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精神病院(上)
“你小子看什麼看?”
“居然還敢翻楞白眼。”
“不服氣是嗎?”
“早就跟你說了,老實一點,就是不聽。”
“現在好了吧,把你奶奶的眼珠子都給打瞎了。”
說到這。
王近鄰看向依舊捂着眼,疼的就差哭爹喊娘的賈張氏。
“賈嬸,別嫌我說話難聽。”
“剛剛你真的有點犯二百五了。”
“老話說得好,孩子不打不成才。”
“我剛剛要是幫你教育好了這臭小子,現在還能有這事嗎?”
要說大院的居民,那真是牆頭草。
剛剛一個個還衝着王近鄰指指點點。
現在,基本上都站在王近鄰這一邊。
“王近鄰這話說的沒錯。”
“是啊,是啊!這小孩子胡鬧,也得有個胡鬧的程度。現在倒好,害人不成反害己,吃大虧了吧!”
“我就知道這棒梗早晚得鬧出大事來,可沒想到,他居然將賈嬸的眼睛給打瞎了。這算不算是報應?”
“噓,小聲點,當心讓賈張氏給聽到了。”
“聽到怎麼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嘛!”
…………
此刻。
秦淮茹很着急。
一個勁的問賈張氏有沒有事。
只是。
賈張氏哪有功夫搭理她,嘴裏嘟囔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柱子,怎麼辦?怎麼辦啊?”
秦淮茹哭的梨花帶雨,向著傻柱求救着。
要說。
這一家子都是戲精附體。
秦淮茹表現這般,可不是說小女人作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六神無主了。
而是她想的更為長遠。
如今,老寡婦傷成這樣,怕是眼珠子不行了。
這肯定需要送醫院,做手術。
而要去醫院,就得花錢。
這得是多大一筆開支啊。
這錢,她是拿不出來。
可是。
在她看來。
有人能拿得出來。
這個人,就是傻柱。
這不。
還沒等傻柱開口。
易中海在這個時候,趕忙提醒一句:“別愣着了,救人要緊,趕緊將他賈嬸送到醫院去啊!”
因為時代的局限性。
現在這個年代,可不是一鍵撥通電話,在家等着救護車上門便可。
先不說,120還沒有誕生。
就算有急救電話。
也沒有電話可以打啊。
這年頭,電話可不是奢侈品這麼簡單,除了有關部門,試問誰家安有電話。
“王嬸,你們家不是有一輛地排車嗎?”
在這個時候。仟韆仦哾
傻柱看向大院住戶的一員,也就是他口中的王嬸。
救護車沒有。
地排車這種運輸工具,還是比較容易找到的。
不等王嬸回答,焦急無比的傻柱,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不多時。
一輛地排車已經被他從東院推了過來。
只不過。
這車上還沾滿了大糞。
“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家老頭子往地里運了點大糞,這個時候,還沒來得及清理呢!”
作為地排車的主人,王嬸說了這麼一句。
那被傻柱拉來的地排車,臭氣熏天不說,上面還沾有不少大糞呢。
“這……這……這怎麼辦?人怎麼躺上去啊!”
傻柱也是沒了分寸。
“都啥時候了,還顧慮這麼多,救人要緊,先將他賈嬸送到醫院再說。”
三大爺閻埠貴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句。
因為捂着眼睛,仍舊疼得哎呦亂叫的賈張氏有點不配合。
至此,在場的一干人不得不上前搭把手。
抱着賈張氏胳膊的抱胳膊。
抱大腿的抱大腿。
就這樣。
賈張氏被當成死豬一樣,扔在地排車上。
可偏偏賈張氏落在地排車上的方向出了岔子。
這跟眾人可沒關係。
誰讓賈張氏亂打滾呢。
沒從地排車上滑下去,反而沾了一身屎不說,忽略了自己身在何處的賈張氏,腦袋一轉一轉的不要緊,弄得一臉都是屎。
“賈嬸堅持住,一會咱們到了醫院就好了。”
說著。
傻柱充當老黃牛,就這麼拉着地排車,在秦淮茹的陪同下,向著醫院而去。
待到賈家一干人跟傻柱走後。
王近鄰手持一塊板磚向著賈家而去。
“王近鄰,你幹什麼?”
一大爺易中海喝了一聲。
“一大爺,什麼叫我幹什麼。棒梗那小子砸爛了我家的玻璃,我也不指望他們家賠償。我砸爛他們家的玻璃,算是平頭了。這樣,誰也不欠誰的。”
王近鄰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就是一塊玻璃嘛,至於這麼斤斤計較。”
一大媽倒是頗為大方:“這塊玻璃,我們替他們賠了。”
…………
南山醫院。
因為賈張氏的到來,這裏被搞得臭氣熏天。
好在,天底下還是有好人的。
這不。
沒等傻柱跟秦淮茹去叫醫生,已經有一個穿着白大褂,責任心爆棚的醫生,走了過來,詢問一下賈張氏的情況,然後便叫上傻柱跟秦淮茹跟他走。
背着賈張氏的傻柱也好,秦淮茹等賈家人也罷,不疑其他。
當跟隨着那穿着白大褂的男子,進入一間房間以後。
傻柱按照那所謂醫生的吩咐,將背着的賈張氏放在了病床上。
“醫生,我媽她情況怎麼樣了?”
焦急的秦淮茹,詢問了一句。
“別吵,別吵!”
那大夫陰沉着臉,道了這麼一句,隨後神神叨叨的來到門口,招呼來幾位同事。
一時間。
治療尚未展開,變成了多方會診。
“她應該是腿有毛病。”
“不不不,她應該是腦子有毛病。”
“明明是胳膊有毛病好不好?”
“我看她,好像是牙疼。”
…………
穿着白大褂的五名醫生,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這一干話,聽傻了在場的傻柱跟秦淮茹等人。
秦淮茹問着傻柱:“柱子,我咋覺得這群醫生有點不太對勁?”
“秦姐,我看你是想多了。大夫有什麼不對勁的。沒準他們是看出了賈嬸的新毛病也說不定。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不是有我嘛。”
傻柱大大咧咧的說著。
當聽到傻柱幫忙掏錢以後,秦淮茹笑着說道:“還是柱子你最好了。”
而就在秦淮茹跟傻柱交談的時候。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不知道從哪摸過來一把鉗子。
“按住她的胳膊跟腿,掰開她的嘴,我要為她拔牙。”
那手握鉗子的醫生吩咐一句。
秦淮茹跟傻柱談的正歡,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還是棒梗小當他們提醒了一句。
秦淮茹跟傻柱這才回過神來。
只是。
這個時候有點晚了。
因為賈張氏的一顆后槽牙已經被那醫生拔了出來。
沒等秦淮茹詢問情況。
又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已經上鋸子了,這是要鋸賈張氏的大腿。
即便老寡婦反應強烈,可是被人按着,再反抗又有什麼用。
“醫生,這怎麼還要截肢啊?”
終於,秦淮茹忍不住了,大聲問了一句。
“別吵,別吵!”
手握鋸子的醫生不耐煩的說道:“別耽誤我為病人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