
“哈，這就是你趁我睡午覺在我的臉上‘設計"了一個‘帥氣的蘋果標誌"嗎——兩團戴綠帽的可愛高原紅？”
克拉克的表情變化了，他用嚴肅的眼神盯視迪克，雖然他現在像看到孫子淘氣搗蛋的奶奶。
“對——不——起——”叛逆期的活份小子迪克只差丟下筆桿放低身段用他的藍色大眼睛去懇求克里的原諒。
好脾氣又好說話的的克里擺擺手示意好朋友之間就此翻篇，克拉克也是差不多的性子，兩個大人三兩下搞定了迪克的各科作業，包括一個模型和一篇論文。
迪克火速收拾書包：“可不能讓阿福和布魯斯發現咱們……”
話音未落，房門外傳來“叩叩”兩聲，隔着門板傳來他們熟悉的聲音：“迪克少爺，您的牛奶。”
房內三人不約而同對視，動作在那一刻意外的同步，眼神相撞如同閃電一般，克拉克無聲又迅速地挪過椅子，克里跟着一個跨步轉移陣地。
“謝謝阿福，你直接進來吧。”
阿福推開門時，克拉克與克里正搬了兩把小板凳對坐在迪克寫字枱邊共飲一瓶扔在地上的蘋果酒，他們一個用了超人標誌的馬克杯，一個用了蝙蝠俠的。
迪克埋頭算稿紙似乎在琢磨什麼大發明，他進來后才回頭微笑。
老管家瞥了兩眼對飲的兩人，克里似乎在用手錶投影什麼電影，進度條已經走到一半。
“你覺得這個人能成功嗎？”克里向他轉頭。
“呃……不，我覺得他應該也會被打倒。”克拉克朝他側身道。
站在一片餘燼的廢土之上“會被打倒”的角色下一幕和身邊的美女接吻。
克里點點頭，兩個人戰術後仰，非常同步地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
討論劇情？克拉克都不知道克裏手表裏這個片子叫什麼名字。
阿福走到迪克的桌前，看到他又開始對着一個完整的作業模型摸來摸去，最後只是將牛奶放到了桌面上，發出響亮的、清脆的一聲。
“迪克少爺，你已經快要高中畢業了，寫作業的任務還需要‘親子間共同完成"嗎？”
還舉杯慢飲的克拉克轉開眼睛悄悄看阿福，他是隔壁家肯特叔叔，不算‘親子"。
迪克不好意思地對阿福低頭：“我錯了，阿福，我只是想更快一點——這不會耽誤我考上大學的。”
孩子學會頂嘴了，他不是以前那個讓做什麼做什麼的聽話乖男孩了。
不過事實上，迪克現在已經修習完全部的大學課程，義警工作讓他在各個領域都有涉獵。完全有能力自己解決這些小玩意的他只不過不想那麼快去睡覺而已。
而且……超人在哎！
克里陷入了沉思，他到不是懷疑迪克的聰明腦瓜和掌握知識的能力，他現在懂得比一般大學生都多。只是從小慣壞他幫他養成“一起糊弄學校”習慣的好像是自己……
溺愛孩子的罪魁禍首靜悄悄和幫凶隔壁家肯特叔叔沉默喝酒，聽着阿福教育迪克：“迪克少爺，您不是經常說以後要獨當一面嗎，建議您先從作業開始，”接着自己也被連帶教育了，“老爺，您既然支持孩子搞獨立，就不要過分寵愛他了。”
礙於有個外人在場，阿福沒有在家事上說得太多，總不能讓努力配合孩子演出的克拉克感覺尷尬。
大都會小記者不是無故來到韋恩莊園的，他哪有那麼多假期。迪克當然不是天天都有超人陪寫作業的待遇。
克拉克之所以現在會在這兒閑着，是因為蝙蝠俠和超人最近在聯手調查一件涉及了哥譚和大都會的案子，而目前的進度需要他在哥譚暫留。
“走吧，去給蝙蝠俠幫忙。”
迪克收拾好書包，把它隨手丟到椅子上，啊，開學真是煩人！
“我覺得你們應該不想聽他的就這樣‘只要負責照看迪克睡覺"，在我房間一直盯着我閉眼吧？”
克里無奈攤手，依舊坐在小板凳上。
迪克抓抓頭髮：“哦——不是吧！臨時保姆？”
克拉克的聲音插進來：“我想B應該只是想讓我們確保你的安全，畢竟這次任務里，羅賓似乎被盯上了。”
“是‘似乎"，‘好像"，‘可能"……我還可以繼續幫忙，克里還要我保護呢！”
克里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我今天不參加任務，布魯斯沒給我安排事務。”
“什麼？”迪克的表情僵硬起來，這次他連個理由都沒有了。
三人一路來到機關門前，克拉克當先一個打開暗門拾階而下。
迪克和克里落在後面，迪克雖然沒有太多表情，可盯着蝙蝠洞入口的眼神鬱悶非常。克里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用下巴磕了磕他的頭頂：“別難過，你想，克拉克都在這呢，你就不想念學校里的漂亮女孩嗎？任務就交給超人去做吧。”
迪克仰頭輕輕用腦袋反撞他：“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煩惱的只是他的那個態度……可是我既不想讓他失望，又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
克里就這麼和他勾肩搭背向下走，因為身高高一些，他幾乎把自己的重量壓在迪克身上。在被傾訴煩惱時肢體接觸對於熟悉的人之間會帶給對方安全感。
“不管你的大學計劃最終是怎麼樣的，我都會支持你。至於布魯斯那邊，相信他不忙了會找你好好談話的……嘿，別那個表情，你有我了解他嗎？”
迪克被他伸手強行抹平皺起的眉頭，聞言忍不住嘴角上揚眼睛彎起：“我可沒你了解他，他怎麼做你都不生氣，他不說話你都知道他在想什麼，真可惡，你都猜不到我晚飯想吃什麼！”
這就是心情好起來了。克里鬆一口氣，迪克這個開朗的小男孩還是很好哄的嘛。
“我猜不到，但是阿福知道，你瞧，我們術業有專攻。”
我們是一家人，每個人都互相愛着對方，用不同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