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治好娘的病，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陸彥緊緊地盯着賀雲熙看，想要從她的眼裏看出什麼，可是除了看出她和以前不太一樣外，並沒有看出其他。
對她的話，他理智上是不相信的，但是想到有名的神醫都說娘只能是拖日子了，他又希望她說的是真的。
賀雲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但是陸彥的目光太過犀利，讓她覺得自己無處遁形。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聽到陸彥問：「你有幾成把握。」
「七成吧。」賀雲熙沒有把話說滿，「不過這是持久戰，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好的。」
「完全治好？」
「好個七八分？」賀雲熙依舊沒說滿。
「那樣娘能活多久？」
「好到七八分的話，十幾年是沒問題的。若是能治好，便會更久。」賀雲熙說，「若是繼續現在這樣下去的話，最多還能堅持一年。」
陸彥身體一震，這和神醫說的時間一樣。
這話，神醫只與他一個人說過，家裏幾個小的都不知道這點。
而她，竟然說出了一樣的時間。
陸彥猶豫了一下，問道：「要怎麼治療？」
賀雲熙有些意外，他這就同意了？這麼輕易就相信她的話了？
「我要一副銀針，另外，你看能不能找到三年以上的艾草。其他需要些什麼藥材，我後面會再跟你說。」賀雲熙說。
「好。」陸彥答應，「銀針我會儘快給你找，至於艾草，你跟我來。」
陸彥轉身下山，賀雲熙也跟着他走。兩人抄小路來到村後面一個廢棄的屋子。
這屋子看起來很破，兩個屋子塌了一半，另外一個沒有塌的也是搖搖欲墜了。
賀雲熙有些好奇他帶自己到這裏來的目的。
陸彥沒解釋什麼，過去推開半掩的門，賀雲熙就看到了裏面堆着的艾草堆。
那些艾草一看日子就不短了。
「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干艾草？」賀雲熙好奇地問。
「這裏以前住着一個孤苦無依的老婦。以前端午之前她都會割很多的艾草來賣。三年前被人發現死在了外面的院子裏。」陸彥解釋，「這些艾草都是她以前準備的，已經有三年了。」
這些艾草看着多，但是其實不經燒，而且燃燒起來有很濃的味道，他們背靠大山，不缺這點柴，所以這點艾草並沒有看在眼裏，才留到了現在。
賀雲熙看着這些艾草，眼神發亮。
陸彥看她神情這般愉悅，問道：「這是藥材？」
賀雲熙點頭：「這可不是一般的藥材，這些可是寶貝！」
哦？
賀雲熙見他不信，說道：「艾草性味苦、辛、溫，入脾、肝、腎。《本草綱目》記載：艾以葉入葯，性溫、味苦、無毒、純陽之性、通十二經、具回陽、理氣血、逐濕寒、止血安胎等功效，亦常用於針灸。《本草從新》也說：「艾葉苦辛，生溫，熟熱，純陽之性，能回垂絕之陽，通十二經，走三陰，理氣血，逐寒濕，暖子宮……以之灸火，能透諸經而除百病。」
「這麼厲害？」
「那是自然，艾灸在……以前可是很普及的。」賀雲熙說，「很多情況，都可以用艾灸來治療。」
「艾灸又是什麼？」
「將艾葉碾碎製成艾絨，再將艾絨製成艾柱，用火點燃，灸用在不同的穴位可以有不同的效果。」賀雲熙說，「娘身體虧空太多，單是吃藥已經很難被吸收。但是用艾灸的話，效果會非常明顯。不過這艾草不是什麼都能用的，必須得陳三年才可以。」
「那我們把這些都搬回去。」
聽到對柳氏有效果，陸彥直接將這些所有的都搬回去了。
這屋子裏的艾草不少，陸彥搬了一趟也不過是搬了一小部分。等他來的時候，後面跟了三個小尾巴。
陸銘已經去了鎮上，來的是陸羽、陸雲嬌和陸祁。
別看三個人小小的，但是這艾草也不重，他們也能搬一捆。加上賀雲熙和陸彥，他將剩下的都搬回去了。
這麼多的艾草，足夠柳氏用到身體恢復了。
等後面，就能有更多的艾草了。
她看陸彥將最後一大捆背到背上，感嘆道：「這也太多了，那老婦賣的了那麼多艾草嗎？」
「一些是拿來賣的，一些也是拿來燒的吧。」陸彥說，「上了年紀，也不可能去山上背柴，這些比較輕便。」
「這倒是便宜我們了。」賀雲熙還是比較開心，「等回去我就開始製作艾條，到時候就可以給娘開始治療了。」
陸彥應道：「銀針我會儘快給你找來。」
「好。針灸針灸，這針和灸配合著效果才會更好。」賀雲熙說。
聽到她這麼說，陸彥對此更加上心，打算明天去深山看看，如果能獵到一個大的獵物，也好早點給她買銀針。
他們很快回到半山腰的家，進門之前賀雲熙叫住陸彥：「陸彥。」
陸彥回頭看她，聽到她說：「陸彥，如果我能治好娘的病，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事？」
「一件對你我都好的事情。」賀雲熙露出一個笑容，「怎麼樣？」
賀雲熙現在不算頂尖漂亮，但是臉上的笑容卻讓陸彥有些晃眼。他沉默片刻，道：「若是不是觸及我的底線，我可以同意。」
「不會不會。」賀雲熙擺手，「肯定不會讓你為難的。」
她知道陸彥也是討厭原身的，要不是因為她是沖喜過來，還讓柳氏好了一些，他說不定早就休了她了。只要到時候娘的身體好了，她說和離，他應該不會反對才是。
得到陸彥的保證，賀雲熙開心地很，推門進去了。
「大哥，這些乾草是拿來燒火的嗎？」陸雲卿問。
「不是，是給娘治病用的。」陸彥說道。
「這乾草能治病？」不止陸雲卿，另外三個小的也是一臉不信。
「當然可以治病了。」賀雲熙說，「你們現在要是沒事，就把葉子捋下來，我只要葉子。我先去煎藥，喝了葯再來做艾條。」
說罷轉身進了廚房，拿出昨天挖的藥材煎了起來。
陸羽疑惑地問：「大哥，劉大夫不是只開了一天的葯嗎？她怎麼還有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