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大奎叔叔可真笨
黑衣人的話成功的讓扛麻包的人停住了腳步,回頭看過來。晚星月也趁機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個子不高不矮,偏瘦,整張臉有四分之三被金屬面具遮蓋,只有左邊顴骨以下的地方露在外面。
而此時,那個叫出他名字的黑衣人還沒等有下一步動作,脖子已經被割斷,頭骨碌碌掉在地上,身體還直直的站在那裏。面具男人好似一動沒動的站在他旁邊。
晚星月知道,他不是沒動,而是已經動完了,不然那個腦袋是怎麼掉下來的?
這也太快了,斷刀可能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至少沒他快。
扛麻包的黑衣人也反應過來,玩命的往南飛,暗灰色錦袍的男人飛身追了過去。
晚星月順着他們跑的方向追,可惜她在平地都追不上飛的人,何況是山上,眼看着兩個人從眼前消失了。
但是她沒有放棄,一直在後面追趕。晚晚咿咿呀呀的想要變身,但是她沒讓,後邊還有那麼多人,她不想任何一個人看到晚晚的秘密。
“縣主,等等我。”大奎跟着她後面跑過來。
“縣主,我抱着小少爺。”
“好。”晚星月也沒墨跡,把晚晚交給了大奎,繼續向南跑,大奎抱着晚晚都比她跑的快。
天漸漸黑了,還是沒有追到那兩個人,饒是晚星月被改善過的體質,也累得氣喘吁吁。
“縣主,是你們嗎?”是路縣尉他們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唉!路縣尉是我和縣主。”大奎比她也好不了多少。
“路縣尉,那些殺手怎麼樣了?”
“跑了三個,其他的全死了,本來我們還抓到兩個,但是他們服毒自殺了。”
這個晚星月知道,以前太子的暗衛被抓到也都會自殺。
“表姐他們呢?”
“表小姐帶着一些受傷的士兵衙役,下山去了梁河縣。”
“那幾個幫我們的人是誰?”
“不知道,他們不肯說。而且他們都戴着面巾,看不到臉。殺手跑了之後,他們也都走了。”
這就奇怪了,如果是燕齊鳴的人,不會不告訴他們的。那會是誰呢?算了,不管了,還是先找到小妹要緊。
“晚晚,你能知道小姨在哪邊嗎?”被大奎晃的七葷八素的晚晚小朋友終於可以下到地上自己走了。
被放在地上的時候,小傢伙原地轉了兩圈,才堪堪穩住身形。
晚晚:大奎叔叔可真笨,跑的還不如我爹飛的穩呢!
“晚晚,你快點找小姨!”
小傢伙晃了一會兒,終於確定了一個方向,大伙兒又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跑不動了。而被晃的七葷八素的晚晚再次被大奎抱了起來。
藉著黑夜的掩護,晚星月從空間裏拿出來兩個肉包子和一瓶白汁果遞給孩子,瞬間吃食從自己手上消失。
這就——
“小少爺吃東西真可愛。”
是可怕吧!
戌時末,眾人被遠處的一點火光吸引,大夥小心的圍了上去。火光是從一個山洞裏傳出來的,上面好像烤着什麼。
“是雲粟縣主嗎?”山洞裏那個暗啞的聲音問道。
“是我。”既然被發現了,也就沒什麼好藏了。
“二姐!”小妹的聲音從洞裏傳出來,緊接着人也跑了出來。
“小妹!你還好嗎?”
“二姐,你真的找來了!”
晚星月抱着小妹,“無論你在哪,二姐都會找到你的。”
“嗯,禮郎君也說你會找來的。”
藉著山洞口的篝火,她看到了裏面的人,就是那個面具人。
他坐在火堆旁邊的石頭上,因為有面具的遮擋,也看不出他什麼表情,看身形和手,年紀不會太大。
“多謝郎君救了小妹,請問郎君尊姓大名?”
“無名之輩,不勞縣主掛心。”
“郎君既救了小妹,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不如隨我去溧陽城,我們定要好好報答恩人。”
這個人來路不明,還是要弄清楚的好。
“我救星辰小姐並不是要你們的報答,這只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小妹年紀還小,如果郎君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與我和大哥直言不諱。”
晚星月說著就從袖口裏掏出了一張銀票,如果能用銀子解決,那再好不過。
“我想要晚星辰給我的兄弟們解毒。”
這人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說了他的訴求。她就喜歡這樣的,乾脆。
“好!不過這事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需要回到溧陽具體看看你的兄弟是什麼毒才可以。”
“可以。”
本來晚星月是想下山的,但是天太黑,山上又沒有路,只能在這個山洞裏委屈一晚了。
不過面具男並沒有離開山洞的意思,倒是小妹拉着她走進山洞的裏面。
晚晚已經睡熟,被她抱在懷裏,本來她是不想跟面具男在一個山洞的,但是山洞是人家找到的,也不能把人家趕出去。想進空間又不行,只能被小妹拉進山洞。
大奎怕她們不安全,也跟着進來了。
想想面具男的武力值,別說大奎,就是外面這二十幾個人一起,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如果真要打起來,也只能是她不滿兩歲的兒子,能有一戰之力。
洞裏面有一堆乾草,上面鋪着一個袍子,仔細看正是面具男那件暗灰色的外袍,看來他真的在照顧小妹。不過這件袍子她是不能用的,她家的醋罈子鼻子恁好使,聞出來她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氣味,會把她收拾的第二天起不來床。
“星月,把郎君的袍子送回去。”.
“唉,剛才實在太冷,禮郎君就把袍子脫了鋪在草上了。”
“他姓李?”
“郎君說他姓禮。”
可是那個黑衣人明明叫他‘王統領"。晚星月直覺這個面具人不簡單,那些黑衣人一定認識他。
“禮郎君,謝謝你的袍子。”小妹有禮的走過去,將袍子遞給了面具人。
“嗯。”男人接過袍子,也沒說什麼話,直接把火堆上烤着的野雞遞給了小妹。
“禮郎君都給了我,自己吃什麼呢?”小妹邊說邊把野雞一分為二。用手帕包好了一半,另一半又還給了面具男。
山洞的角落,放着一個麻包,就是黑衣人劫持小妹用的麻包。
她把晚晚交給小妹,自己拿過麻包,抖落了上面的灰塵,鋪在乾草上。麻包還挺大,把晚晚放在上面,她們姐妹的上身也可以躺上面,腿就只能放乾草上了。
大奎和外面的人吃什麼她就管不了了。
姐妹兩個坐在麻包上,邊吃野雞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