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談好了條件我就放了你

此時，沐姥爺伸手從榻邊取了一個白瓷瓶子，掀開蓋子大口喝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便一拳打在了牆壁上，這一拳竟讓牆壁上出現了裂紋！

商川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他略激動地一把抓住了身邊文赫邢的手臂。

文赫邢有些詫異，將擋住眼睛的手指挪開一些看他。

商川對他勾勾手指，湊近他耳邊低語道：「等會兒我先下去，吹一聲口哨你就把光頭和尚從房頂扔進屋子裏去，明白嗎？」

文赫邢點點頭。

商川心裏哼哼兩聲，想着你沐姥爺竟然需要靠藥物，看我怎麼給你一個下馬威！

接着，他便從房頂跳了下去。

沐姥爺大笑着伸手抓過一名恐懼不已的女子，忽然間聽到房頂傳來一聲響聲，他還來不及頭看，接着便有一個人從房頂直直墜落下來，掉在地面上。

沐姥爺被嚇得連連後退，緊接着一個身影破窗而入，翻到了他所在的軟榻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說道：「閉上嘴！」

榻上兩名女子都嚇得尖叫起來，門衛的守衛聽到聲響沒敢立即闖進來，卻在外面大聲問道：「姥爺？出事了嗎？」

商川掐緊了沐姥爺脖子，叫他一時間出不了氣，說道：「叫他們別進來！」

隨後他稍微鬆開沐姥爺的脖子，果然沐姥爺對着門外兩名守衛道：「不許進來！」

話音剛落，沐姥爺就伸手來反扣商川手腕，想要掰開他的手，結果沒想到根本就扳不動，商川膝蓋頂住他后腰，將他整個人趴伏着按在榻上。

「你不看看地上躺着的是誰？憑你還這點拳腳功夫還想要反抗？」

沐姥爺聞言轉頭去看，只看到地上那人亮堂堂一個光頭，面色陡然間變得慘淡起來。

商川頭，看見榻上兩名女子還相互擁抱着瑟瑟發抖，於是對她們道：「你們兩位姑娘，先把衣服穿好！」

兩名女子聞言，立即轉身從軟塌上下去，撿起地上衣服穿了起來。

沐姥爺艱難問道：「你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商川卻並不答他，而是問那兩名女子道：「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名膽子大些的女子說道：「我…我是爹欠了賭債，賣身給姥爺為婢的。」

商川點點頭，問另一名女子：「你也是？」

那女子瑟縮着，也點了點頭。

商川低頭對沐姥爺道：「你這老不死的東西，與光頭和尚狼狽為奸用活人試藥不說，還禍害良家女子！」

沐姥爺被壓着喘不過氣來，道：「她們的爹欠了我錢，她們已經賣身給我，何來良家一說？」

商川道：「我說良家就是良家，她們爹欠了賭債，你找她們爹來陪你睡，關她們什麼事？」

沐姥爺氣的臉紅脖子粗，哼一聲道：「你究竟是何人，在此胡攪蠻纏！」

商川沒有回答，起頭對房頂上文赫邢道：「邢兒，下來。」

接着，文赫邢便從房頂的破洞跳了下來，他剛好一腳踩在趴在地上的光頭和尚背上，竟然將他給踩醒了，光頭和尚嗚咽一聲，起頭來。

沐姥爺情緒激動，喚道：「兄弟？」

商川冷笑一聲，勒緊了他脖子，道：「你不用指望你兄弟了，他武功已經被廢了，以後就是個廢人，再不能給你為虎作倀了。」

文赫邢一腳將光頭和尚踢開，到床邊蹲下來，仰頭望着商川叫道：「爹。」

商川勒住沐姥爺，叫他看文赫邢，「我問你，你是從哪裏將他抓來這裏試藥的？」

沐姥爺朝文赫邢看去，他並不認識文赫邢，問道：「他是誰？」

商川道：「他是我兒子，被你們抓來掛在光頭和尚的籠子裏，想要拿他試藥。」

沐姥爺喘一口氣道：「試藥的人是我手下人去抓的，我並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他是誰。」

商川冷笑一聲，「現在你知道，我告訴你，他是我兒子，你把他抓來，還把他弄傻了，這筆賬我一定要好好跟你算算。」

說完，他對文赫邢道：「邢兒，去找找有沒有繩子和刀，爹手累得很，先把他綁起來再說。」

他話音方落，蜷縮在角落的女子忽然道：「我知道哪裏有。」

沐姥爺狠狠朝她看去，她卻並不畏懼，走到軟榻邊的木櫃前，打開了柜子拿出來繩子，並從抽屜里翻找出一把小刀，通通交給了商川。

商川讓文赫邢幫他將沐姥爺手腳敞開綁在榻上，自己拿着刀蹲在他身前，用刀尖對準他的咽喉，笑了笑道：「這回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

沐姥爺這時似乎也回過神來，他打量着商川，問道：「小兄弟，你究竟是什麼人？」

商川道：「我？你爺爺我叫柳木，道上人都叫我柳三瘋！」

沐姥爺又看一眼文赫邢，疑惑道：「他……是你兒子？」

商川笑着說道：「乾兒子，不過也是我的好大兒，誰也不許動他的。」

沐姥爺點一點頭，「都是誤會，我並不知道有人去抓了你兒子回來，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你放了我，有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

商川笑着將刀尖從他的脖子緩緩往下移，一直滑到他的心臟處。

「嘖嘖嘖」商川發出嫌棄的聲音，「這樣，我們先談，談好了條件我就放了你。」

沐姥爺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你要什麼條件？」

商川問道：「你在烏河灘有幾家賭坊？」

沐姥爺沒有回答。

商川看他一眼，笑一聲道：「不需要問你，我問問兩位姑娘。」

說完，他轉過頭看向那名為他拿了刀和繩子的女子，柔聲道：「姑娘，你知道這位姥爺府上的賬房先生姓什麼嗎？」

那女子應道：「姓華。」

商川用刀抵住沐姥爺胸口，「叫華先生來，不然我挖了你的心。」

沐姥爺看了他一會兒，開口叫外面的人把華先生帶過來。

沐姥爺在烏河灘一共有六家賭坊，兩處宅子，還有錢莊裏五十萬兩銀子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財物，賬房先生滿頭冷汗，撥打着算盤，寫字的時候筆尖也在顫抖。

商川問他：「算仔細了嗎？要是有所遺漏，我可要找你算賬的，華先生。」

賬房先生點頭，「算仔細了，算仔細了。」

商川於是道：「那好，你給我寫一份契約，沐姥爺自願將他名下所有財物轉讓給我柳木，寫清楚了，是所有財物，包括這府上的丫鬟和僕役，以後都是我柳三瘋的。」

賬房先生又驚又恐，頭看着沐姥爺不敢下筆。

沐姥爺冷笑一聲，「你胃口未免太大了。」

商川伸手摸一摸坐在床邊看着他的文赫邢的頭頂，道：「我兒子就值那麼多錢。」

沐姥爺道：「你以為你逼我轉讓財物給你，下面的兄弟們就會服你？」

商川「嗯」一聲，「姥爺說得對，那你再教教我，你勾結光頭和尚殺了你大哥，搶了他所有東西，霸佔他妻子之後，是如何服眾的？」

沐姥爺冷聲道：「你早就打聽清楚我的事，這一次就是衝著我來的？」

商川笑道：「是啊，所以今天你不簽這份轉讓契約，我就一定殺了你，你要不要試試？」

沐姥爺陰沉着臉，遲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