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臉婆婆
如果在幾秒鐘之前質問,自然是能將自己的委屈發揮的淋漓盡致;可是現在江寧已經接了茶,如果自己再不依不饒哭訴委屈,倒顯得自己沒事找事了。
蘭姨不甘心地退到旁邊。
怪不得惜月沒有踩着她成功上位。
這個江寧……還是有點心機的。
江寧端着茶杯,兩手送上:“婆婆,請喝茶。”
穿着正式,妝容精緻,雙手端茶……嗯,找不出來什麼毛病。
不過……顧夫人目光緩緩向下,看着雙腿併攏站的筆直的江寧,眉頭皺的很深,她立刻對蘭姨投過去一個眼神。
蘭姨接到眼色,立刻上前一步呵斥:“少夫人!您作為兒媳婦向婆婆敬茶,應當跪地虔誠!”
跪地?江寧非常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頭。
“那不行,女子膝下有黃金,我江寧這輩子只會跪天跪地跪父母。”
“江寧,你什麼意思!我不是你媽?”顧夫人聽到這話立刻不樂意了。
江寧一臉好笑地看着她:“我姓江,不姓顧。”
顧夫人生的孩子應該都姓顧才對,和她江寧有什麼關係,她可不想平白無故多了個便宜媽。
顧夫人這才發覺自己被她繞進去了,隱忍着怒氣道:“我是你婆婆!”
婆婆,丈夫的母親。既然一個女人嫁到夫家,那麼丈夫的母親自然也是她的母親。
“哦——”江寧拉長了音:“您是我婆婆啊……”
她笑了笑,繼續問:“那您把我當成您的女兒了嗎?”
“……”顧夫人表情一僵。
江寧繼續追問:“退一步來說,您把我當成兒媳婦了嗎?”
“……”顧夫人答不出來。
看到顧夫人明顯被噎到的表情,江寧臉上的笑意更深:“您都沒把我當成女兒和兒媳,我又怎麼把您當成親媽一樣孝敬?所以還是跪不得的。”
說完,繼續站得筆直,不過還是彎了彎腰低了低頭,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婆婆,可以喝茶了嗎?”
說是彎了腰低了頭,實則彎了有一度嗎?和剛才毫無區別。
顧夫人竟不知江寧如此伶牙俐齒,兩個問題直接將她問的啞口無言。
想要得到她的跪下,那就必須承認她是自己的女兒,是自己的兒媳。
那可不行,她心裏滿意的兒媳婦一直都是惜月。
自知再爭論下去自己絕對占不了上風,顧夫人只能臭着臉接過茶杯。
旁邊蘭姨將剛才一幕看的一清二楚,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這……怎麼和她們預料中的完全不一樣?江寧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她們的意料之外。
就讓她這麼躲過去了?
不行,絕對不行。
還好她留了一手……
顧夫人接過杯子,臉色難看的不行,只想喝口水順順。將杯蓋放在一旁,因為過於憤怒甚至都忽視了撲面而來的熱氣,她張嘴就是一大口。
滾燙的茶水在口腔中肆意橫行,顧夫人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下一秒——
“噗!”
旁邊蘭姨得意洋洋看着這一幕,她故意在杯子裏倒的是滾燙的開水,就是為了讓江寧徹底得到夫人的厭惡。
看到夫人把熱水吐了出來,蘭姨立刻就要端自己早已準備好、放在茶几上的冰水送上去,然後是斥責引戰……
不等她抬腿,江寧便已經先她一步端起茶几上的冰水衝上去讓顧夫人漱口,嘴上焦急喊道:“婆婆,婆婆你沒事吧。”
顧夫人還沒回答,江寧就猛的呵斥旁邊的蘭姨:“蘭姨!我看你真是年紀大了,辦事能力也變差了!誰讓你倒的開水,開水你能喝進去嗎?!就你這樣粗心的人還怎麼在婆婆面前服侍,我看你還是立刻收拾東西走人吧!”
聽到後面兩句蘭姨慘白了臉,她本想靠這個算計江寧一把,結果又被她倒打一耙。
水是她倒的這點毋庸置疑,夫人剛才也看到的,根本狡辯不得。
蘭姨為了自保連忙跪地痛哭:“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求您不要趕我走,我服侍了您那麼多年……”
原著小說里自然沒有蘭姨倒開水陷害這一情節,她雖然想害江寧讓自己的侄女兒上位,但對方畢竟是顧夫人,稍有不慎就會引火上身。
但江寧故意拖了一個多小時才下來就已經改變了原文的節奏,倒開水是因為蝴蝶效應而增加的新劇情,這點江寧並不知道。
不過,剛才在端茶水的時候指尖無意間觸到杯壁,感覺到刺燙時江寧就發現了不對勁,後來瞧見蘭姨早已準備好的冰水和顧夫人打開蓋子時茶水冒出來的熱氣時,江寧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然後,將計就計。
顧夫人被燙的不輕,聽到蘭姨的求饒聲更是煩躁不已,她狠狠推開江寧。
江寧早就有先見之明,在顧夫人伸手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推搡。
顧夫人捂着自己的嘴,此刻憋屈的不行。她狠狠瞪了一眼蘭姨,要不是她提議,自己怎麼會來這裏找江寧的茬卻害得自己丟臉不說還遭了殃。
“哭什麼哭!還不趕緊起來走人!”
蘭姨立刻擦了擦眼淚起身幫顧夫人拿包,顧夫人捂着自己的嘴臉色差勁地離開。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江寧揮了揮手:“婆婆再見,有空常來玩啊!”
“砰!”
聽到關門的聲音,江寧收起微笑,下一秒綻放出更大的笑容。
活該!
堂堂一個貴夫人被身邊的傭人牽着鼻子走,她不被打臉誰被打臉?
江寧整個人都舒服住了,伸了個懶腰,悠悠上了樓。
……………
另一邊,私人飛機上——
醫生和護士在忙碌。
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助手陸晉急得來回踱步,對醫生大喊。
“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霍爺怎麼到現在還沒醒!”
醫生壓力山大,額頭布着冷汗,“霍爺體內本就帶有毒素,又在發病之時被人下了那種葯,兩種藥效結合成了媚毒,毒性發生了轉變。現在霍爺沒什麼危險,很快就能蘇醒,我們只是不確定,不確定……”
後面的話醫生說不出來了,拿過護士手上的紙巾擦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