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傳言
走出醫院的大門,陳落抬起頭,微眯起雙眼,看着天上的太陽,許久,長出一口氣,“外面的空氣就是新鮮啊。”
終於出院了!
看起來均衡教派確實有官方的背景,從那天白雨蝶走之後,他明顯感覺到那些監視自己的眼睛消失了,而且除了每天正常的換藥檢查之外,護士和醫生也很少來自己的病房。
直到自己出院,院方也只是簡簡單單的辦理手續,然後就放自己出院了。
還有航天局那邊,給陳落安排了帶薪休假,無限期。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自己不需要工作就可以白嫖工資。
“這什麼均衡教派這麼大權力嗎?”剛收到這個消息的陳落也很震驚,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對自己是一件好事。“看來這個教派真的是有官方背景的。”
現在的陳落可不是當初的小白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已經習慣了對任何事情都有一些防備心理,雖然白雨蝶說均衡教派是隸屬大夏,但是陳落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有背景就是牛逼啊。”陳落不禁感嘆一聲。
既然現在已經出院了,而且還帶薪休假,那自己還是要好好去放鬆一下,這段時間綳得太緊了。光是死亡的威脅都經歷了好幾次。
想了想,陳落還是決定先回家一趟,自己好巧不巧被送到了臨海市,而自己的家也在這個地方,之前因為怕父母擔心,一直沒和家裏聯繫,但是現在已經出院了,陳落有些想念母親做的飯菜了。
陳落伸手攔下來一輛出租車:“去城西森海路21號。”
“城西?”出租車司機是個熱情的大叔,“小夥子,是外地打工剛回來吧。”
打工?也對,自己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說是打工也沒錯,陳落笑了,給司機遞了根煙:“可不嘛,這麼久沒回家了,回來看看。”
那司機接過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便掛在耳朵上:“拉着客人我就先不抽了啊。不過小夥子,城西最近可不太平啊。”
“發生什麼事了嗎?”陳落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身子都坐直了。
“害,聽說啊,前段時間,城西郊區那個地方,有幾戶人家失蹤了。”
“失蹤?警察沒去嗎?”
“警察?警察當然去了。”司機壓低了聲音,“小夥子,你可別給別人說啊,聽說那天警察都沒活下來幾個。”
“什麼?!”
“別提了,那天晚上啊,足足去了幾十輛警車,一開始能聽到激烈的槍聲,但是後來,就只剩下了慘叫聲。”
“太誇張了吧大叔,咋可能呢。”陳落有些懷疑。
“你還不信,我們公司那小李親耳聽到的,隨後那個地方就被封鎖起來了,現在還不讓過去呢。
還有啊,現在警察局正在招人呢,需要大批人員,對外說的是擴充了編製,需要人手,但是吧,我覺得弄不好就跟那天晚上有關。”
陳落沒再搭茬,司機說的話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不信。
從某種層面來講,出租車司機就是一個城市最大的情報網絡,因為他們遍佈大街小巷,幾乎所有的東西都難逃他們的眼睛。
也不知道家裏怎麼樣了,陳落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你也別太緊張了。”司機似乎察覺到了陳落的異常,安慰道,“目前也都只是聽說,也可能是小李瞎說的。”
聽到司機安慰的話語,陳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謝謝啊。”
“害,說這些幹什麼,馬上到了啊,你收拾下自己的東西,別忘帶了。”
下了車,陳落就快步往家裏走去,雖然知道不會出什麼事,但還是莫名的緊張。
“可能是最近經歷了太多事了吧。”敲了敲門,聽到門裏面傳來親切的聲音,陳落莫名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哎呦,老陳,你看看誰回來了。”陳落的媽媽向著屋裏喊道。
“是不是陳落那個臭小子。”屋內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陳落的爸爸出現在了客廳,看着門口的陳落,“站那幹嘛,臭小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孩他媽,準備倆菜,今天我跟兒子喝幾杯。”
“得嘞。”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陳落跟父親聊着家常,母親在廚房裏忙活着,一切都是那麼的溫馨。
“媽,別忙活了,這就夠了。”陳落看着桌子上擺的四盤菜,衝著廚房喊道。
“來了來了。最後一道菜。”
餐桌上,父母詢問著兒子在太空的情況,陳落也是分享着太空的趣事,當然,關於那段慘痛的回憶被陳落給隱瞞了下來,畢竟,現在的自己一切都好,沒必要讓父母擔心。
關於太空中的異變,自然是被官方隱瞞了,這種事情如果對民眾公開,無疑會造成恐慌。
餐桌上充滿了歡聲笑語。
吃過晚飯,陳落來到陽台上抽煙,本來他是不抽煙的,但是現在,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短短几天的經歷,甚至比前二十多年經歷的還要豐富。
直到現在,陳落的腦海中還清楚的記得那紫色的章魚一般的生物爬在自己身上,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的場景。當時自己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堅決不能讓這種生物到地球上去,他用盡僅剩的意識發出了警告,但是醒來后,他還是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地球......接下來就是地球上發生的事了。
那個章魚一般的生物,它現在在哪?還有那個自稱什麼什麼箭的代言人,好像是叫韋文昱來着,他又是什麼人?他們和均衡教派應該是隸屬兩個陣營,行事風格完全不同,如果均衡教派像白雨蝶說的,隸屬官方,那韋文昱呢?
一根煙燃盡,陳落掐滅煙頭,轉身就要向屋裏走去。“嗯?”眼角,似乎有一道紫色一閃而過。
陳落再次轉身向著外面看去,盯了許久,也沒有發現異常。
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陳落走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