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和反派總裁是幼馴染(50)
四個小時前。
周赫言滿心歡喜乘坐飛機從q大返回來,出了飛機場,他坐上出租車成功抵大,找到徐星然的宿舍,既欣喜又緊張地敲響宿舍的門。
正在吃晚飯的常安聽見敲門聲連忙擦了擦嘴,起身開門。
當身材挺拔欣長的周赫言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常安愣住了,“請問你找誰?”
周赫言看了一眼他們宿舍,發現只有他一個人,眉頭一皺,禮貌地說:“你好,我找徐星然,他不在宿舍嗎?”
“哦哦,他不在,他已經跟他媽媽一起回家過中秋節去了,你有什麼事給他打電話吧。”常安笑着說。
徐嬸嬸來過?
周赫言心頭一緊,“好的,謝謝你。”
“不用謝。”等他一走,常安關上門。
周赫言不敢給徐星然打電話,也不敢給他發信息,他怕陳香香看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陳香香來過之後,他心裏總覺得不踏實,七上八下的,胸口有點悶。
周赫言很不安,又折回去,再次敲響徐星然宿舍的門。
常安一看他又返回來了,有點懵逼,“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好,我可以借用你的手機給徐星然打個電話嗎?”
常安想了想,點頭,將手機解鎖遞給他。
“謝謝。”周赫言當著他的面,就用他的撥打徐星然的電話。
結果顯示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徐星然很少關機,因為他怕收不到自己的信息。
想到陳香香來過,周赫言將手機還給常安,再次問道:“我想請問一下,徐星然的媽媽來這裏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常安回憶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我給他取了一個很大的快遞,然後就在樓道遇到她,就把她帶回家宿舍,然後再把他叫回來,那個快遞裝的東西還挺多的。”
聞言,周赫言心頭一慌,“那個快遞是不是裝着球鞋、柿子餅和……”
“對對,就是這些,這個快遞不會是你送給他的吧?”常安看着他。
周赫言唇色泛白,心裏對徐星然的擔心越發放大,“是我送的,徐星然的媽媽看到之後有什麼反應嗎?”
“倒沒什麼,就是面無表情,沒怎麼說話。”常安想了想,突然道:“不過還真有點奇怪,我感覺徐星然有點害怕她,要不是徐星然說過他媽媽很愛他,我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虐待他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說完,周赫言肉眼可見的慌張,飛快地跑出宿舍。
常安一看他這個樣子,懵了一會兒,卧槽了一聲,“不會真出什麼事吧?我得趕緊問問!”
常安給徐星然發信息,然而始終沒有得到回復。
周赫言形色倉皇地坐上出租車,一邊給徐星然打電話,結果顯示無法接通,他再發微信,紅彤彤的感嘆號讓他心頭徹底涼了。
周赫言捏緊了手機,抬頭催促開車司機,“叔叔,麻煩你快一點。”
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另一邊,徐家。
陳香香驚慌失措地看着眼前陰沉着臉的男人,連忙擋在徐星然身前,“長遠,你幹嘛踢門,多嚇人啊,我剛剛把他手機摔了,孩子生氣,我……我也生氣了,所以就教訓他幾句。”
“陳香香!你真以為我什麼都沒有聽見嗎?!”徐長遠厲聲道,眼底的怒火蹭的一下上來了,他看向徐星然,死死地瞪着他,拳頭上的青筋暴起,“你和周赫言到底怎麼回事?回答我!”
徐星然看着他,胸腔和喉嚨像被什麼堵着,無法順暢故意,無法出聲。
陳香香上前攔着他,“長遠,你別這樣,你冷靜一點……”
“你閉嘴!我的兒子和我從小看到大的男孩在一起了,這麼不要臉的事,你讓我怎麼冷靜?!”徐長遠狠狠踹了一腳旁邊的房門,發出巨大的哐當聲。
陳香香嚇了一大跳。
客廳里看電視打瞌睡的劉奶奶瞬間沒了困意,正想過去看看,卻聽見有人在敲門。
她慢吞吞去開門,“誰啊?”
“是我,周赫言。”
開門一看,周赫言大口大口喘息,像是剛跑回來的。
劉奶奶愣了愣,詫異出聲,“赫言,你不是在b市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周赫言正想開口解釋,忽然聽見了房間裏傳來的聲音。
“爸!”徐星然看着徐長遠,握緊拳頭,眼睛通紅,“我沒有不要臉,我只是喜歡他,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聽到這句話,徐長遠腦瓜子嗡嗡的,理智全失當即衝上去,“徐星然!老子沒想到你會說出這種話?我說你之前為什麼和他形影不離,這兩年卻彼此不聯繫,周赫言也不回來,原來你們瞞了我這麼久!老子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徐長遠左右看了看,拎起門邊的掃帚就要揮舞過去。
結婚二十年,陳香香從來沒有看見他發這麼大的火,下意識抱緊徐星然。
然而想像的疼痛沒有落下來,回頭一看,周赫言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他抓住了徐長遠手,“徐叔叔,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打然然,你要打就打我。”
徐長遠一看他回來了,並沒有驚訝,反而更加憤怒,面色駭人,“好一個都是你的錯,你倒是來的挺巧,行,我今天就替楊奶奶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
徐星然一看,忙不迭掙脫陳香香的懷抱,“爸!不要!”
眼看掃帚的棍棒困了下來,陳香香瞳孔猛然一縮,推開他。
那一棒結結實實地落在她身上,疼得她痛苦悶哼,“長遠……你有話好好說,別打孩子。”
這個時候,劉奶奶看不下去了,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過來勸導徐長遠,“發生了什麼?長遠,大過節的,你在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我的好兒子,和這個白眼狼g在一起了,我……”話說一半,背對着她的徐長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卡殼,回頭看她,“媽……”
劉奶奶看着他們,有點頭暈腦脹,手指顫抖,“你、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什麼叫g到一起?”
“媽,你別激動,我……剛剛都是瞎說的……”
“你們……還想騙我!”劉奶奶指着周赫言和徐星然道:“怪不得,怪不得你們……”
話未說完,劉奶奶喘不過氣,渾身失去支撐的力量,直直倒在地上。
在場的人見狀,臉色驟然變了變。
“媽!”
“奶奶!”
“劉奶奶!”
“快,快叫救護車!”
劉奶奶迷迷糊糊中聽見這些話,想掙扎,卻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醫院,急救室外的走廊。
徐星然、周赫言、徐長遠和陳香香緊緊地盯着急救室的門,心裏難受,心情沉重。
陳香香一直在哭。
徐長遠抱着頭,眼睛裏滲出血絲。
徐星然和周赫言站在兩邊,彼此不說話。
徐星然忘了思考,腦海子都是劉奶奶倒下的場景。
周赫言看着他,想靠近安慰,身體卻不受控制,無法動彈。
走廊里回蕩着陳香香的哭聲。
徐長遠心力交瘁,忍不住吼了一聲,“別哭了!”
陳香香瞬間噤聲。
徐星然周赫言聽見動靜,本能地轉過身,
徐星然走過去,本想安慰陳香香幾句,卻撞上徐長遠黑沉的眼眸。
徐長遠起身,聲音顫抖,“你現在滿意了嗎?你奶奶因為你們兩個的事正在裏面生死未卜,你滿意了嗎?”
聞言,徐星然愣愣地看着他,只覺得身體裏的血液在那瞬間凝固,“爸……我……”
周赫言靠近,“徐叔叔……”
話剛出口,還未說完,一個拳頭朝着他的臉頰狠狠撞了一下。
徐長遠的力氣很大,周赫言沒設防備,腳步踉蹌,倒在地上。
“你閉嘴!我只恨當初為什麼要把你的監護權爭取過來!要是直接讓你去福利院,就沒有今天的事情!然然的奶奶也不會躺在急救室!”
周赫言猶如被人點成了石頭一般,腦子短路,感到渾身僵冷。
一看這架勢,陳香香和徐星然都嚇到了。
徐星然最先反應過來,將周赫言扶起來。
陳香香拉着徐長遠,泣不成聲,“長遠……你別這樣,你要打就打我,都是我這個當媽的錯……都是我的錯……”
說著,她將目光落在徐星然和周赫言身上,哭着說:“赫言,你先回去吧,然然,你聽媽的話,你們兩個不要再繼續了,算我求你們了。”
陳香香下跪。
“你給我起來!”徐長遠拉着她,厲聲道。
陳香香哭着搖頭,徐長遠拉扯他。
兩人的聲音充斥徐星然和周赫言的耳朵。
可是徐星然就像是聽不見一樣,他看着陳香香下跪,哭得不能自已的樣子,渾身無力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周赫言,緩緩閉上了眼睛,聲音顫抖,“好……我答應你,和他徹底分開。”
聽到這句話,周赫言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他沒有力氣,也喘不過氣,..
一切都結束了。
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倒吸一口涼氣,將那些心疼和痛楚硬生生壓了下去,卻沖他笑了笑,轉過身,一步一步地離開。
徐星然不敢抬頭,不敢去看他。
只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告訴他,他的心也跟着走了。
陳香香和徐長遠見此,都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個小時后,醫生出來了。
劉奶奶穩定下來了,醫生說,她的心臟不怎麼好,不能再受刺激,需要好好養病。
陳香香和徐長遠連忙道謝。
徐星然見劉奶奶沒什麼大礙,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三人默契地沒有再提周赫言。
劉奶奶出院后,徐星然大了。
他變得沉默寡言,臉上陽光的笑容也不見了。
常安一看這個情況,把之前的猜測和其他幾個室友說了一下,一個勁地問他,是不是被父母打了。
徐星然笑着搖頭,“沒有,他們……他們對我很好。”
常安他們一聽,鬆了口氣,但還是不太放心。
好在徐星然身上沒有傷痕,一切如常。
只是他比以前更愛學習了,早出晚歸,還嫌不夠,參加社團,報名參加學術競賽活動,總之很忙。
可是他們發現,徐星然經常半夜三更不睡覺,獃獃坐在電腦前,一聲不吭,有時候常安下來上廁所都會被他嚇到。
“徐星然,你不睡覺嗎?”
徐星然臉上沒什麼表情,搖搖頭,“睡不着。”
“那好吧,你最近失眠有點嚴重。”按理說白天那麼忙應該睡得很沉啊,怎麼會失眠?
常安:“會不會是壓力太大了?要不你休息幾天吧。”
“不能休息。”徐星然莫名其妙地說。
常安有點不懂,可能這就是學霸的世界吧。
可是他總感覺徐星然不對勁。
這傢伙有時候好不容易睡着,總會被驚醒,還會做噩夢,說著奇怪的話。
點了外賣也不吃,吃兩口就吐了。
一學期下來,徐星然瘦了很多,經常發燒生病住院。
常安越看越害怕他出事,和其他室友一合計,準備上報給輔導員。
這日,教授看見徐星然一直趴在桌子上在睡覺,叫他起來回答問題。
喊了幾聲,徐星然迷茫地站起來,還沒開口,兩眼發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靠近他的人見狀,失聲尖叫,現場十分混亂。
“徐星然!”
“快,快送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