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實力性碾壓勝利
一曲並不長,最後一個琴音結束后,現場依舊保持長達半個鐘左右的安靜。
而後,爆發累雷鳴般刺耳的掌聲。
“哈哈哈……剛剛嘲諷娘娘那些魏國人呢?怎麼都不說話了?原來咱們大燕娘娘技藝竟這般精湛,能讓狂吠的野狗變成啞巴!”
“誰說娘娘必輸來着?就問臉疼不疼?”
“好聽是好聽,不過,娘娘後邊那半段好像和魏瀾演繹的不太一樣?”
有人解釋道:“哪裏是不太一樣,分明大相庭徑,魏瀾彈的是仙樂琴者填曲的那個垃圾版本,至於娘娘彈的這個……嗯……雖從未聽過,但毫不誇張的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強!非常強!”
這可是相當高的評價,眾人好奇誰這般大膽,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說這種話,就不怕惹惱了仙樂琴者沒好果子吃?
皆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一位身着白袍的老者正搖頭晃腦吐槽仙樂琴者填曲的瑕疵,說的那叫一個毫不留情,一針見血。
有人問:“這老者是誰?好像有點眼熟,我猜應該不是仙樂琴者本人吧。”
“你猜錯了,就是他。”
眾人一陣沉默。
這瞬間,他們滿腦子全部環繞一個問題——
是不是只要做個自己罵自己都捨不得放水的狠人,有朝一日也就能成為琴界大佬!
眾人頓悟。
正在替沈皎剝瓜子的慕容幽激動得跳起來,要不是場地不允許,她還打算跑上幾圈,大喊三聲娘娘最棒!
“看吧小胖妞,本公主早說了,娘娘超厲害的!”九公主雙手抱胸,超得意。
含雅郡主難得沒和她嗆,點點頭:“確實很厲害,甘拜下風,對了,還有瓜子嗎?”
慕容幽眯起眼:“沒有沒有沒有,你實在想吃,可以嗦瓜子皮上面的味兒。”
含雅郡主實在想不通她堂堂一國郡主,怎麼淪落到嗦瓜子皮的地步,她冷哼道:“我沒記錯的話,這些瓜子是雁江台統一準備的吧,你憑什麼霸佔!”
“狗屁!”說起這個慕容幽的隱形尾巴翹得老高:“雁江台這種平平無奇的瓜子配得上我們娘娘?娘娘今日嗑得瓜子,可是我,慕容幽,親自買來的,一顆顆光澤流轉,瓜仁飽滿,只有這種級別的瓜子,才配得上我家娘娘!”..
含雅郡主:“……”
恍然想通為什麼慕容幽上場比試前要一個勁兒提醒大燕娘娘嗑瓜子了。
喜安:“???”
她朝九堅守崗位,從不早退遲到,怎麼還有種工作被搶走的錯覺?
“那雁江台準備的瓜子呢?”含雅郡主單純好奇的問。
“當然是孝敬啦。”慕容幽開心得搖頭晃腦,她可真是天下第一好妹妹。
與此同時,天下第一好妹妹,慕容嗔本人看見沈皎不僅沒有事,還表現得如此優秀,氣得想殺人!
他環顧四周,吩咐張三:“去,把瓜子給本王端過來!”
張三:“王爺什麼時候也喜歡嗑瓜子了?”
慕容嗔冷笑:“本王嗑的不是瓜子!是沈皎!是暴君!呸呸呸……嘔,這瓜子怎麼這麼難吃!……嘔!”
這瓜子到底是誰準備的?
是想難吃死他嗎!
與此同時,梁珩高興得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啪啪鼓掌:“不錯不錯!非常不錯,不愧是我梁珩的沈妹妹,非一般的厲害呢!”
他想起什麼又問:“誒?陛下,沈妹妹的琴藝是你教導的,這曲子也是你填的?”
“不是。”姬厭嗓音淡淡。
梁珩捏住下巴摩擦兩下:“居然不是,那沈妹妹憑一己之力填曲,這是何等的天賦!”
姬厭目光始終落在比試場上,少女開心得眯起眸子,狡黠得很,聽到此處,才難得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施捨一個眼神給梁珩。
“孤的意思是,皎皎決賽選的不是這首曲子。”
“什麼!?”梁珩直接愣住:“……那可不就是……臨時換的?”
這,這是天才?
不不不,這是魔鬼!
**
沈皎的確是臨時換的曲子,她能演繹得這麼好,說句心裏話,多虧了魏瀾。
魏瀾彈得足夠好,沒有絲毫錯誤,她學起來也不會有誤差。
她原本沒有計劃換曲子,畢竟她參賽曲子也是一首流傳百年的古曲,只是魏瀾彈到後半段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個夢來。
獻血淋漓的少年被困在滿是尖刺的牢籠之中,她親眼目睹,卻無能為力。
她突然就想,如果有如果,少年不再是一個人,他鮮衣怒馬,坐擁千軍萬馬,會是何等的風光恣意。
於是,沈皎腦子裏忽而閃過一段旋律,她當即決定,替自家孤身無援的少年郎瀟洒一回!
“見笑了。”沈皎笑眯眯地看着對面氣急敗壞的女子。
魏瀾的掌心早已被指甲抓破,她似笑非笑地嘲諷:“不過是運氣好,下一局不信你還能這麼囂張!”
沈皎攤手:“嗯,你說的對,畢竟基操勿六嘛。”
魏瀾:“……”
琴比結束,沈皎勝!
緊接着,是棋比。
魏瀾剛被掃了一地的面子又全部粘回臉上,不為別的,只因為四藝之中,棋是她最拿手的一門。
畢竟,小棋聖的稱號可不是吹出來的。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猜猜棋比誰會贏?我先來,我壓娘娘一百兩。”
“瞧你摳搜的樣子,我壓娘娘,三千兩!”
“我壓魏瀾兩,到底是小棋聖,實力說話。”
“兄台說的對,說的對,娘娘琴彈得不錯,誰知道棋藝如何,我壓全部家當給魏瀾!”
觀眾席上兩極分派,吵鬧不休,場上已經開始比試。
魏瀾極其得意,沒一子都落得極其快准狠。
沈皎素速度也並不慢,緊跟其後,甚至說,魏瀾落棋的瞬間,她就想好了下一步。
老實講,魏瀾的確很厲害。
可是,她更勝一籌誒。
一盞茶功夫過去。
梁珩道:“魏瀾的速度慢下來了……嗯,也許不該說慢,她好像被貼殭屍的符定住了。”
他不會下棋,也看不出所以然。
年輕時一心只讀醫術,人到青年,一心只為天底下的漂亮妹妹謀幸福,哪裏騰得出時間來學習有些有的沒的?
姬厭諷笑:“自己把自己逼進死局,她除了裝死不動,還能作甚?”
梁珩:“不是小棋聖么?”
姬厭哼着自家炸毛倉鼠為他譜寫的旋律,微微挑眉:“心思不在正途,就算是老棋聖,遇上孤的皎皎,也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