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呂奉先入主兗州,戲敬惶惶喪家犬
戲敬睜開雙眼,此時已經是來到穿越的第四天了。
他雖然也看過不少的小說,但是真落到自己頭上還是難以接受。
前三天,他都在想着遠在未來的父母,彷徨無措,食不知味。
“我該振作起來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我既然穿越來了,那就好好過日子。”
思忖了一下,整理思緒可以得知:
1、現如今年號興平元年,諸侯割據,有曹操,袁紹,袁術,李傕郭汜等諸侯割據天下,其中以二袁風頭最盛。
戲敬由此一點可以得知,現在是東漢末年,群雄割據,三國這一段歷史還是比較清楚的。
不過沒辦法確定現在具體是公元多少年,如果發生一件大事自己就可以推算出現在是公元多少年以及以後幾十年的歷史走向了。
2、家裏面父母已經故去,只有一位兄長,戲忠,戲志才。
在曹操手下做謀士,深得曹操器重。雖然演義里名聲不顯或者沒出現過,起碼在荀彧傳里多少提到過,水平肯定不差,就是死的早。
也有說演義郭嘉是好幾人的結合體,其中就有戲志才。
3、自己現在一十八歲,家裏還算富裕,成功在陳留城中落了戶。
此時曹老闆還沒把治所搬到許縣,也就是後來的許昌。鄄城是曹操的政治中心,現在居住的宅子離政治中心不遠,所以戲忠還算受曹操青睞。
想清楚了這三點,戲敬開始考慮起自己的發展方向。
按說自己雖不是通曉歷史,如數家珍,但是好歹三國演義也看過,雖說只看到大意失荊州就感覺沒啥意思沒看完。
正史野史遊戲網絡上接觸三國真不算少,如果不考慮人微言輕不受重用的情況,大部分上進的君主在自己的輔佐下還是有希望成功的。
關鍵在於想要跟哪一位,不過其實也不用太多考慮。既然曹家是最後的贏家,雖然被司馬氏篡權,只要有自己完全可以防止這種情況。
“既來之,則安之。”戲敬默默地念到
“不好啦,不好啦,陳宮,張邈反叛曹公,引呂布入城了。”這時家中的一個下人前來報告。
聽到這話,戲敬心中一急,呂布進駐兗州,老曹一大半基本盤都得丟,這地方可不安全,可得趕緊跑。
想到此處,戲敬也不猶豫,吩咐下人:“你吩咐下去,所有人收拾家中細軟,備好馬匹,準備離開陳留。”
身邊這位來傳達消息的名叫李安,是家裏的下人。
聽到戲敬的話,立馬去傳達他的命令。
此刻戲忠不在,那麼就是他最大。
看到李安的反應,戲敬心中點點頭,不愧是老曹特地安排的府邸下人,機敏聽話。
戲敬安排完下人做事,考慮起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原本第一時間只是想要逃命
這場仗開頭雖然老曹基本盤丟了,但是曹老闆很快就會回防,對峙一段時間后呂布會戰敗逃跑去投靠劉備。
所以自己應該儘可能在這次事件中做些事情,立些功勞才能獲得更快的晉陞機會,進入到曹老闆的視線之中。
這場仗自己沒記錯的話荀彧帶頭指揮嚴防死守呂布保住了幾個縣城,其中就有曹老闆家眷所在的鄄城。
自己得到消息應該不算晚,再加上自己離濮陽城比較近,荀彧派遣夏侯惇去防守鄄城。
如果自己提前說動夏侯惇領軍支援,肯定比原來相距更遠的荀彧可以更早一步。
雖然心思流轉想了不少,但是實際也沒過多久,就看見李安過來報告:“公子,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家裏一共有3匹馬。
金銀家中不多,背了就走,您坐馬車,家中六名軍卒,四位兩人一匹保護您。
剩下兩名和家中僕役也一起帶上嗎,還有一些東西如何處置?”
戲敬說道:“不必了,僕役直接遣散即可,其他東西不要了。
三人三騎保護我,其中一個帶我騎馬走,我們拿上一半金銀去濮陽找夏侯將軍求援。
另外三人拿上另一半金銀往鄄城去,到了之後找荀彧荀令君,告訴他我們已經前往濮陽找夏侯將軍求援,請務必速派人來信告知求援的事情,我不一定能夠說動他。
同時現在,事態緊急,就說我建議可以嘗試讓曹公向袁紹求援,袁紹好面子
只要曹公說些好話,心中言語幾近懇切,袁紹必定會有回應。”
院子中僕役軍卒背上乾糧水囊準備跑了,戲敬突然想起李安還算機敏,就讓他一起跟着軍卒去找荀彧。
以免軍卒蠢笨,不能完全表達齣戲敬的想法。
陳留城內亂糟糟的,完全已經亂了套。
張邈作為內應打開城門迎接呂布手下的部隊,但是還是有一些曹操安插的親信在嘗試打退敵軍,但是無險可守就演變成了巷戰,引得百姓到處奔逃。
曹軍雖然奮力抵抗,但是終究不敵呂布手下的虎狼之師。
看到這個場景,戲敬直感覺噁心想吐,心中害怕,只想着趕緊離開,驅使軍卒走另外一門。
幸虧張邈也就是作為內應,打開北門迎呂布軍進來,東門還沒遭遇戰鬥,雖然門口處擁擠踩踏,但好歹還能逃出城去。
一路之上難民無數,兵災還未到此,粗粗辨別了方向直奔濮陽而去。
路上戲敬知道了三人的名字,許田,,魏宗。
許田是許褚的族人,是家裏兵卒的小隊長,就是他帶着戲敬一路逃跑的。
和魏宗則是同一個村的人,日子過不下去選擇當兵吃糧。
許田告訴戲敬陳留距離濮陽約莫500里路,如果正常騎兵走可能要六七天,帶着戲敬加急緊趕也得要六七天。
戲敬點點頭,因為自己不會騎馬,所以浪費雙人一騎浪費馬力,跑不快很正常。
為了能夠更快的到達,戲敬決定讓把馬留下,讓他自己先找地方躲藏起來,以後安全了再來找戲敬。
不過戲敬也不指望到時候還能回來,他給了5兩銀子,夠他一個人用大半年了。
這樣,許田戲敬雖然兩人騎一匹馬,但還有輪換,魏宗一人一騎,許田估計5天能到。
在一路上,戲敬詢問兩人:“你們帶了多少乾糧,水夠喝幾天,我走的急,沒帶。”
“省着吃的話應該夠吃十多天的,但是得分一些給馬匹,再分給您的話可能三天就吃完了。”許田想了想回答說。
戲敬揉了揉腦袋,嘆了口氣:“出門在外我也沒什麼經驗,疏忽了。”
戲敬為了自己的形象果斷的把逃跑換成了出門在外。
許田笑笑說:“此次情況緊急,公子臨危不亂指揮若定,短短一會就安排這麼多事,還都是緊要大事,這麼點小事哪能進的了您的眼。”
“很會說話啊,許田,你讀過書?”戲敬很驚奇,這年頭讀書人很少,能說出些典故來不一般。
說到這個,許田正色道:“讀過一些書,我們許氏在當地也算有些勢力,宗族裏頭請了兩個教書先生,只要願意都可以去聽課。”
戲敬點點頭,四這年頭可能用不太上,但是讀過書就是能受到別人的尊重。
跑了一整天,戲敬只覺得兩股戰戰,腹中空空。騎馬也是體力活,大腿酸軟,下馬之後腿都軟了。
呂布軍入城之時,大概上午八九點,那時候正是吃飯時候。
戲敬當時飯都沒吃安排完事情就帶人跑了,又驚又俱,現在天都快黑了,一落地直覺的自己眼冒金星了。
許田這還是看齣戲敬明顯吃不消了,就找到一片村莊停下準備討些水喝,稍微休息。
這年頭一個村子一般都是一個宗族的,在村子裏過夜是不可能的,人生地不熟很有可能半夜被人抹了脖子。
戲敬坐在村口一塊石頭上,接過許田遞來的一小塊餅,嘗試咬了下去。
一口下去,果然梆硬。拿過水囊,含了一口,浸潤了再慢慢吃了起來。
戲敬慢慢吃着麥餅,讓許田去村子討水的時候,問問能不能交涉一下買點吃的,他們的糧食不夠。
許田去了村子裏,戲敬問魏宗又要了半塊,自己吃一小塊,另外半塊就開始喂馬。
他還記得許田說過,這糧食馬也能吃。同時心裏想着許田能不能換一些能好下口的來吃。
雖然在外逃命不能挑剔,但既然歇下來有機會的話還是想換些更好入口的。
這餅不知道哪裏來的,又干又硬,感覺放了很久,吃上去就像在吃饅頭干,麵包干那種東西。
味道也很奇怪,有一點點鹹味,但更多的是酸味,可能還有一點餿味。
人一鬆懈,就開始犯困,更何況戲敬年紀還輕,這一天又經歷了太多,情緒起伏的厲害,害怕,驚喜,焦急等等多種情緒。
一不留神,就要睡去,半睡半醒之間,他拿出5兩銀子交給魏宗,如果許田能買到東西,等許田回來給他花銷用。
說完了這些,戲敬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