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帝王的爭霸
話音剛落,她被溫念掐着脖子騰空而起,任憑着她怎麼掙扎,那雙冰冷的手卻雷打不動,像是在她的脖子上紮根一般。
她拚命的握住溫念的手腕,窒息感一下子侵佔着她的意識。
就在她離死亡只差一秒時,她被狠狠的甩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聲。
溫芊得到解放,劇烈的咳嗽着,一張臉變得煞白。
一道雷電聲重重的錘下,電光閃的那一剎那瞬間照亮了溫念的半邊臉。
溫念被雨水浸濕的髮絲垂落在臉龐,眼裏的煞氣波濤洶湧,不含半點溫度,一雙銳利的眼眸在她的身上流轉,冷得她直哆嗦。
她尖着嗓子喊人,可當她看到守着的婢女早已被幾隻狼給咬死時眼裏瞬間變得恐懼。那幾隻狼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叼着一顆頭顱走過,血跡沿着地面劃過最後一甩,那顆頭顱精準無誤的落在她的懷裏。
她當時害怕極了,全身都在哆嗦,完全沒有平日裏囂張的模樣,活脫脫的一隻小丑。
溫芊捧着死不瞑目婢女的頭顱,她看清了婢女眼底的驚恐,彷彿是還未出聲便被一把咬下頭顱。
已經變得寒冷的血流在她的手中,她打了一個激靈將頭顱給扔了出去,目光驚恐的看着溫念不停的往後退。
耳邊全都是門外趕來營救的下人被狼一個個撲倒咬死的聲音。
她臉色慘白不停的搖頭。
“不是我,不是我…”
溫念步步緊逼,陰冷的嗓音響起:“不是你又是誰?我的好姐姐。”
溫念,彷彿重獲了新生,變了一個人,她的手段狠厲,不像以前的跋扈,折磨人的方式從不單一。
溫念和先帝下葬的事情弄得滿國皆知,可當眾大臣和百姓們看見了如同鬼魅出現的溫念卻是大吃一驚。
短時間內,在百姓的口中便傳出來了這麼一段說法。
燕赤國的公主,先帝的二皇女破土而出如煥新生,手段殘暴狠厲,面對不忠不義之人從不心軟。
除了不接近美色之外,這行事比當今女帝還要兇殘,殺伐果斷,對於一條賤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就連女帝溫芊都要讓七分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帝王之家的爭霸至此開始。
當時一個犯了錯誤的罪臣想要給溫念塞一群美男以此消了她的罪行。
可免罪的消息沒等來,卻等到了好幾根手指頭送在了門口,罪臣之侍當時看到還差點被嚇暈了過去。
進宮的美男卻也銷聲匿跡,傳聞已經入了狼口,也傳聞被拋屍荒野。
一段事迹下來雖然看着溫念是在替溫芊清理朝堂之事,除掉罪臣,可心細的人卻發現她並不是幫着溫芊,而是想藉著清理不忠的臣子的幌子宣告天下,她溫念以這種方式回來了。
不效忠於她的人、和溫芊有染的人,都只有一個死字。
事迹瞬間遍佈整個燕赤國,弄得人心惶惶。可就在大家以為溫念會對她們這些百姓下手時,卻發現她並沒有遷怒於其他人,她彷彿只是在清理垃圾。
現在朝堂並沒有帝王,溫芊被她壓制着,溫念只覺得時機未到。
溫芊正咬牙切齒的想着這短短的幾個月以來溫念的所作所為。
這時,原本緊閉的門咿呀一聲被推開,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的女子緩緩走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帝王之氣,她眼神清冷淡漠,看着溫芊的眼神彷彿就是在看着一個死物。
溫芊看着眼前散發著狠厲的人,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她還有最後一張底牌。
“溫念,我勸你別高興太早!”
雖然她損失了鎮東和鎮南將軍,可還有鎮西鎮北將軍。
她們現在還在城外潛伏着。
溫念聽着她的話,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里滿滿的都是諷刺,她笑得肆意而張揚。
“溫芊啊溫芊,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鎮西鎮北將軍早已死在城外,那幾十萬士兵也早已歸到她的手裏。
“你什麼意思?”
溫芊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
溫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不緊不慢地抬起手,衣袖滑落,纖纖玉指里拿着是被溫芊藏起來的兵符。
溫芊雙目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白里佈滿血絲,整個人狼狽不堪。
喉嚨里湧上一股腥甜的味。
“你…!”
已經被她藏在密格里的兵符居然出現在溫念的手上,這本來就是她最後一張底牌。
沒了…全都沒了…
溫芊心狠手辣,只要她不高興不開心,一切的事物都會成為她發泄的工具,當然,包括人。
說溫芊有頭腦有手段,可溫念覺得溫芊四肢發達,說她沒有,可她又能將燕赤國的女帝和原主溫念給解決了,最終坐上了這個皇位。
這種殘暴的行為,溫念可以說她是暴君,張口閉口就是一條人命,不分好壞,草芥人命,把百姓的生命視為螻蟻,這樣的人配不上做女帝。
是以,也有許多的大臣們紛紛作出選擇,為了阻止溫芊再這麼下去,也為了不讓燕赤國毀在她的手裏,溫念就是她們最好的選擇。
以前溫念的種種事迹她們不追究,她們只知道現在的溫念是個有手段有謀略的人,她賞罰分明,不會任由那些不忠不義的人繼續為非作歹,在剷除亂黨時也會關照着百姓。
不過,選擇溫念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現在的局勢是溫念佔了上風,溫芊在她面前簡直就是一隻過街老鼠。
利與弊,她們也看的清清楚楚,燕赤國不需要一個暴君一個昏君,需要的是能夠統治燕赤國,不讓百姓們流離失所的一代明君。
幾個月前攻打大周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野心勃勃,還未坐穩皇位卻想着統治其他國,痴心妄想。
而溫芊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曾經欺壓的大臣們都站在了溫念那邊,她如今只剩下她自己了,她是死是活都是溫念的一句話。
“噗——”
溫芊氣急攻心,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她喘着粗氣,不甘心的看着溫念。
“溫念!”
她咬牙切齒,似乎要將這兩個字嚼碎往肚子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