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宴習的來由
藍谷凝失笑,“怎麼又抱我?”
男人眼眸變得深幽,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令人難以察覺的危險,“寶寶嫌我煩?”
藍谷凝看了男人幾秒,心裏幽幽嘆了一口氣,他很沒有安全感。
“我不會嫌你煩。”
她拉着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只是我的肚子餓了,它已經一上午沒有進食了。”jj.br>
男人像只委屈的大狗狗,耷拉下耳朵,“對不起,寶寶。”
藍谷凝摟着他,“你不用和我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
席焱把頭埋在女孩的頸側,悶聲說:“寶寶,我只是太怕了,害怕會失去你。”
藍谷凝濕了眼眶,她摸着男人的頭,“不怕,我現在就在你懷裏。”
“寶寶,你不能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
他抬起頭來,墨眸里滿是深情,“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好。”
“你親親我。”
“好。”
她捧着他的臉,溫柔的親上他的唇,席焱單手圈着他,靜靜的感受女孩給她的溫柔和愛意。
好一會兒,他奪回主動權,霸道不失溫柔的掠奪女孩口腔里的溫度和香甜。
深吻結束,他抱起她,“寶寶,我帶你去吃飯。”
他們一到餐廳,剛坐下,服務員便給他們上菜。
服務員出去后,藍谷凝拿起一個碗為他盛湯,把勺子放到碗裏,把碗放到他面前,“喝吧。”
席焱拿起勺子盛了一勺湯喂到自己嘴裏,笑着說:“很甜。”
“這是鹹的好不好?”
“在我心裏,它是甜的。”
藍谷凝看着他笑笑,什麼也沒說。
“凝兒,你也喝。”
男人盛了一勺湯,小心翼翼的喂到女孩唇邊,藍谷凝張開嘴,喝進去,梨渦若隱若現,“確實是甜的。”
喝完湯,藍谷凝一直幫席焱夾菜,席焱握住她的手,“凝兒,我自己可以。”
他的眼神,那麼堅定。
藍谷凝笑的很溫柔,“大傻瓜。”
吃飯的過程中,誰也沒說話,時不時相對而笑,時不時他會偷親她,藍谷凝會捂臉偷笑,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美好。
吃完飯,兩人十指相扣從餐廳出來,剛坐上車,藍谷凝電話響起,她看向男人,“阿焱,我先接個電話。”
席焱依依不捨的鬆開她的手,等她拿出手機,圈住她的軟腰,把她帶進懷裏,藍谷凝順從的靠在他懷裏。
席焱高興的親了她好幾口。
“我先接電話,等會兒親哦,乖。”
說完,她親了親他的臉,然後劃了接聽鍵。
“喂,洛洛。”
“凝凝,你看熱搜了嗎?”
“還沒來得及看,怎麼了?”
殷聽洛語氣里難掩的激動,“你家席焱還活着。”
“我現在就在他懷裏。”
殷聽洛驚訝,“啊?熱搜上說他為了救戰友差點失去生命,經過一年的手術和恢復才漸漸有了行動能力。”
她語氣帶着擔憂,“他真的沒事嗎?”
“別擔心,他很好。”
殷聽洛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她激動的說著,“你家席焱太厲害了,太偉大了,最大的犯罪集團暗獄被徹底消滅了。”
藍谷凝看向男人,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眼神里難掩的柔情和敬佩,眸底還帶着深深的心疼,沒有人知道他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換了容貌,失了手臂。
席焱沒有注意到女孩眸底的心疼,開心的在女孩臉上蹭,藍谷凝笑着任由他蹭,盡量平穩住自己的情緒回答殷聽洛,“真好,惡人終有惡報,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又少了很多,還能給世人以警醒。”
“以前那個藍谷凝又回來了,真好。”
“好了,不打擾你們兩個團聚了,我要去見我未來舅母了。”
藍谷凝來了興趣,“你小舅找到女朋友了?”
“我也沒想到我小舅能在有生之年找到女朋友。”
“聽說是個慕國人,長得賊漂亮,還是她追的我小舅,等我看了給你發照片。”
“好。”
掛斷電話,藍谷凝打開熱搜,看警方和軍方的通報。
通報長達十幾頁,大體說暗獄橫行十幾年,主要從事販毒,拐賣少女,賣yin,殺人等一系列罪不可恕的犯罪活動,僅警方和軍方知道的受害人多達一萬四千六百人,十幾年間,警方和軍方共派出三十六名戰士作為卧底,全部壯烈犧牲。
一年前警方聯合軍方徹底消滅了暗獄,警方和軍方共犧牲了四十六名戰士,作為少將的席焱身受重傷,做了全身修復手術,並通過3d打印技術接了左臂,目前正處於恢復階段。
警方和軍方慶祝一年前勝利的同時,不忘表達對犧牲的八十二名戰士的追悼和敬重。
看完后,藍谷凝淚流滿面。
席焱輕輕的擦拭女孩的眼淚,“寶寶,怎麼哭了?”
“看完通報,讓我深切感受到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
她捧着他的臉,問:“你做修皮手術的時候,疼嗎?”
“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呢?”
“只要能活着回來見凝兒,我便覺得所有的不幸都是幸運。”
藍谷凝哽咽了聲線,“你就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瓜。”
席焱溫柔的擦拭她的眼淚,“我只做凝兒的傻瓜。”
“寶寶,不哭了,好不好?”
藍谷凝依偎到他的懷裏,“好。”
戒毒所。
一個高大欣長的身影出來,顧銳翰敬重的行了一個軍禮,“宴先生,少將讓我來接您。”
宴習笨拙的回禮,“麻煩你了。”
一年前,醫生斷定宴習活不過三個月,誰也沒想到,冰毒的刺激,陰差陽錯的使他的器官停止了衰亡。
專家也無法解釋這是什麼原理,但專家說他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工作,再也不用注射高昂的藥劑。
顧銳翰神色帶着難掩的敬重,“談不上麻煩,比起宴先生為我們做的,我能做的,微不足道。”
十年前。
小席焱的父母去世后,他便一直跟着爺爺生活,爺爺總是很忙,小席焱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只聽爺爺打電話偶爾提起暗獄這個犯罪集團。
小席焱知道,當初綁架他的就是暗獄,是他們間接害死他的父母,他們是他的仇人。
有時候,爺爺掛斷電話總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他知道,爺爺的戰友犧牲了。
爺爺悲痛的時候有很多次,具體多少次小席焱不記得了,只記得很多很多次。
有一次爺爺掛斷電話盯着小席焱看了很久。
從那以後,爺爺總是三天兩頭的帶着他去體檢,他不明白,爺爺告訴他是為了他的健康着想。
前面幾次是體檢,後面幾次他知道醫生為他注射了麻醉。
他看着爺爺,“爺爺,你究竟想做什麼?”
爺爺摸摸他的頭,“孩子,你還小,以後你就明白了。”
“我不想再去醫院了。”
“孩子,爺爺不會害你的。”
看着老人堅毅的眼和肩章上的光輝,他選擇了相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