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下落
“一旬前在紫玉城西街,被一個很年輕的乞丐買走的……”
聲道:“說名字。”
鐵柱被嚇得肉顫心驚,連連擺手,“我真不知道別人叫什麼啊!”
心似乎耗盡了,便將手放到了刀柄上。
“胎記!胎記!”威逼之下,慄慄危懼的鐵柱再度開口,“那乞丐的臉上,有很大一塊胎記。”
究沒拔刀,僅是豎起刀鞘,朝着鐵柱的臉拍去。
‘啪——!"
一聲脆響后,崩飛幾顆帶血的牙齒,鐵柱開始了凄慘的哀嚎。
趙知上去補了兩腳,憤憤道:“別嚎了!給爺爬出去!”
於是鐵柱腫着半張臉,驚愕失色的向院外爬去。
旋即,趙知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了,“要靠討飯過活的乞丐,買孩子做甚?”
慮片刻,道:“你可曾見過有些老乞丐帶着小乞丐,不出意外的話,小乞丐落有殘疾。”
前也是乞丐,所以對於某些乞丐的行為並不陌生,而且那些乞丐大多富得流油。
而那些孩子有買的,也有偷的,一棍打斷胳膊或者小腿,便可激起人們的惻隱之心。
總比自個兒辛苦乞討來得強,賺的錢自然也更多。
趙知心中駭然,很是錯愕的道:“咱們得趕緊把人找到。”
了點頭,而後走向屋內,對那婦人說道:“我給你些銀錢,你走吧,尋個別的地方安身立命。”
婦人的眼淚似乎流幹了,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桃子……她還好嗎?”
時心亂如麻,長長嘆息了一聲,“她死了!”
“那不走了。”婦人眯着眼,有些哀傷,“我去陪陪桃子。”
默片刻,轉身走到門口才頓住身子,“好!”
此時的太陽未落盡,天將黑未黑,天地昏黃,萬物朦朧。
隨着緩合上了門,一絲光明也透不進屋內了。
此處極簡極陋,除了床椅被褥外別無他物,還有一個女人懸挂在房樑上。
那個溫柔怯懦的女人,去陪桃子了。
紫玉城,西街。
三才在巷子撒完了尿,舒服的抖上兩抖后,牽着一條狗走到了街上。
可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狗,這是一條會哼小曲的狗。
三才踹了黑毛狗兩腳,兇狠道:“給我走快點!”
不過三才沒使多大的力氣,這隻黑毛狗可是他的搖錢樹。
不多時過去,這個臉生胎記的乞丐,和那條會“咿咿呀呀”哼小曲的狗,在西街吸引了大批人群。
“這狗竟如此神奇!”
“對啊,還是頭次見會哼曲的狗了。”
人們大感新奇。
“嘿嘿…”三才的笑容憨態可掬,更顯得淳樸。
“讓它繼續哼曲兒啊。”
“別停嘛!”
眾人繼續起鬨。
三才笑容不止,還搓了搓手指,“得來點這個……”
意思很明顯,一時間圍觀百姓紛紛掏錢,只為聽這條狗不斷哼曲。
一直到天黑,人群才逐漸散去,而三才早已賺得盆滿缽滿。
三才牽着黑毛狗原路返回,途經那條巷子時,他再度解下了褲腰帶,吹着口哨,愉悅的放水。
倏地,‘咚"的一聲響起。
三才的後腦勺忽而一痛,他有些納悶的轉過身,看到了一個華服公子哥,手裏舉着一根木棍。
“艹!你敲老子悶棍?!”
“……”
對於這一棍的效果,趙知有些尷尬,沒幹過這些事的他白天就躍躍欲試,一直亢奮到了晚上。
“那個……我敲錯人了……”
趙知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三才頓時火冒三丈,一腳就把趙知踹倒在地,“我敲你大爺!”
趙知更是有苦說不出,這完全跟畫本里不一樣,他本以為敲上這麼一棍,人會馬上昏過去。所以他主動請纓,想要嘗試一番。
“看了,救我啊!”趙知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個滾。
“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三才揉了揉後腦勺,惡狠狠的逼近。
可轉瞬之間,一個黑影忽而出現在了三才眼前,沒有任何預兆,彷彿黑影原本就在那裏一樣。
旋即,那個黑影拍出一掌,三才重重撞向牆壁。
三才噴出了一口血,大駭之餘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只覺手心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
他的手,被一把刀釘在了牆上。
‘滴嗒…嘀嗒……"
鮮血順着刀刃滴落的聲音,在幽靜的巷子裏格外清晰。
三才怕極了,他看向眼前年輕的黑衣刀客,聲音嘶啞的問道:“你是誰?!”
還未等刀客開口回答,那華服公子就迎了上來。
“以後再有這種粗活兒的話,還是得你來干!”
了趙知一眼。
就在這時,或許是三才的聲音觸發了什麼指令,那隻黑毛狗竟哼起了曲。
“咿呀…咿兒呀……”
趙知撓了撓頭,有些疑惑道:“白天在西街我就想問你來着,這狗到底是怎麼回事。”
住三才,眼神說不出的冰冷,他沉聲道:
“這狗是他用孩童製成的,先用藥湯使孩子身上的皮爛掉脫落,再用狗毛燒成灰抹到身上,再配秘葯喂其服下,再不久這孩子就長出了狗毛和尾巴,變成了貌似狗形的怪物。”
“……”
趙知愣在了原地。
“這位公子還挺懂行。”三才諂媚的笑了起來,此時,他的性命已被別人拿捏在手。
微搖了搖頭,他只說了一部分內容,在製作過程中,十個孩子都很難活下來一個。
倘若得成功一次,那害死的孩子不計其數。
想罷,三才說道:“把你另一隻手也抬起來。”
“哦。”三才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照做了。..
釘進牆上的畫堂春被速拔出,眨眼看再度出刀,釘上了三才的另一隻手。
“啊——!”
三才怪嚎不止。
呼吸了幾次,將心底的情緒暫時壓下,“我問,你答。”
“您問什麼我都說!”臉色煞白的三才瘋狂點頭。
“一旬之前,有個叫鐵柱的人把女兒賣給了你,他女兒叫小桂花,人在哪裏?”
三才的眼珠子轉了轉,面露難色,“這我記不清了啊。”
“很好……很好……”惻惻的重複着。
三才的額頭已佈滿冷汗。
“呵呵…”了。
他的笑容,逐漸變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