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陛下出事了？
……
一直到卯時，外面的天邊露出魚肚白，沐寒才被敲門的聲音吵醒。
昨夜太瘋狂，他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睡了過去。
直到看見放在床邊上的那柄匕首，沐寒才感覺到一絲后怕，如果皇后趁他睡着之時……
無法再想像下去了！
“什麼事？”
沐寒快速的穿上幾乎被撕成布條的太監服，又拿起落紅的那方白帕就準備離開。
走了一步又返回拿走了昨晚拿過來的金色棍子。
猶豫了一下，沐寒又給皇後娘娘蓋上了被子，一不小心又看到了春光無限好。
皇後娘娘月匈中有溝壑，壑中有一血鳳凰，他記住了，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發生關係的女人。
“這絕美的容顏，被困在這深宮中可惜了”
沐寒轉身離開，不帶任何猶豫。
見沐寒穿着破破爛爛太監服從寢室中走出，墨風驚詫不已。
“主子？”
墨風試探性的問道。
沐寒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說！”
所幸沐寒的永安侯府就在鳳儀宮旁，沐寒二人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沐寒去換了一身後回到正廳，見到墨風還站在那裏。
“你有事情？”
沐寒坐下，端起侍女剛給他端上來的貢茶輕抿了一口，挑眉問道。
“主子，我們的人來消息說御書房裏出事了。”
墨風回答。
“哦？”
沐寒看了一眼墨風。
“出什麼事了？”
墨風面無表情的答道：“陛下昨晚在御書房暈倒了。”
沐寒臉色一變：“昨晚什麼時候？”
墨風看了一眼沐寒：“應該是您剛進鳳儀宮的時候。”
也就是說，夏景帝就是在他走之後就出事了。
沐寒臉色難看：“消息準確嗎？”
“是一個近身伺候陛下的太監說的。”
墨風補充道。
“昨天晚上那個太監也暈倒了。”
沐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從袖口中取出一粒藥丸服下，這是解除龍涎銷魂香副作用的解藥，是他剛才讓手下人按照古籍上的藥方配置的。
過了片刻，拿着準備好的東西一言不發的就出了永安侯府。……
很快，沐寒就來到了御書房。
此時，正有一個老御醫在給夏景帝把脈。
“御醫，陛下怎麼樣了？”
沐寒見御醫將手放下，急切的詢問。
老御醫被嚇了一大跳。
老御醫還從來沒有見過沐寒這麼急切，以前他每一次見到沐寒都是一副對任何事情漠不關心的態度，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了沐寒的其他表現。
“這……這……”
老御醫為難的看向夏景帝。
夏景帝嘆了口氣：“說吧，沐愛卿不是外人。”
“陛下，您是中毒了。”
沐寒尖聲問道：“中毒？中了什麼毒？”
老太醫憂心忡忡道：“唉，陛下中了兩種毒。”
夏景帝的臉色也變了！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中了兩種毒！
沐寒一言不發，等着老太醫繼續說下去。
“其中一種毒是從一種名為鉤吻，如果有人誤食了它，會呼吸困難身體酸軟無力，然後因窒息導致心臟驟停而死。”
“如果製作成香囊，讓人長期佩戴也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
但是，用此方法者一旦毒發便會無葯可解，不是沒有解藥，而是服下解藥也無濟於事。
因為，毒發之時人的全身都充滿了此毒，解藥根本沒有發揮效果的時間，而且，中毒之人在死之前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逐漸的減弱，甚至，可能會被活活嚇死！”
“目前看來，陛下中此毒已經一月有餘。”
沐寒心中瞭然，是了，那香味應該就是鉤吻的香味。
沐寒在之前的一個月裏經常在夏景帝身上聞到一股他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想來應該就是鉤吻製作成香囊后被夏景帝戴在身上
沐寒想得到，夏景帝自然也想到了。
“香囊，香囊……一個月……一個月……”
夏景帝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的抓着龍袍，宛如失了魂一般，低聲喃喃。
他有些，不相信，或者說是他不願意相信。
只是這一切，實在是太吻合了。
那個人……她真的有那麼狠毒嗎？哪怕……對他也是如此……嗎？
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她一定不知道……
夏景帝表情木訥的在御書房內走來走去，猶如一頭困獸，被放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希冀着能有一個出口。
可是，並沒有，他發現無論如何掙扎，都是死路一條！
“陛下！”
忽然，一道暴喝聲傳來，聽到夏景帝耳朵里，就猶如一道天籟，如果可以他希望這道聲音永遠都不要停止。
這一道聲音，猶如一道光，驅散了黑暗……
那是，沐寒的聲音。
“啊？”
夏景帝清醒繞過來，回到原位上。
沐寒示意御醫繼續說下去
“不過，現在此毒被提前觸發，毒性尚未遍佈全身，陛下只需服下老臣配置的解藥即可。”
“此毒為什麼會提前觸發？”
夏景帝將心中的一切情緒壓了下去，提出了關鍵問題。
“這就要說到陛下中的第二種毒了，正是此葯提前引發了鉤吻的毒，也是陛下昨晚昏迷的主要原因。”
老御醫摸了摸他的山羊鬍子，不疾不徐的說著。
“此毒並不複雜，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只是一種改良版的迷魂香，將之放在香爐之中點燃即可。”
“陛下可以查看昨夜使用的香爐中剩下的香灰，裏面應該還有些殘餘。”
夏景帝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沐寒。
沐寒的眼神深邃，夏景帝在沐寒的眼中得不到任何信息。
老御醫給夏景帝開了一個藥方，然後就出去給夏景帝煎藥去了。
夏景帝雖然將複雜的心緒壓了下去，但是，此時的臉色也不好看。
沐寒：“看來，陛下的毒，陛下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嗎？”
夏景帝直接繞開這個話題，他看向沐寒手中的布袋：“朕讓你辦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沐寒將早就準備好了東西遞交給夏景帝：“陛下，您讓臣辦的事，臣已經辦妥了。”
夏景帝眼神複雜的看着沐寒拿出來的東西。
他昨晚，就是用這東西和他的皇后，來測沐寒對他的忠心。
現在，他知道了，沐寒對他還是很忠心的。
但是，夏景帝一想到自己居然還設計來對付沐寒，心中就有些愧疚。
“好了，你們退下吧！”
夏景帝揉了揉眉心，揮手讓人退下。
見夏景帝沒有問昨晚的細節，沐寒也鬆了口氣，看來應該是今天他的身上沒有使用龍涎銷魂香后的味道，夏景帝暫時沒有對他起什麼疑心。
此時，除了沐寒和夏景帝，御書房內再也沒有任何人。
沐寒看向夏景帝：“陛下，今日之事是否需要封鎖消息？”
夏景帝眼神銳利：“此事對外封鎖，朕不希望有任何風聲流露出去，知曉此事之人，全部殺掉！對外就說朕因日夜操勞國事，太過於疲憊暈了過去。”
今日之事自然是瞞不過去的，因為上朝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夏景帝卻沒有出現，自然會引起懷疑，所以他為自己找好了借口。
得到了回復，沐寒拱手行禮告退：“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