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父子對峙

孫紹祖是深夜之時，回到孫府的，回去第一件事便去見了自己的老爹。

一壺小酒，一個鍋子，幾盤切好的鮮羊肉，洗好的白菜，白嫩嫩的豆腐，孫原自喝自飲彷彿一個與世無爭安享生活的老頭。

孫紹祖邁步進了來，孫原似乎早就料到他要來，提前給他準備了一副碗筷。

“來了，坐吧！”孫原笑着招呼道。

孫紹祖坐了下來，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仰脖子一飲而盡：“玉堂春好酒要！”仟韆仦哾

孫原笑了笑：“這玉堂春本就是京中好酒，後來有一個青樓女子覺得名字好聽，便也給自己起了個名號也叫做玉堂春，，而後更是上演了一段悲歡離合，甚至被人寫成了本子被世人傳頌，於是這玉堂春變成了春意，再也沒有人記得玉堂春原來還是名酒，文人雅客聽到酒的名字便敬而遠之了，只有我這樣的老饕還記得！”

孫紹祖點了點頭：“好故事呀！不知道老爹是不是也要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孫原放下酒杯看了看孫紹祖：“消遣老爹那！老爹能有什麼故事，只不過是一個懶散閑人罷了！靠着你的名頭成了侯爺......”

“所以說世上之人只知道我的名號，卻早已經忘記了老爹的本事吧！”孫紹祖倒是會舉一反三。

“今天怎麼了？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今天可不像你一直在打官腔！咱們父子之間無須如此，還是開誠佈公吧！”孫原笑道。

“那我就問了！老爹這樣晚了怎麼還不睡，在這裏還準備了兩副碗筷？莫非在等人？”孫紹祖也笑着看着孫原。

“算是吧！長夜漫漫，老爹今天身心不寧，想起你那枉死的姨娘不覺得有些神傷！孫原飲了一杯。

“宮中有刺客行刺！”孫紹祖又繼續緊緊的盯着孫原，希望在孫原的臉上看到一絲端倪。

“哦？！你現在能陪我一起喝酒，說明宮中大事已定，新皇登基，總有一些作死的人，只要無大礙便好！”孫原說道。

“但是我有幾個疑點，第一，這些殺手知道密道！第二，能夠輕鬆的混進宮中想必在宮裏也有內應！第三，雖然刺客的目標是皇上，太后，皇后，但是手段卻是匱乏，並不是想將他們置於死地，想來另有目的！”孫紹祖說道。

“這些政務和我沒有多大關係，正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我都這把年紀了，這些繁雜的政務就不用給我說了，你自己處理便好！”孫原直接回絕談話。

“可是密道知道的並不多！”孫紹祖將酒杯重重的放了下來。

“你不就是想說是我嗎？”孫原嘿嘿笑道。

“我只是問問！畢竟您給我的感覺一直很神秘！”孫紹祖說道。

“怎麼個神秘法？”孫原抬起眼看着自己的兒子。

“明明是你救出曹如的，但是至今毫髮未傷，先帝也沒有責怪你，而且還重用了我！這一切都極其不和情理，即便現在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孫紹祖問道。

孫原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點頭道：“以後有什麼懷疑的問出便好，我和先帝其實早就認識，而且還是至交好友，當初先帝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若不是他的舉薦我也不會得到太上皇的重用，成為了太上皇的左膀右臂！”

孫紹祖給自己老爹盛滿了一杯酒。

“可惜，太上皇雖然不是好皇帝，但是心思縝密世之罕見，當年雖有九龍奪嫡之說，但是他心中其實自始至終都看好的是先帝，他是下了好一盤大棋，竟然用兒子們做為試煉的刀鋒，這種人太恐怖了！”孫原感嘆道。

“你是說太上皇特意將水搞混，讓皇子相爭為先帝掃清了登基障礙？”孫紹祖問道。

孫原點了點頭：“是呀，而且還那拿捏了先帝的軟肋，將他最心愛的女子納入了自己的後宮，當年如妃產子，太上皇也到了彌留之際，本示意讓我做手腳殺死如妃和她腹中胎兒，我最終還是不忍一屍兩命可惜還是差了一招，如妃斃命只留下了孩子！你知道為何叫曹如，就是以她母親的稱號為名！祭奠如妃的！”

“既然如此，為何不提早的讓曹如認祖歸宗，還弄出這樣一出？成了北靜王的妻妾，還讓曹如謀反？！我真的理解不了！”孫紹祖搖頭道。

“所以說皇家人都狠！先帝看着很寵曹如，說到底也只是有所虧欠！至於什麼父女之情？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孫原笑道。

“當初他龍床不穩，底下也是暗流涌動！他是為了將那些反賊連根拔起，什麼萬朝來邦，什麼側王妃？說到底也學了太上皇剷除異己而已！當初他是拿曹如做影子，引出那些對先帝忠心就舊臣，只不過是一魚餌罷了！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此話不虛！先帝之所以重用你，你是你能力出眾，二嗎？也算是對我投桃報李，也或者說是想拿捏我罷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只是權謀而已！”孫原苦笑一聲，透漏出不盡的諷刺。

“原來如此！果真是高手過招，果真是隱秘的都是高人！我等皆為棋子！”孫紹祖得知緣由不由感嘆道。

“身為棋子也是好事，說明還是有些用處，若是被人丟棄了，那才是可悲可伶那，人要不僅要做棋子，還要做執棋之人，就看你有沒有那樣遠大的抱負了！”孫原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我就問一下，我是不是也是您的棋子？亦或者說您是不是抱負遠大？”孫紹祖圖窮匕見。

孫原愣了一會，而後哈哈大笑，可能笑的有點急被嗆着了咳嗽了幾聲，用帕子擦了擦嘴：“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麼雄心壯志？只要你們好好的我便知足了！”

孫紹祖不言語，又連續喝了幾杯。

“別喝太多，我能醉，你不能醉！”孫原突然按住了孫紹祖的手，將酒壺奪了過來：“估計皇后她們會問罪，想想怎麼應對吧！”

孫紹祖點了點頭，起身告辭。

孫原看著兒子離去的背景想說什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