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夢不醒來便不是夢
幾日後夜
雪奚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將狼青送出洞穴。
“雪奚你今天怎麼看着這麼累?”狼青凝望着雪奚幫着輕輕拂去眼角的淚珠。
雪奚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有氣無力地回道:“今天我一天都在後山上跑,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可替代肉類的食物。食物的問題不解決,孤獸們的日子就不會好過,而且日子久了,部落里的矛盾會激化,到時候就不是餓肚子的問題了。”雪奚說完,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狼青低首,蔚藍色的眼睛心疼地望着雪奚,輕擁雪奚入懷:“這些本應該是雄性的事,你交代給世夜,讓世夜派其他雄性去辦就好了。”
雪奚望着狼青盈盈地笑着,伸手輕撫着狼青的臉頰,溫柔道:“我也想啊,可是誰讓獸神大人只把秘密告訴了我呢,我知道的東西,別的獸人不知道,所以,只能我先多擔待着些了。”
雪奚推開狼青環着自己腰的堅實雙臂,催促道:“快走吧,巡邏隊都在下面等着你了。”
“可留你一雌性在洞穴我實在不放心,要不我還是先送你回你媽媽那吧。”狼青面露擔憂之色。
“我媽媽家太吵了,兩個弟弟現在正是鬧騰的時候,我過去反而睡不好。我真沒事的,你快下去吧。別讓其他雄性等太久了。乖,快去吧。”雪奚說著就將狼青往外推。
因上次發生雀灰一家四口被野獸襲擊的事件后,部落里一些獸人提議為了防止野獸將部落當成一個任意的捕食場,要求這段時間加強晚上的安全防護,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夜間巡邏。
巡邏人員由部落里的雄性輪流擔任,夜晚有巡邏任務的雄性,第二天可以不參加狩獵和採摘,因此,在雄性之間這巡邏任務還是挺受歡迎的。
送走狼青后,雪奚就打着哈欠爬到了獸皮毯上,今天她真的是太累了,狼青不在還好點,要不晚上說不定還不能睡個好覺。
正當雪奚睡的深沉時,就聽一個聲音在自己耳側,急促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雪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見眼前一張滿是污穢的臉上掛着兩個小綠燈泡,嚇的雪奚一個激靈,彈跳起來,指着那人嚷道:“你你你,你是誰!?”
那人指着自己的臉,焦急地解釋道:“我我我,是我,花無!”
雪奚這才鬆了一口氣,沒好氣地盯着花無道:“你這大半夜的,你想嚇死我呀?!說吧,你過來找我什麼事?”
“雀翔生病了!身體很燙,上次小月牙身體發燙,然後就死了。雪奚你是部落里的祭祀,我想只有你能救他了。”這看着陽光帥氣的紅髮男孩此刻卻像個七八歲的孩童一般,抹着鼻涕擦着眼淚,跪倒在雪奚面前不住磕頭。
“你做什麼呢!?快起來!雀翔生病了,我怎麼可能不管!”雪奚對花無的這份患難之情,還是頗為動容的。不過自己什麼時候成你們部落的祭祀了!!?算了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那你快帶我過去看看!”雪奚拉起花無,便和花無匆匆忙忙往孤獸洞穴而去。
到了孤獸洞穴,雪奚發現丹羽也在這兒,想想也是,花無肯定第一時間找的丹羽。
雪奚疾步上前問道:“丹羽,你也來啦?雀翔情況怎麼樣?”
丹羽黑色的眸子此刻更顯黯淡,面帶憂色道:“情況不是太好。雀翔的身體本來就羸弱,這會兒生病,不知道能不能挨過去。”
丹羽望了眼雪奚身後的花無,繼而接着道:“剛花無叫我過來,可我也實在是沒辦法,所以就讓花無去找你了。很抱歉,這麼晚了把你牽扯進來。”
雪奚抬頭輕扯了嘴角,寬慰道:“雀翔也是我的朋友,怎麼能說將我牽扯進來呢。幫助朋友,不是應該的嗎?再者說,我還欠着雀翔人情呢。”
丹羽如暗夜星辰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雪奚,從知道雪奚沒有嫌棄狼青的那刻起,自己似乎對雪奚就有了不一般的看法。
丹羽轉開了眼,接着道:“他現在身體很燙,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上次小月牙我們聽了前祭祀的話,將他放到冷水裏,可最後還是沒能救過來。”
雪奚瞭然的點點頭,快速地在雀翔的身側坐下,伸手在雀翔的額頭摸了摸,呀,太燙手了,這溫度應該三十九度多了吧,再這麼燒下去,人會廢掉的。
雪奚觀察了下四周,這孤獸洞穴里什麼可用的東西都沒有,而雀翔的身下卻只墊了些稻草,不行,不能呆在這裏。
雪奚抬首憂慮地望着丹羽道:“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了,必須給雀翔換個地方。”
雪奚說完,上前便準備去抱雀翔。
丹羽沒想到,雪奚上來就準備抱雀翔,上前趕忙攔着道:“我來吧。”
雪奚也不疑有他,對丹羽道:“抱我洞穴去吧,我那東西齊備些,你那洞穴人太多,不方便。”雪奚說完又轉首吩咐花無:“花無,你去找一條幹凈點的獸皮毯,可以蓋住雀翔全身的就行。”
丹羽抱着沉睡的雀翔,就這麼定定的望着雪奚,內心充滿了疑惑。
雪奚是從何時變的不一樣的,按照雪奚以往的性格,她根本不會管雀翔的死活,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一樣了。
狼青、白齊和世夜定是早就發現了。
等花無找來了獸皮毯,雪奚拿着毯子出去在洞外抖了抖,然後輕輕地極盡溫柔地為雀翔蓋好,並掖好角落,抬首對丹羽道:“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路上走穩當點,盡量不要讓他吹到風。”
丹羽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雪奚做的這一切,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澀,她對狼青也是如此溫柔的嗎?
“花無,你呆在這。看看還有沒其他的小獸人也發燒,有的話,過來告訴我。”雪奚囑咐完花無,便扶着丹羽懷裏的人,和丹羽快步地走了出去。
雪奚洞穴
“來,把雀翔給我,放我毯子上吧。”雪奚清理好自己的獸皮毯,跪在毯子上向丹羽伸出了雙手準備將雀翔接過來。
丹羽打量了下雪奚,將雀翔輕輕地遞給了雪奚。
雪奚輕輕環抱住雀翔,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的獸皮毯上,然後緩緩抽出了被雀翔壓着的手,並在雀翔的腦袋下,墊了一小塊獸皮墊子。
丹羽只靜靜地看着這一切,他只覺得自己似乎是在欣賞一場丹頂鶴的鶴舞,雪奚的每一個動作,都好像在輕輕地撫慰着他的心,就像小時候母親的愛撫一般,讓人的內心生出一股股溫暖。
雪奚從獸皮毯上站起身來,快速地走到了狼青的獸皮袋前,從裏面扯出了一大把的棉花,又走到水盆前,將棉花放在水盆里浸濕,擠干水,又走回到雀翔身邊。
雪奚琥珀色的眼眸望了眼此刻有些呆愣的丹羽,淺笑着道:“怎麼啦,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的樣子?”
丹羽嗤笑,沒有說話。
雪奚邊說,邊將手上的棉花緩緩展開,然後彎下身子,將濕棉花輕輕地敷在雀翔的額頭。
一切都做完了,雪奚牽了丹羽的手到雀翔身側道:“你現在就坐這邊守着雀翔。諾,像這樣,時不時地摸摸他的額頭,如果這個棉花變燙了,你就像我剛才那樣,去那邊水盆里將它打濕,再擠干水,放回到雀翔的額頭。”
雪奚又指了指不遠處的灶台:“我呢,現在去燒點熱水,等下給雀翔擦身子用。他現在體溫很高,我們要幫他把體溫降下來。明白了嗎?”
丹羽一瞬不瞬的望着雪奚,此刻就好似一個無措的孩童,眨巴着猶如黑夜星辰般的眸子,緩緩忽忽地點了下頭。
“嗯,好。有情況,你就叫我。”雪奚說完,便走去灶台那起鍋燒水了。
丹羽現在有點茫然地坐在了雀翔前面,雖然雪奚交代的已經很清楚了,可他還是有點惴惴,時不時地伸手摸摸那塊棉花。
變燙,怎麼樣叫燙?自己摸摸,感覺都不是很燙。丹羽偷偷瞥了眼身後的雪奚,為什麼自己感覺此刻有點怕她,生怕被她抓包,自己啥也不懂。
丹羽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拿起那棉花團去到水盆處,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地打量着雪奚,估摸着,自己此刻拿去打濕應該沒錯吧。
雪奚看到丹羽站起來了,趕忙指着水盆的位置道:“那個蓋着木板的就是水盆了,你打開它。”
丹羽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拿早了,見雪奚是告訴自己水盆的方位,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好,好的,我知道了。”
看來自己估計的這個時間差不多,那接下去,也差不多這樣的時間,就去打濕一次。
等丹羽回到雀翔的身邊時,就見雀翔整個人縮成一團不斷抽搐,丹羽嚇了一跳,趕緊喊雪奚道:“雪奚,你快過來瞧瞧,雀翔他抽筋了。”
“冷、冷!”雀翔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全身顫抖。
雪奚放下柴火,趕忙趕了過來,瞧了下雀翔,心中微驚,在這遠古時代,也沒有退燒藥,自己也不懂什麼中醫,可怎麼救他們啊。
雪奚回頭趕忙拿了狼青以前的獸皮毯,走到雀翔身側。
她蹙眉將雀翔輕輕扶起,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再將毯子給雀翔蓋好。抬頭對丹羽吩咐道:“他現在打擺子了,你快搓搓他的手腳,幫他挨過去先。”
丹羽依言坐到了雀翔的腳邊,輕拿起雀翔的小腳,然後抬頭望了眼雪奚,似在詢問是否是如此。
雪奚肯定地點點頭:“對,搓它就可以了。”雪奚說著也拿起雀翔的手,一邊說一邊搓起來給丹羽示範:“就像這樣,快速的搓。”
雪奚這麼一搓,雀翔明顯感覺好了很多,也不再叫冷了。
丹羽見真的有效,便也學着雪奚的樣子給雀翔搓起腳來。
兩人累個半死,雀翔這才熬過了這一陣。
雪奚自己滿頭大汗,抱着雀翔猶如抱着一個火爐。
見雀翔不打擺了,雪奚將獸皮毯掀了,只給雀翔蓋了小小的一個角,將肚子遮住。
丹羽憂慮地望着躺那喘着大氣的雀翔問雪奚道:“現在呢,接下去怎麼辦?”
雪奚無奈的嘆了口氣:“靠他自己硬扛。”
雪奚伸手摸了摸雀翔的脖子,依然是很燙,而且身上根本就沒出汗,再不出汗,真的會燒壞腦子了。
沒辦法了,現在也只能試試老媽的放血療法了,自己也只會這個,不管行不行,總要試下。
雪奚在地球時,平時傷風感冒什麼的,她媽媽便經常這麼給她治療,因為去醫院實在是費時費錢。
自己雖然知道方法,卻從來沒有自己動手給別人實施過,現在也是趕鴨子上架,沒得辦法,且雀翔已經發燒了,也不知道這個方法對他還有沒有用。
雪奚轉身去水盆邊用肥皂洗了手,然後化掌為爪,尼瑪,這大貓爪要是用來放血,那不得放一升啊,不行不行,不能用自己的爪子。
雪奚又走到丹羽的面前,抬首對丹羽道:“丹羽,你爪子變出來我瞧瞧。”
丹羽依言伸出自己的手掌,變出了利爪。
雪奚低頭,拿起丹羽的爪子仔細地瞧了瞧,爪尖雖然沒有針細,但好過自己的大貓爪。
“用你的吧,你的爪子比我細,更合適些。”雪奚也不再解釋,拉着丹羽的手,便往水盆邊上拖。
丹羽就這麼被雪奚牽着往前走。
雪奚適時地遞上了肥皂:“快,將手洗洗乾淨。”
丹羽一臉蒙圈的拿着肥皂:“這……這幹什麼用?”
雪奚無奈,拉着丹羽蹲下,勺了一勺清水,緩緩澆淋到丹羽的手上,然後將肥皂在自己手上打出泡泡,再輕輕地揉搓到丹羽手上。
丹羽的臉微微紅了起來,他想縮回手,可又覺得這樣反而顯得自己漏了怯。
雪奚幫丹羽打好肥皂,又勺了一勺清水,輕輕澆下來吩咐道:“快,兩隻手一起搓洗下。”
現在丹羽也知道該怎麼洗了,很快便將手洗了乾淨。
“走吧,我們去給雀翔放點血。”雪奚說完,站起身,徑直朝雀翔走去。
雪奚輕輕撫坐起雀翔,讓他靠在自己懷裏,輕輕拍了怕雀翔的臉呼喚道:“雀翔,醒醒,快醒醒。”
雀翔緩緩睜開紫色的瞳眸,整張臉因為發燒,而現出絕美的妖媚之色,嘴唇紅艷的似要滴出血來。
雪奚讓丹羽端來了水,稍稍給雀翔餵了點水,然後對雀翔道:“雀翔,我現在給你放點血,放血可能不疼,但是擠血的時候會有點疼,到時你稍微忍耐一下,好嗎?”
雀翔躺在雪奚的懷裏,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好,那你自己坐着點,我不能再扶着你了。”雪奚看着此刻有氣無力的雀翔,不免心生疼惜。
雀翔乖巧地點了點頭,雙手撐着身子,直直地坐在那裏。
雪奚心疼地摸了摸雀翔的頭,誇讚了雀翔一句。
雪奚跪在雀翔的身後,轉首對丹羽道:“丹羽,你跪到我背後來,然後把你的爪子給我。”
丹羽單膝跪在了雪奚身後,整個身影將雪奚完全罩在了自己的懷裏。他抬起健碩的手臂,略顯笨拙地將手遞給了雪奚。
雪奚握住丹羽最尖銳的爪子,專註地在雀翔的天柱穴處輕輕穿刺了下。一滴細小的暗紅色血液,從皮膚底下緩緩滲出。
雪奚放開丹羽的爪子,然後開始使勁地擠壓那破損處,邊擠邊用棉花擦掉流出來的血液。不一會兒,這個地方便隆起了一個黑塊塊,直到破損處也再擠不出血了,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雪奚用手肘輕輕擦了下額頭的細汗對丹羽道:“這個方法可以用來治療一些簡單的傷風感冒,你學着點,以後對你會有用處的。”
丹羽在旁邊仔細地看的,不甚驚奇。雪奚也不管,繼續使勁的擠着,此刻必定是很痛的,但雀翔卻一聲也不曾發出,只默默忍受着。
雪奚擠的都要開始懷疑雀翔是否缺失痛覺了。
雪奚在各個穴位上都放了血,最後又用生薑在各個破損的地方,擦了擦,這才大大地呼了一口氣。
她伸手摸了摸雀翔的脖子,摸到了一把的汗,不管這汗是因為疼痛出的,還是因為放血治療的原因出的,只要能出汗,那就沒事了。
雪奚扶着雀翔慢慢躺下,又拉了獸皮毯子給他緩緩蓋上,對雀翔溫柔的小聲道:“你現在先睡會兒吧,等下睡醒了起來喝點肉糜湯。”
雀翔努力地想要睜着紫色的瞳眸看清雪奚,可最後還是太困了,緩緩閉上了眼睡去了。
雪奚也整個人癱坐了下來,她抬起自己無辜的水汪汪大眼睛,望着自上而下俯視着自己的丹羽道:“丹羽,你困嗎?”
“什,什麼!”丹羽喉頭髮緊,心突的漏跳了兩拍。
“如果你不困,你能先看着點雀翔好嗎?我好睏啊,我想先去睡會兒。”雪奚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帶着一雙淚目望着丹羽請求道。
“……好。”望着此刻軟萌可愛的雪奚,丹羽覺得,無論雪奚提出什麼要求,自己好像都沒辦法拒絕。
雪奚在原來狼青的位置處鋪上些稻草,便窩在那一下便睡著了。她太累了,這一整天,她好似都沒休息過,這一覺她睡的格外的沉。
丹羽背對着雪奚默默地坐在雀翔的身側,可他的注意力,全在身後雪奚的身上,漸漸地,雪奚均勻的呼吸聲出來,顯是睡的深沉了。
丹羽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他伸手去探了探雀翔的額頭,體溫已經降下來了,看來雪奚剛才的那個方法,很有效。
丹羽收回了手,又沉默地坐了好久好久,終於,他站起身子,緩緩走到雪奚身側,默默地站在那,俯視着窩在草垛子上熟睡的雪奚。
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孤單、清冷。
他又轉身回到了雀翔的旁邊坐下,這次他沒坐多久便霍得站了起來。他來到雪奚身側坐下,支着腦袋一瞬不瞬地盯着雪奚,伸手撫開她垂在臉頰側的銀髮,指尖輕輕撫過她白皙的臉頰。
丹羽緩緩地在雪奚身側躺下,轉身將雪奚整個地籠罩在了自己健碩的軀體之下。
他將雪奚輕輕地掰過身來,一雙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在雪奚白皙臉上不斷來回掃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愛撫着雪奚柔嫩的臉頰。
雪奚無疑是美麗的,這一點沒有人懷疑,可為什麼以前自己並不覺得她很吸引人,而現在……丹羽的眼神停留在了雪奚殷紅的雙唇之上,指腹輕柔地愛撫着雪奚柔嫩的雙唇,滿腦子都是那日狼青與雪奚接吻的情景。
他緩緩靠近,輕輕地在雪奚的唇上輕啄了一口,馬上抬起頭來。唇上傳來的溫軟,是他從來沒有感覺過的,即便他抱了這麼多雌性,可他從來沒親過她們。
此刻他就猶如偷吃甜點的孩子,不敢吃太多,只敢偷偷地淺嘗。可一旦嘗過了美好的清香,又怎麼會捨得不再次嘗試。
這次丹羽更大膽地吻了上去,他不懂得如何去接吻,只覺得唇間的這份柔軟,讓他不忍離開。雪奚在睡夢中感到了不適,呢喃地開口:“不要啊,狼青,我好睏。”
丹羽迅速地支起了身子,離開了雪奚的雙唇,內心既害怕又激動,直到雪奚不再言語,他才緩緩的放鬆下心來。
他那如暗夜星辰的眼中漾起溫和的光芒,嘴角噙上了甜蜜的淺笑,他的手指再次撫上了雪奚的雙唇,緩緩開口問道:“雪奚,你會喜歡我嗎?如果……你也會原諒我嗎?”
垂下眼帘的時候,丹羽的睫毛顯得更加細長,月光從洞外灑落進來,映出他睫毛一片黑色的影子,落在他的眼睛上,他再次附上了自己的唇。
這次睡夢中的雪奚卻回應了他,他知道她在回應誰,但他不在乎,這本來就是偷來的一個吻,即便是假的,也讓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夢境別醒,便就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