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送禮托關係
“原來是閻老師啊,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吳山川客套了這麼一句。
對於閻埠貴這老賊。
他太熟悉了。
上小學的時候。
閻埠貴就沒少針對他。
在整個紅星小學的教師隊伍之中,閻埠貴是最手長的一個了。
吳山川還記得,要不是自己四年級的時候換了班,只怕就沒有後來考上大學,更沒有現在進入警察隊伍。
對於閻埠貴的“恩情”,吳山川一輩子也忘不了。
“這不是聽說你在分局高就了嘛。所以,我跟你師母,就過來看看你。”
說著。
閻埠貴將那兩根油條亮了出來。
甚至。
笑呵呵的閻老摳,還故意拿油條在吳山川面前晃悠,好像在說:看,我給你送禮來了。
望到這一幕,吳山川感到那叫一個可樂。
啥年代了,給人送禮,就帶兩根油條,打發要飯子呢?
雖說不知道閻埠貴因何而來;但是有一點,吳山川心裏跟個明鏡似的。
閻老摳一反常態。
還給自己送禮。
准沒好事。
“進來坐吧!”
面子局這一關,吳山川磨不開。
要不然,直接就將閻老摳跟三大媽攆到門外了。
剛坐下來。
三大媽便開口了:“小吳啊,是這樣的。你的三個師弟,也不知道因為啥,被分局給抓了。我們聽說你在分局高就,您看能不能想個法,將你的三個師弟給弄出來。我們家那仨孩子最是懂事,平日裏老實巴交,別說作姦犯科,就是跟人紅臉,都沒有過。所以,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我想,這種小事,對你來說,算不上難事吧。你要是幫了我們這一次,我跟你閻老師這輩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對於閻家哥幾個的事情。
吳山川知道的不多,可是也知道一點。
畢竟,國寶失竊乃是機密來着。
安全的人並沒有將這事透露出去。
可是。
吳山川知道,閻解成哥幾個乃是重犯,而且還是上面特別關照的重犯。
兩根油條。
三個重刑犯。
吳山川都不知道該說閻埠貴什麼了。
老東西也太會做買賣了吧。
送人倆油條,救出三個死刑犯。
這腦子是怎麼想的。
“閻老師,這件事情真不是我不幫忙,主要是,我也愛莫能助啊。”
吳山川這句話說的是實話。
別說他了。
就是分局的局長,也沒有這個權力放人。
“要我說,你們二老真得捫心自問,平日裏是怎麼教育孩子的…………”
這邊。
吳山川話還沒說完。
閻埠貴跟三大媽就已經起身,這是要離開了。
當然。
離開之前。
三大媽還不忘將油條帶上。
花錢買的呢。
就為了找人辦事用的。
在他們看來,如今吳山川靠不住,既如此,那就沒必要跟吳山川廢話,也沒必要將油條留下了。
因為。
走訪完吳山川家,他們還要去下一家呢。
油條也能用得上。
“閻老師,你們這是要走了?”
吳山川道了這麼一句。
“小吳,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看錯你了,白枉費我以前對你的栽培。”
這是閻埠貴臨走之前,最後丟下的話。
目送着閻埠貴跟三大媽離去的背影,吳山川往一旁啐了一口:“呸,什麼東西!還栽培,你栽培誰了?你們閻家落得今天,也是活該!這就是報應!”
…………
等到閻埠貴兩口子回到紅星大院,那都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自從離開分局。
這兩口子跑了好幾家。
主要就是託人找關係,想要救兒子。
可關鍵是,到頭來,禮沒送出去,人也沒找出個名堂。
像吳山川那種,還是好的呢。
至少還將閻埠貴兩口子請入家裏坐坐,聊聊。
而有一些他閻埠貴自認為關係還不錯的學生,當然,都不知道多少年沒來往了。他自己一廂情願,認為跟人家處的不錯,栽培了人家。
就是這樣他認為有恩與對方的學生,連門都沒給他們兩口子開。
這不是說,閻埠貴跟三大媽找的人不在家。
主要是,人家一聽是閻埠貴的聲音,直接採取了忽視。
“爸!媽!你們可算回來了。”
“解放呢?”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閻解放的媳婦,秦京茹。
這女人嫁到閻家,曾經還鬧出閻埠貴扒灰的烏龍呢。
為此。
閻解放甚至追着閻埠貴滿街跑。
“爸,媽,究竟怎麼了?你們倒是說話啊。”
閻解娣在這個時候急了。
論年齡,閻解娣也不小了。
放在這個年代,絕對算得上是老姑娘。
可是。
她一直沒有嫁出去。
這不是說閻解娣不想找,走的是單身快樂的路線。
主要是因為,閻家將閻解娣當成搖錢樹了。
閻埠貴跟三大媽是何等精明的主。
曾經有媒婆上閻家來提親,說給閻解娣介紹朋友。
可結果,閻埠貴跟三大媽獅子大開口,一唱一和。
什麼三轉一響。
那都是過去式了。
閻埠貴開口就要摩托車。
三大媽說還得配上電視機。
因為當時王近鄰從南邊來的時候,可是帶回來兩台,自己用一台,一台送給了婁父婁母。那個時候,可是將閻埠貴跟三大媽羨慕壞了。
他們就想,將來女兒嫁人了,就得讓女婿也給他們買一台。
摩托車、電視機。
這僅僅只是條件之中的一環。
除此之外,三千八的彩禮,一分都不能少。
還有什麼這啊,那啊的。
就這條件。
十萬元戶也受不了啊。
所以。
在經歷了這些風波之後,哪怕閻埠貴跟三大媽見到媒婆,希望拉紅線的能幫他們給閻解娣找個好歸屬。人家媒婆也嚇得躲得遠遠的,不是說有錢賺的生意不做,實在是閻家這生意不好做。賣女兒,也沒有這個賣法啊。
因此。
老姑娘閻解娣,也就耗在家裏熬成了剩鬥士。
當然,在閻家,她這個親閨女也不是白住白吃的。
得給閻埠貴兩口子生活費。
面對着秦京茹跟閻解娣的詢問。
閻埠貴也好,三大媽也罷,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耷拉腦,一言不發。
“爸,媽,你們倒是說話啊。”
秦京茹催促着。
“京茹,解娣。解成他們……他們…………”
他們了半天,三大媽竟然蹦出一句:“都是王近鄰給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