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冥九梟來祭拜靜妃
萬萬沒料到,林振凡跟安樂公主套近乎,她卻不肯給他一點面子。
“這跟你有關係嗎?我又不認識你。”
安樂公主紅腫着一雙眼睛,眸光冰涼涼地看向林振凡說,儘管她連說話的語氣都帶着哭腔。
林振凡聽了安樂公主的話顯得十分尷尬,尷尬的同時心中又帶着一股怒氣。
這小丫頭也太不懂事了,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爬起祭拜她母妃,她居然跟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安樂,不得無禮!”
寧王掃了一眼林振凡的臉色,低聲怒斥了一句君雅楠,雖然他也不喜歡林振凡這個陰險的老狐狸,但現在他的母妃死了,他必須與敵人的敵人謀合,總之,以他現在的情況最好能與林家兄弟坐上一條船上。
“皇兄,你……”
安樂公主見自己的皇兄竟然怒斥自己,氣得又大哭起來。
“嗚嗚,母妃,你才剛去世,皇兄就幫着外人斥責我。嗚嗚……”安樂公主抽泣着說。
“雅楠,這是母妃的靈堂,不得胡鬧。”
寧王又低聲指責安樂公主,這讓安樂公主哭得更凶了,使得林家兄弟感到很難堪。
這時,林振飛開口了。
“寧王殿下,安樂公主突然失去母妃萬分悲痛,下官可以理解,剛才是小弟太過冒昧了,我們這就離開,以免公主和寧王殿下傷了和氣。”
說完,林振飛就吩咐侍衛把林振凡的抬走,林家兄弟就這樣匆忙離開。
寧王等林家兄弟離開后,馬上把安樂公主拉到他的書房裏,黑着一臉對自己的妹妹數落道。
“雅楠,你剛才有些過分了。”
“哥哥,剛才那個林振凡在褻瀆母妃的遺體,你沒看見嗎?”安樂公主反問他。
“哎,林振凡和我們母妃生前是舊識,他撫摸一下母妃的臉龐也不算很過分。”寧王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哥哥,我就是不喜歡那個林振凡,從小就不喜歡他。”安樂公主看着寧王一臉倔強的說道。
說完,她就打開寧王的書房門跑了出去,留下苦愁着一張臉的寧王。
其實,他也很不喜歡林家兄弟,可是他母妃才剛去世,曾經那些喜歡巴結他的官員現在就變了臉色疏離他。
現在整個京都的人都應該知道他母妃在天牢裏自殺的消息了吧,可今日他母妃的靈堂佈置了好那麼長時間,居然只有林家兄弟願意親自上門祭拜他母妃,別的官員真的沒有一個人願意上門祭拜他的母妃。
這讓他看透了人心,也讓他意識到建立自己朝堂勢力的重要性,他打算就從林家兄弟開始,把他們拉到自己的麾下,為自己所用,從而壯大自己的勢力。
這時,寧王幽思着,他的臉色也變得越發深沉。
然而,林家兄弟離開寧王坐上馬車后,林振飛的臉上也變得很難看。
“這個安樂公主簡直也太不識抬舉了,你撫摸一下靜妃又怎麼了?都是死在天牢裏的妃子了,既不能葬入皇陵,也不能埋進娘家的祖墳,我們願意祭拜靜妃,因為給足他們兄妹面子了。”
林振飛說話的聲音,低沉的沒有一絲起伏,卻帶着冰冷的氣息。
“大哥,不必跟一個小姑娘計較太多,剛才也怪我的行為越俎了。”林振凡神色淡淡的說道。
他的話讓林振飛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但林振飛見自己弟弟都不介意就沒有再多說。
……
京都外的某座山中,有一名穿着一身鮮紅色的長袍,長相俊美的男子,頭上插着一朵大紅色的玫瑰花,嘴角叼着一根草,半眯着一雙眼睛,翹着二郎腿平躺在一根比較粗大的桃樹枝上,那副模樣看起來十分愜意,此人就是消失了多日的冥九梟。
正當他睡得迷迷糊糊時,臨風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回來。
“尊主,屬下剛剛收到一個京都里傳出來的消息。”
“什麼消息?是不是璃兒那丫頭髮生了什麼事情?”
冥九梟聽到臨風的話猛然睜開雙眼,從桃樹枝上跳下來,急急問道。
“尊主,不是冷王妃的事情。”臨風有些無奈的回答。
他家尊主好像除了冷王妃的事情,別的事情他都沒有興趣知道。
“那你幹嘛,急急燥燥的。”
冥九梟聽到臨風說不是關於冷若璃的事情,立即變了臉色對臨風指責道。
“尊主,靜妃死了,在京都的天牢中慘死了。”臨風趕忙開口道。
聞言,冥九梟的昨上的神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因為臨風說的這個靜妃可是他父親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當年他的父親可是被這個女人給害慘了,導致他的父親年紀輕輕的就死了,他母親也因為去救他的父親而死。
現在這個女人死了,冥九梟多多少都會有些別樣的情愫。
“走,我們回京都看看吧。”
隨後,冥九梟難得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衫和臨風坐上大黑雕往京都方向飛去。
傍晚,冥九梟乘的大黑雕順利的停在了寧王府門口,寧王的幾名守衛第一次看見能坐人的黑雕頓時都嚇了一跳,隨即,他們反應過來都對門囗外的兩人一雕提高了警惕心。
“我們是來祭拜靜妃的,你們讓開一條路吧,否則,我的雕兒就送你們到上天玩玩。”
冥九梟見寧王府的這些守衛都是緊張兮兮的,便打趣道。
幾人聽了冥九梟的話,又看了一眼他們身後差不多有人一樣高的大黑雕,就被嚇得身子直啰嗦,隨即,他們馬上就讓開一條路,叮囑其中一人把他領進寧王府里。
此刻,靜妃的靈柩前,寧王和安樂公主都穿着一身孝服跪在蒲團上給他們的母妃燒紙,兩人的眼晴都哭得紅腫腫的。
冥九梟抬腿走進來時,便看見眼前這麼凄涼的一幕,但他並沒有同情他們,因為當年他比他們兄妹還要慘,那時他才幾歲,父母就先後死去了,他就成為了殘月樓的尊主。
而殘月樓里的人見他年幼,又沒有父母護着,所以樓里那些野心勃勃的人都變着法子欺負他,嘲諷他,謀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