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是墉王還是太子
跟貴妃告別後,我們匆匆忙忙地趕回王府,我們已經讓護衛們,將那宗師和幾個叛軍小隊長,直接押入王府了。
我們準備抓緊時間審訊,也許能挖出一些墉王和太子的秘密。等審訊完,再把人扔給大理寺卿。
一回王府,我們一行快步直奔王府地牢,神英舅舅早已在那門口等着我們了。
神英也不跟舅舅客套,直接引着大家進入地牢。他一邊走,一邊對他舅舅說:“舅舅,等一下審訊時,您要有思想準備,可能會有一些讓舅舅驚訝的話語,回頭英兒再跟舅舅解釋。”
神英舅舅奇怪地看了神英一眼,點頭答應。
我們一進去,就看到那宗師蓬頭垢面的,光腳坐在地牢陰暗潮濕的地上,兩眼獃滯。
神英揮了揮手,兩名護衛進了牢房,將那宗師架了出來。他看到了我和兩位師尊,眼神縮了縮。
他身上的寶貝,早就被師尊搜颳了出來。他當時壓制我們,是念的困仙咒。其實以這宗師目前的修為和法力,即使有寶物加持,也困不了我們多久。而且當時,他必須跟我們挨得很近才可以。
只是當時慌亂,我們一看仙力被壓制,之前從未遇到這類奇事,叛軍又來勢洶洶,我們一時亂了陣腳。其實當時及時鎮定下來,還是有辦法可以抗衡的。
只是這一時的慌亂,就差點導致我們全軍覆沒。確實讓人恨得直咬牙。
神英對侍衛長使了一個眼色,侍衛長拎起審訊室一個皮鞭,隔空揮了一下鞭,巨大的響聲,讓宗師渾身抖了一抖。他當即就嚇得坐到地上去了。
我嫌棄地看着那個宗師,就這樣的廢人,昨日還差點廢了我們。主要是我們輕敵了,當時假如身上帶了寶物,或者稍稍有一點戒備心理,都不至於上了這宗師的道。
師尊一見到那宗師,就火大,二話不說,走過去,拎着他的衣領,左右開弓,打了他幾個耳光。那宗師的臉立馬紅腫了起來。
“這幾個耳光,是當初你竟想暗害我那丫頭,氣得我幾天都沒睡好覺,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師尊唾了他一口。
神武大元帥走上前,拎起那宗師的衣領,也依樣左右開弓,打了好幾個耳光。“竟然想煉我徒兒的神魂,還把我徒兒最後一魄,給損壞了。我不打到你親娘認不出來,我就不是人!”
我暗笑,你本來就不是人啊,還這麼理直氣壯。
我輕蔑地對宗師說:“當初我父親饒了你一命,廢了你修為,讓你下山去。你被誰又請過來了?”
宗師臉已經腫得,像猴屁股一般。他哭喪着臉,說:“是那個墉王,盛情邀請我來,說有大機緣給我。本來我離飛升就差最後一步,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也許已經飛升了。聽說有神魂給我,我的修為就可以補回來,甚至我還可以飛升。即便不能上天庭,隨便躲在哪座青山上清修,都能長生不老,多好啊。我就過來了……”
這墉王真是陰魂不散啊。神英繼續追問:“那你昨日怎麼跟着我們去了北方?”
“是墉王派了護衛保護我,讓我跟着你們。因為我現在修為低下,念咒語法力也不如從前,必須跟你們很近,才能對你們有效。所以便一路跟着你們過來了。”
“叛軍是墉王派過去的?還是太子派過去的?”神英繼續追問。
那宗師露出惶惑的神情:“這我就不知了。我只知道前日就讓我準備,我是從墉王府直接出發的,其他的,一概未跟我講。”
那宗師雖然害怕,但也畢竟曾是一門宗師,不像之前那個老道,慌得連祖宗十八代的事,都交待了出來。
那宗師知道自己已敗,自己已經淪為棄子,現在神魂也得不到了,不要說自己飛升、修為補回,這些事成了泡影,就連活命也已奢侈。他倒也不慌,更不願陷入皇子們的奪謫亂局中。因此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但是即使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來,我們也只是明白了墉王待他恭敬有禮,墉王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墉王讓他來對付我們,墉王策劃了他這次壓制我們的事情。其他的,這宗師並不知太多的,墉王和太子的秘密。
這墉王看着窩窩囊囊的樣子,其實倒是滴水不漏。神英揮了揮手,讓護衛把宗師架走。接下來繼續審,抓獲的那幾個叛軍。
那幾個叛軍比那宗師硬氣多了,侍衛長打斷了幾個人的腿,都沒撬開他們的嘴。
倒是神英想了一個招,讓他們分開審訊,分別針對每一個問題進行審訊。跟那些俘虜說,只要其中有一人,供出了這個事情,其他的人就都得,挨三十下皮鞭。
在大家各自挨了近百下皮鞭后,那些俘虜之間的信任和團結,都被打散了,紛紛開口,供出了自己知道的情況。
這些叛軍來自於南嶺軍,前幾日就已偷偷回京都,埋伏在京郊附近。那日早上突然收到命令,向北方急行軍,一路急行,埋伏在山嶺中,對一輛馬車進行伏擊。
他們收到的命令,是對前面那輛馬車的人,格殺勿論,對後面那輛馬車要予以保護。至於是誰的命令,不知道。只知道直屬小隊長聽令於一個身着黑斗篷的人。
神英和他舅舅一下子站了起來,南嶺軍?!南嶺軍的元帥可是陛下的親信,什麼時候被太子收買了?還是被墉王收買了?而且前幾天就已偷偷回京,南嶺軍想幹什麼?
神英舅舅急了:“那太子想改天換地嗎?!趕緊把這信息告訴陛下。”
神英一把拉住了舅舅:“舅舅不要急,把這幾個人移交給大理寺卿,由大理寺卿將此信息稟告給父皇,父皇才更可信。”
神英舅舅冷靜了下來,是啊,無論是什麼信息,從英王這邊遞交上去,陛下總不免會在心裏,揣摩英王的心思。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大理寺卿來判斷。
南嶺軍一下子被消減了數千人,在皇城附近的南嶺軍即使還有,也應該剩的不多,南嶺軍畢竟不可能傾巢而出,所以南嶺軍的威脅,最起碼這幾日不會太大。
“那個宗師繼續關押在王府的地牢中,不移交大理寺。”神英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現在是奪謫的關鍵時候,神英不想我和師尊們的身份被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