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第 14 章

熱紅酒從感恩節一直喝到了二月初，哥譚本來就少有晴好日子，到了冬天更是凍上了整條哥譚河的水，哥譚灣也結了層冰。城市在更好的訴說寂靜和肅殺，飛雪的日子更是在給她褪色。

布魯斯在屋子裏看書，克里在拿着電子詞典和識字卡片學習。阿福在聖誕節后清閑起來，因為女僕和廚師回到了莊園，園丁把雪也掃了。

所以現在管家正在訓練幼貓，他給小灰準備貓砂盆和貓窩，教導它聽話，在得到特殊命令后要待在貓窩裏不能亂跑。

小灰非常聽話，在阿福的指引下，它也認識了布魯斯和克里兩位小主人，他們在說話時小灰也有反應。

距離布魯斯的生日沒有多久了。克里正在練習一首歌，雖然還是兒歌，但是他這回加上了伴奏，他開始和布魯斯一起學鋼琴了。

布魯斯的聰慧顯然隨着年齡增長而更加顯現，他學的飛快，對於想要學會的知識總是接受迅速，有着通過努力和自身意願快速掌握新知識的潛力。

開始學鋼琴的布魯斯還同時拉起小提琴，勵志要給將來的歌手弟弟當獨唱伴奏。

他們在聖誕期間寫給小夥伴們的賀卡都陸續有了回信，凱特在回信中留下了她的電話號碼給兄弟倆；扎塔娜回寄了一張魔術賀卡，裏面夾了一個小魔術道具；奧利弗回了他們一封信，邀請他們有空來他家做客。

布魯斯生日這天，克里彈唱獻曲作為禮物，托馬斯給了他一盤錄音帶，那是他記錄下的生日祝福和想對兒子說的話。瑪莎送了他一身新衣服，還有一套灰色幽靈碟片。

他們讓阿福抱着貓咪再拍了一次全家福，這次也有廚師園丁和兩位女僕——韋恩家的僕人很少——成功用新照片代替了克里懷錶裏自己三歲生日的那張。

後來很快天氣轉暖，春天的腳步走近了，融了哥譚的冰雪，喚醒了植物的嫩芽。托馬斯帶着一家人出去郊遊了幾次，也拜訪過星城讓兄弟倆又見了奧利弗。扎塔娜隨父親演出來到大都會時，瑪莎帶着孩子們也去看了。

這些活動讓他們結識了更多的朋友，兩個小孩的社交能力也在逐漸提高，也許是因為有彼此存在的原因，到沒有因為一直深居莊園而產生社交恐懼。

布魯斯很是期待明年他滿六歲后就能去上哥譚小學。雖然他知道不一定能交到新朋友，但是因為他和能接觸到的同齡人都相處的過於融洽——他們有着不同的性格卻都是好的那一方面，沒有壞小孩，甚至互相都沒什麼摩擦——布魯斯要作為韋恩家的長子在哥譚第一次體驗上學的感覺。

於是這一年，托馬斯對他的引導和教育多了許多。韋恩夫婦不願意自己的兒子這麼快失去作為小孩子的天真爛漫，但他們也知道這種成長對於布魯斯來說正是時候，有他們在，將來要挑起大梁的布魯斯會一步步走向成熟。

克里的學習處於跟在哥哥後面被教什麼就學什麼的狀態。他沒有系統的學習什麼知識，但這個年齡見到什麼就學什麼，所以布魯斯讓他跟在自己身後，保證他不會走歪路。

布魯斯在開春后多了一些運動項目課程，為了鍛煉身體，克里和他一起學，只不過運動強度要小一些。韋恩家有馬場，兩個小孩學會了騎馬。不過礙於年齡的差距，布魯斯已經可以獨立地控韁，隨着馬的輕快步嫻熟地起坐，克里只能算是玩玩。

入夏了的時候，兄弟兩個正式宣佈分開房間住。兒童床結束了它承載兄弟倆的使命被分給了克里，布魯斯的新房間裏是一張大雙人床，只能說一下子變得更寬敞了些。

在搬房間時，玩具和他們之前的作品都留在了兒童房。而他們各自的卧房都打扮成了能一直住到他們長大的簡潔風格。

沒有了生活用品的阻礙，克里在兒童房搭建了他的樂高警察局，就在之前的農場旁邊。

現在他給那塊地方取名“聖誕鎮（Christston）”警察局裏住了農場主“農民克里”的爸爸媽媽“警察局長”和“警察局長的夫人”。阿福被安排成了警察局的保安，每天端着一杯紅茶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司機布魯斯”經常要見到他，因為每次他去賣玉米抓到的壞蛋都要扭送到警察局，而且每一次都是“保安阿福”給他抬起進出桿，放那輛玉米拖拉機進門。

夏天最熱的時候，布魯斯和克里在酒窖里玩躲貓貓，克里跑的太急摔了一跤蹭到了額頭，摔出一道瘋狂噴血的口子。托馬斯帶着醫藥箱奔下樓梯，布魯斯給他打下手當場進行了縫合，後來傷愈后留了條疤。

這一跤摔沒了克里剛冒頭的小男孩限定活躍因子，摔沒了布魯斯飛揚雀躍的心，兩個孩子一致向沉穩方向發展起來。

萬聖節吃太妃糖蘋果的時候，布魯斯啃掉了一顆鬆動的牙齒。

萬聖節之夜他將這第一顆脫落的乳牙洗凈放在了枕頭旁邊，乖乖睡了安穩的一覺，等着牙仙子在夜裏悄悄地帶走，給他留下一些硬幣。

第二天的清晨那顆牙果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小小的塑料太妃糖蘋果裝飾品和幾枚硬幣，這就是牙仙給他留下的慶祝他告別寶寶時代的禮物了。

只不過布魯斯通過套話和推理，猜測這禮物是在他當眾被太妃糖蘋果啃掉一顆牙后，托馬斯出門在便利店買的聖誕飾品——儘管上面的標籤被剪掉了——硬幣可能是瑪莎錢包里的，來完成牙仙扮演的大概率是阿福。

不過布魯斯沒有說出來，喔，只要他不問，誰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他很高興在他的家裏，牙仙故事是真實存在的。

又到一年感恩節的時候，布魯斯和克里跟着父親一起去了東區萊斯利醫生的診所幫忙。布魯斯很敬佩她，他答應萊斯利阿姨每年感恩節都會和父親來診所，布魯斯在給爸爸打下手的過程中學會了更多。

於是熱紅酒又一次被端上了餐桌，克里所愛的熱蘋果酒也隨着感恩節大餐一起下了肚。

夏天被趕回窩裏睡的小灰在這時重新變回了家裏的寵兒，它毫無規律地出現在每個人被窩裏。白天的時候就圍着壁爐玩阿福買的布偶老鼠。

它說不上有多聰明，但全家人都很愛它，兩個孩子更是和它締結了深厚的友誼。小灰最熟悉的主人就是兩個小孩和阿福，阿福負責照顧和打理它，孩子們經常和它玩耍，見證它一點點長大。而貓咪也陪伴着主人，記錄著他們的童年。

當哥譚再度飛起雪花時，那更像聖誕的腳步。夜晚天上的月亮的像燈泡的晴雪日子時，孩子們不禁想像聖誕老人駕着麋鹿雪橇經過時未見其金黃月亮上的剪影就先在耳畔響起的鈴鐺聲。

韋恩家的大宅門上提前掛出了聖誕節環，托馬斯又一次在某次回家后帶來了聖誕樹，阿福和孩子們一起把它裝飾的比去年還華麗。

平安夜又一次的全家人製作聖誕布丁活動，布魯斯還是那個吃到幸運硬幣的人。只不過這一次阿福在大家的要求下也坐在了餐桌前，他吃到了第二枚硬幣，一家人都很高興他們的全能管家在新年裏運氣也會不錯。

薑餅、巧克力、火雞、禮物包裝紙，聖誕樹的松針、牛奶、熏肉、媽媽的香水。這些味道組成平安夜，在羽毛被子和枕頭中間催人入睡。

聖誕前的午夜，一場暴雪飛揚起來，鵝毛般填滿人間的溝壑。

落雪壓塌了花園裏的樹枝，咔嚓咔嚓響個不停，像秒針走動的聲音那樣密集。

等園丁阿娜結束聖誕節假期回到韋恩莊園時，一定會對此很發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