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歸京
送走老王跟咩咩姐,我坐在民宿的客廳里跟小孩盤算着一會怎麼跟老曹太太倆說。
「曦哥,你說老周她倆走了,咱倆咋對付倆媽啊?」
我低頭抽着煙,想了想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我有辦法,你就附合我就行。」
「那咱倆還陪倆媽玩玩嗎?」
「可拉倒吧,我的借口無非就能頂一陣,要跟她倆玩,肯定露餡!沒事,咱倆今天就得回北京,得把老王這車開回去。昨天跟你說的綜藝節目我讓辛可接了,咱倆得回去看看。」
「那她倆....咋整?」
「來都來了,讓她倆好好玩玩吧。我走之前給我媽轉筆錢,就當她倆出來旅遊了。」
小孩疑惑的看着我「那好吧。」
掐滅了香煙,看了看手上的手錶。「得,別墨跡了。走吧,得去接人了。」
開車去機場接倆媽的路上,餘光可以看見小孩坐在副駕駛摳着手指頭,肉眼都能看得出她的慌張。便鬆開了在檔把上的手,輕輕的握住了小孩的左手。並說「放心,有我呢。你慌什麼?」
「嗯...我不慌...不慌。」
稍稍歪過頭看着她樂「你看你?不能咋的啊?咱倆就是留下來,搪塞老王媽媽的,最後她會跟她媽解釋的。你不用那麼大負擔啊!」
小孩好似還在慌張的心境裏難以自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車窗,痴痴的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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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就你倆?濛兒呢?」老王她媽媽剛見到我倆就着急的問道,滿臉充滿了焦急的樣子。
我媽跟在她後面使勁的沖我使眼色,看她着急的樣子恨不得能立馬捂住她的嘴。
剛聽到這話,我的右手就感受到她攥的死死的,這種感覺跟我第一次帶她比賽的時候一樣。我趕忙接過行李,拉着行李往車的地方去,邊走邊說「姨,咱上車說。」
我媽好似聽出了我的意思,趕忙跟在後面打着哈哈說「對,姐,咱上車說。這要是有什麼記者拍出來,不知道怎麼寫呢!來的路上我就說,別急別急。你看咱都到了.........」
小孩破天荒的跟着我到車的後備箱,緊緊的跟在我身後不肯上車。我往車上搬行李箱,小聲的說「你咋不上車?又不用你搬行李。」
小孩怯生生的拿着我媽的行李箱,吃力的往車裏搬,嘴裏小聲的回應我「我要是上車了,姨肯定得問我,我還是跟你一起上車吧。」
我看着她樂,說實話這是我認識她這麼多年頭一次看她如此的不知所措。
我低頭剛系好安全帶,老王她媽媽的聲音就隨之而來。
「北曦,濛她倆人呢?」
我熟練的打着方向盤,嘴裏裝作不經意的說「你說趕不趕巧,今天早上剛飛塞班島。那邊公司有個項目要去看看。姨,你不是沒有告訴老王今天來嗎?時間就沒安排好。」
「你不是知道嗎?你咋跟小不點去,把濛留在這啊!」說話間,已經感覺到她媽媽的氣焰,明顯的上升。
「不是姨,主要是我倆今天也得回北京,小不點簽了個綜藝,約的後天去敲定一下細節。」
老曹太太聽到這兒,突然坐不住了。身體向前傾,伸手扒住了主駕駛的座椅。張嘴說道「那我倆來幹啥來了!你們都走了啊!」
「媽,你看你說的。你倆這麼大歲數不是還沒來雲南玩過嗎?就當旅遊了。我現在帶你倆去我們住的那個民宿,可好看了!」
「不對,大兒。你不是約的後天嗎?那今天不還是能陪我倆玩一天嗎!」我媽好似突然開竅了一般突然說道。
我伸手拍了拍車的方向盤側面,笑嘻嘻的說道「老曹太太真不是我不想陪你倆,你看,這老王的車不是在這嗎?我得給開回去,我把你倆送回去我就得走,讓不晚一點我都沒個休息時間,就得跟小不點跑合同。我可吃不消,媽,心疼心疼你大兒哈。我一會給你倆安排好,你倆好好玩,等你倆玩好了,我再給你們訂機票回去。」
我抬頭看了眼後視鏡,可以看見老王的媽媽,眉頭緊湊,手裏拿着電話敲着字。這個神態,老王跟她真的是很像。看着異常的嚴肅。
小孩見我這麼說,裝作小啞巴的她終於說話了。「對,姨。這邊可多玩的地方了,晚上還有可多好吃的了,離住的地方特別近,還有照相的,都可好看了。等你倆今天歇一歇,過兩天還能去趟雪山,那感覺可好了!我給你倆看!我照了好多照片呢!」說著小孩轉過身就把手機拿出來給我媽跟老王的媽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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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倆媽,我總算踏上了回北京的路上。在高速上,我也開始明目張胆的使喚上她,一會讓她給我遞水,一會讓她給我點煙的,一路上她比我忙活壞了。怕我開長途困,一路上一直在跟我說話,直到第二天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歪頭睡在了副駕駛。
因為我自己開中途停了兩個休息區,車停到車庫裏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的黑天了。我把車熄火,在車裏翻找着車庫的遙控器。吵醒了小孩,她睡眼朦朧的說「到了?曦哥。」使勁揉了揉眼睛。
我手裏按着遙控器的按鈕說「嗯,到了到了。我去後備箱取行李啊,你等我,我都弄完帶你進屋啊。」說著,我就下車取着行李。後備箱剛剛放下,小孩就睡眼朦朧的站在我面前,伸出手臂,嘴裏嘟嘟囔囔的說「抱抱。」
「進屋抱,進屋抱。我開一天多的車我都要累死了。」
伸手拉着小孩的手往屋裏進,把行李箱扔到門口,我就徑直走進了卧室,衣服都沒脫。直挺挺的就躺在了床上,開了一天多的車感覺精神都隨之溜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小孩進來拽着我的胳膊,輕聲細語的說「曦哥,你先別睡了。我做了吃的,你少吃點。這一路都沒吃東西餓壞了吧。」
一向有起床氣的我,也不知怎麼的。她就這樣在我耳邊說話,我竟然一點也不生氣。閉着眼睛聞着小孩獨有的氣味,一把摟住了小孩的脖子,嘴裏耍着賴。
「做什麼了?我想吃西蘭花,還有豆腐。」我就掛在小孩的脖子上,像一個小掛件一樣,眼睛都沒睜,張嘴要着吃的。」
「西蘭花沒有,家裏有豆腐。我做豆腐了,快起來吃。」說著話,還伸出手扒着我的眼睛。
「好好好,那我就受累起來吃一口。」說著我便起身,摟着小孩往餐桌走。
坐在餐桌前吃着飯,小孩忙忙叨叨的整理着行李箱裏的臟衣服。在屋子裏來回走。我嘴裏扒拉着飯,說「你別收拾了,坐下來一起吃唄。明兒我聯繫小時工過來。」
小孩一件一件往洗衣機里倒着臟衣服,嘴裏還絮絮叨叨的說「算了吧,就那小時工都沒有老王收拾的乾淨。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來着。」
「一般人都沒老王收拾的乾淨,你拿小時工跟她比,好像瘋了。你別收拾了,過來陪我吃飯!」
「馬上馬上,還差幾件馬上就好。」說話間,小孩正好走到我身邊。放下筷子一把將小孩摟入我的懷裏,略裝兇狠的跟她說「小崽子,我跟你說別收拾了吃飯,聽清了么?」她穿着大T桖,摟她入懷的時候衣服被揪在了一起。雪白白的大腿和臀部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腿上。說話間,不知為何小孩的臉頰瞬間紅撲撲的。
我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輕輕的說「你想什麼呢?咋還臉紅了?」
「沒..沒..沒想什麼。」
我看着她壞笑道「那你結巴什麼?」
「沒..沒什麼,那你倒是放我下來啊。」
看着她結結巴巴的樣子,我突然不想放她下來。手緊緊的攥住了她的腿,說「下來幹什麼?就這麼吃唄。」說話間,我伸手夾菜要喂她。
「曦哥,不行...我自己吃吧。」越說小孩的臉頰越紅,看起來秀色可餐的。要不是開了一天多的車,我早就把眼前的「小草莓蛋糕」吃進嘴裏了。看她反覆的說要自己吃,我才不舍的將她鬆開。見她開始動筷子,我才起身去喝水。站在操作台看着她,餐桌暖暖的燈光照在了她的頭頂,襯着小孩的臉部線條意外的好看。
我就端着水杯痴痴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魔力,這些年我是越看眼前的小孩越好看,這些年竟沒有看膩的時候。也可能是開長途車的問題,略略的有些愣神。
「曦哥,那個舞蹈節目需要準備什麼嗎?什麼主題的?是街舞嗎?街舞我可一點都不會啊。」
痴痴的我這才被小孩的話拽了回來。
「啊,跟我溝通的大概是以現代舞為主,也可以有些民族,芭蕾的,但是好像沒有跟我說有街舞,具體的舞蹈還是需要靠你自己排。明天我跟你看完合同,還得看舞蹈工作室,還是需要有人給你排。老王走之前給我聯繫了兩家,明天一起看看,再選擇。這個你放心。不過這幾天可能你得重新開始練了,以前的舞蹈在隊裏比是數一數二的,不過跟這些原來是北舞的明星比還是差一些。」說著說著我的專業性又開始出現了,迷迷糊糊的卻又開始嚴肅了起來。
「你咋的了,曦哥。我就正常問你,你咋突然這麼嚴肅。」
我晃了晃腦袋,說「我太累了,這吃完還有點困了。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那舞蹈節目的事,我明天起來再跟你說吧,我實在是太困了。寶,你一會吃完就扔這吧,明天我起來聯繫阿姨,你不許收拾了啊。我一會要能抱到你!」說著話,我迷迷糊糊的走進了卧室。
脫了外套,並沒有換睡衣我就鑽進了被窩裏。
睡夢間,小孩好似在幫我換衣服,又輕輕的將被子幫我蓋好。恍惚間又感覺好似有雙溫暖的手從我背後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的說「明明嘴裏說著不再安排我以後的路,你看你現在不還是在安排?不過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安排。讓我覺得很暖,就像以前比賽時你的外套一樣,明明是一樣的材質,可是你的永遠比我的衣服要溫暖很多。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