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回憶
“我回來了!”
傍晚,一個男人回到了家裏,照常的將外套和包掛在玄關的衣架上。
“綾子?亮?奇怪,人呢。”
他覺得今天有些奇怪,平時聽到自己回來,他的妻子和兒子都會出來迎接他的。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萬一是他們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呢。
這麼想着,男人朝着客廳走去,一邊走,一邊喊。
“綾子?亮?你們在哪呢?綾……子。”
但是走到客廳的時候,他呆住了。
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平日簡潔溫馨的客廳變得如同地獄一般,到處都是血跡。
而他的妻子,坂本綾子,正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睜大着眼睛,望向天花板。
她的雙臂和小腿不翼而飛,血液正是從她的傷口中流出的,只不過現在已經流不出來哪怕一滴血了。
“綾子!!!”
男人看到妻子的慘狀,發了瘋似的沖了過去,抱着綾子冰冷的屍體,注視着她那失去光彩的眼睛,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咕嘟咕嘟。
廚房那邊,一陣水沸騰的聲音傳來,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在一旁廚房的灶台上,鍋里似乎在煮着什麼東西,飄來一絲肉香。
他輕輕的放下自己妻子的身體,帶着滿身斑駁的血跡,緩緩走向了廚房。
在鍋里,他妻子消失的前臂和小腿正在隨着沸水翻騰。
客廳里的血跡,被殘忍殺害的妻子,鍋里的殘肢……
這一切都在瘋狂刺激着他的神經,讓他忍不住嘔吐了出來。
最後乾嘔了幾聲,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后,他只感覺到了憤怒,大聲哭喊了起來。
“是誰!到底是誰幹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妻子!有什麼事情沖我來啊!我……”
腦海中不斷浮現着回家后所見到的場景,他已經快失去理智了。
但是一道身影閃過他的腦海,將他從失去理智的邊緣拉了回來。
“對了!亮,亮呢。”
他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自己兒子的身影,心裏抱有一絲僥倖。
萬一自己兒子躲了過去,還活着呢。
於是他踩着一個個血腳印,飛快的起身,尋找起兒子的身影。
卧室,沒有。
床底,沒有。
雜物間,沒有。
閣樓,沒有。
浴室……有。
男人站在浴室門口,看見他的兒子穿的白色衣服被血液染成了暗紅色,正靜靜的躺在浴缸之中。
身體被水泡得浮腫發脹,在浴室的牆壁上,還用血液大大的寫着一個死字。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報警的了,當警察來到他家的時候,他仍然站在浴室門口,獃獃的站着。
一胖一瘦兩名警官走到他面前,掏出自己的警官證。
“我是目暮。”
“我是毛利。”
……
嗚~~~
喇叭聲響起,一輛大卡車打着方向盤,從拉斐身邊沖了過去。
在大卡車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人沒事後,鬆了一口氣,隨後一邊罵一邊離開。
“大晚上的站在路中間,是趕着去投胎嗎?
真是的,上次是個小鬼,這次又來一個神經病。
要不是我車技好……”
卡車的喇叭聲讓拉斐回過了神,他看了一眼離去的卡車,並沒有感到生氣,或者說他已經很久沒有生氣過了。
他現在在思考一個問題。
剛剛他走神時,記憶中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他感覺那麼熟悉。
而且感覺經常看到這一幕一樣。
拉斐就這麼慢慢走着,一直在思考那個熟悉的男人是誰。
在路過一處電器鋪時,他停下了腳步。
在路燈的照耀下,通過漆黑的電視屏幕,他又看到了記憶中的那個人,只不過蒼老了許多。
原來,那個人是我自己啊。
……
酒吧。
“‘幽靈’,拉斐。”
端木羽在想着着兩個代號之間的聯繫。
總所周知,傳聞這種東西,一定是真的。
在組織里,普通人是根本活不下去的,而拉斐就像一個普通的中年人一樣,反倒成了不正常。
叮咚。
正在端木羽思考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接收到了信息。
“啊,任務來了。”
大致瀏覽了一下內容,端木羽越發覺得奇怪了。
組織之前將動物園趕出了日本,還收繳了動物園大量物資。
但是在最近,疑似在大阪發現了動物園的人。
由於空閑的代號成員只有思姆露,加上有過對抗動物園的經歷,所以由拉斐和思姆露一起去探查。
如果發現是動物園又秘密潛入了日本,那就由他們兩人摧毀動物園的據點。
這就是任務的大致內容。
“還有什麼消息沒有,關於‘幽靈’或者拉斐的。”
端木羽一手撐着頭,一手用手指敲擊着吧枱。
他並不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之前的信息早就消化完了。
他這麼做僅僅是覺得好玩,有逼格。
這不,酒保頓時壓力大增,感覺心跳都要隨着敲擊的頻率跳動了。
“沒,沒有了,拉斐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而‘幽靈’我所知道的,也只有之前組織內流傳的消息,畢竟‘幽靈’太過於神秘。”
“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後面你幫我打聽一下關於拉斐的消息。”
端木羽停止敲擊吧枱,將冷掉的咖啡一口悶,拿紙巾擦了擦嘴,然後將機票揣進了兜里。
“好的,我會加緊去探查的。”
酒保也鬆了口氣,隨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起身離開酒吧,看向拉斐離開的方向。
他之前用隱身觀察到,拉斐似乎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走神了,然後站在路中央差點被大卡車撞死。
“這真的是酒廠的代號成員嗎?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端木羽讓陰身繼續跟隨着拉斐,自己則是回家了。
要去大阪一趟,還是得跟小哀和明美姐說一下的。
而且她們之前也是酒廠的成員,特別是小哀,說不定會知道一點什麼。
“我回來了!”
端木羽打開房門,喊了一聲。
但是客廳里並沒有開燈,一片漆黑。
“奇怪?這麼早就睡了?”
看了看時間,這才九點啊,他總共也只是去了兩個小時。
不會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吧?
“小哀?明美姐?南柯?”
端木羽叫着她們的名字,卻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