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給自己做手術，取鋼管？你在逗我？
“所以……你就殺了他？”
名為蕭玉的女警官開口說道。
蘇莉詩：“……”
這已經是第4遍解釋了，為何蕭玉總誘導她，要承認殺人的事實呢？？？
“我再說一次，我是向林教授請教一些問題，過了離開時間，被鎖在實驗室里。”
蘇莉詩只能又一、再一遍解釋。
“林教授沒有站穩，腳下一滑，撞到身後的模型上，模型有一根突出的鋼管，鋼管順勢插在他的胸口裏。”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並不相信蘇莉詩荒謬的解釋。
“如果是不小心插進身體裏，鋼管應該還會在被害者身體裏吧，看深度應該是貫穿傷。”
蕭玉警官問道。
“可鋼管卻在你手裏，怎麼解釋？”
蘇莉詩：“……”
無語。
被害者是什麼鬼！？
真把她當成殺人兇手了唄？
“鋼管是林教授自己做手術取出來的，他傷口處有用巴曲亭、羊腸線處理過。”
蘇莉詩耐心的解釋，甚至還預判到警察的提問，提前一步說道。
“至於我把鋼管拿在手裏……是想給林教授跳舞。”..
聽到蘇莉詩的話，兩位警察想相信都難。
人都快要死了，你拿鋼管跳個毛的舞？？
蘇莉詩和兩位警察自始至終，就沒再一個聊天頻道。
不光是蘇莉詩解釋的痛苦。
兩位警官聽得也雲山霧罩。
——這仨人都能來一段“扒馬褂”了，屬於是給相聲界貢獻靈感。
“監控有嗎？”
蕭玉也不想再和蘇莉詩扯皮，看向報警人徐主任說道。
“沒有，我們實驗室不允許攝像頭存在。”
徐主任搖了搖頭。
攝像頭最不安全。
一旦實驗室發生的事情被視頻記錄下來，那就會有無數種暴露可能。
“……”
蕭玉皺着眉頭。
真麻煩啊。
現在的問題在於，應不應該給蘇莉詩控制起來。
按照道理而言，已經逮住“兇殺現場”的犯人，不可能放過。
可是蘇莉詩偏偏義正言辭的在解釋。
——雖然蘇莉詩的解釋，兩位警官都聽不懂。
但人家就是在解釋。
抓。
還是不抓？
“你說被害人自己給自己做手術，這根本就不可能，有違常識。”
另外一名警官察覺到問題的關鍵，開口問道。
“對啊！”
蕭玉連忙補充。
“別當警察是傻子，怎麼有人能自己給自己做手術？”
“還是胸口被鋼管貫穿？”
“胸口接近心臟，如果用麻醉藥，會導致麻醉藥影響全身，無法精準操作。”
“你難道說，被害人自己給自己做手術，還沒有用麻醉藥？”
“對！！”
蘇莉詩感動的哭了，兩位警官終於理清真實了！
不過……
很顯然這兩位警官只是想噎蘇莉詩，沒想到反被蘇莉詩承認下來。
“等等啊。”
這時，徐主任也逐漸冷靜下來，他走過來，對着蘇莉詩開口問道。
“你是說，林教授自己給自己做手術，沒有用麻藥么？”
“對。”
蘇莉詩果斷的回答。
——如果書記舞不算的話。
“一聽就是謊話吧。”
蕭玉完全不信。
“不，如果是林教授的話，說不定可以，林教授的醫學知識超出一般人想像，而且他的意志，也絕非常人能夠理解。”
徐主任說道。
“對吧，你就認罪吧……哈！？”
蕭玉本能的想要勸蘇莉詩認罪，可是仔細一聽，報警人竟然站在蘇莉詩一邊。
認可被害人自己給自己做手術這件事！？
瘋了！？
真的瘋了！！
“你把詳細經過說一遍。”
徐教授說道。
“嗯。”
蘇莉詩深深點了點頭，她第一次從頭到尾，將每一個細節都毫無保留的清晰講出。
兩位警官聽得目瞪口呆。
被鋼管插穿胸部，然後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看着宅舞給自己做手術。
生生把鋼管取出來……
這是真實世界能發生的事情嗎！？
“……”
徐主任聽聞蘇莉詩所言，雙眸迸射出精湛的神芒。
雖然蘇莉詩沒有細緻到連哥德巴赫猜想推導過程都說明，但徐主任相信。
林羽教授的推斷沒錯！！
——真是說不出的驚喜。
“問問醫院那邊吧。”
徐主任拿起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隨着一陣交談。
徐主任掛斷電話。
“沒錯，林教授的傷口有被處理過的痕迹，羊腸線已經有吸收的跡象，說明傷口縫合大概是在5小時或者更前。”
“……”
聽到徐主任所言，兩位警官才是徹底確信，原來剛剛蘇莉詩所言全都是真的。
“抱歉。”
蕭玉尷尬的撓了撓頭，對這被自己一頓窮追猛問的蘇莉詩道歉。
“哼。”
蘇莉詩哼了一聲，她倒是不怪蕭玉，不過自己的解釋被無數次忽略，還強行扣上殺人犯的帽子，也難免有些不爽。
兩位警官離開。
陸陸續續也有工作人員來到研究院，不過今天的研究怕是無法繼續進行。
林羽受傷的事情，要往上通報處理。
這大小也是個事件。
機密研究所，每一個事件都必須妥善處理。
哪怕是看起來和泄密無關。
“小蘇。”
就在蘇莉詩一臉疲憊，剛剛坐下休息的時候，徐主任突然開口叫道。
“有時間的話，代替我們去醫院看看林教授。”
“昨晚的事情我們並不知情，沒有監控記錄，只是聽你口述，是不是有些話應該對林羽教授說，你自己決定。”
徐主任的話似乎有些弦外之音。
蘇莉詩微微一怔。
的確。
她心中有一絲絲愧疚。
她二人之所以被關在研究員，就是因為蘇莉詩請教林羽問題。
而後面。
林羽摔倒，也和給她展示模型有關係。
雖然從法律上，她不用對林羽負任何責任，但內心的愧疚始終纏繞在蘇莉詩身上。
——只有完全拋棄道德的人，才會用法律標榜自己。
而蘇莉詩。
並不是那種人，她的歉意，一定要當面轉達給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