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肥羊不宰白不宰
一聽刀疤臉這樣說,一伙人甭管手上有沒有傢伙事兒的,毛豆開始躍躍欲試的瞄準前方的路虎,隨時準備發起他們的總攻擊。
刀疤臉這下臉都氣歪了,“一群沙雕!不會找東西砸嗎?咋滴,你那拳頭有石頭硬啊?”說著,撿起路邊的大石塊就往路虎車跑去。
砸自己車心疼,砸別人車可不需要省力氣,他這會兒火氣正大的沒處撒,可算逮着機會了。
一群人有樣學樣,也學着刀疤臉撿起石頭塊兒,嗷嗷叫着就沖了過去。
張竟喆見他們這邊將混混們都吸引了過來,他打開窗戶就喊道:“你們這群渣子,看着就不是好人!我可告訴你們,我們已經報警了,識趣的趕緊滾!”
這話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原本混混們只是想着送上門來的肥羊,不宰白不宰。可這樣宰不着,自己的車也被那臭娘們給佔了。
這就這樣跑了,不說這次血虧,就是以後在道上也會是個大笑柄。
從小到大,還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張竟喆這一聲喊,本想着如果是安安的話,還能聽見他聲音,知道是他過來搭救她了。
可他算漏了胡安那邊車子的隔音效果,不僅他喊了個寂寞,還差點被那個臉上有一條疤的傢伙給砸到。
他一縮腦袋,石塊擦着他的發尾飛過,揚起的細沙被風吹過,迷了他的眼睛。
“握草!好險!”他伸手揉了下眼睛,再次將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一掛,他就對着小司機開口:“小吳,你行不行啊?你沒見着那伙人都快追上來了嗎?趕緊加大馬力使勁兒溜他們啊!”
司機小吳:我就是個小司機,整得我會警匪片里,狂炫酷炸屌炸天的飛車雜技似的。
但是老闆都發話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男人哪裏能說不行?我肯定行!就是老闆,得加錢!”這一句要求漲工資的要求,說得合情又合理。
張竟喆揣好手機,就聽見他這小司機試用期都還沒過,就在這裏提加工資,不錯,有前途。
“加,必須加!現在,可以請他們吃灰了吧?”說著,好笑的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眼珠子都瞪紅了的小司機。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小司機咧嘴笑了下,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必須的啊!”
他們的車往前開着,混混們在後面追,胡安駕着車,不緊不慢的跟在最後面。
跑出一段距離后,跑在最後面的猴子一個腳步不穩,就“哎喲”了下摔在了地上。其餘人也是跑得有氣無力的。
猴子喘着粗氣說道:“老大,那烏龜王八蛋的好像是吊著我們吶!”沒次快要追上了就加速,見他們不追了,就停那裏,想想就氣人。
這次,同樣喘着粗氣的刀疤臉說道:“你懂個球!”他就是故意跟上去的。
見前面那車又停在路中間,像是等着他們追上去的樣子,他邪邪的笑道:“兄弟們,快,給我將路兩邊都石頭都給搬過來,給我將路攔死!”
哼!不是玩釣魚嗎?看這次誰釣誰!
混混們看着這一段路兩邊,很明顯的就又很多天然的大石頭,立馬又撐着身子去搬石頭。
張竟喆見他們那架勢有些着急,安安還沒跟上來呢,真讓這幾貨將路給攔了,不僅安安過不來,只怕還會給後面的追捕增加難度。
他將車窗打開,遙遙衝著他們喊道:“商量個事兒唄?”
刀疤臉抬起頭,眼神帶殺氣的說了一個字:滾!
氣得張竟喆立馬坐直腰身,指着刀疤臉就一副準備干仗的姿勢沖他們叫囂。
只是,刀疤臉沒有再理他。
張竟喆這會兒是真急了,直接讓小司機將車往那方向開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能拖一時是一時。
這樣的結果就是,混混們被兩輛車給包圍了。
處在包圍圈裏的刀疤臉罵娘的心都有。
眼看着事兒就成了,結果在這裏掉鏈子。
兜里的手機響了又響,他將手裏的石頭換了個手,接通電話后,就聽那邊問他們什麼時候到。
半小時,他給自己定了個時間。
掛了電話后,他凶相畢露。
今天,誰擋他的青雲路,誰就給他死!
“幹掉他!”他一聲話落下,那些人就好像精神一震,看着他們時,就像一群眼冒綠光的餓狼。
幾人撿起石頭就朝張竟喆他們的車砸過去。
在一波攻擊過後,成功的讓本就有裂紋的擋風玻璃裂縫更多了。
這車開的刺激啊!小司機只覺得自己頭髮都“爽”的飛起。
就這,一個不小心腦袋就得開瓢啊!
這場帶血的阻攔賽,最後被警察趕來才結束。
一群混混,能動彈的都抱着腦袋蹲着,掛了彩的幾個也不例外。
小司機拿外套捂着自己的腦殼子,咧着嘴笑。
老闆說他英勇,要給他獎金呢!果然,危險與機遇並存啊!
張竟喆早跑那邊去敲小破車的車門去了。
胡安坐在車裏,看見又有人來敲她的車門,她遲疑着,不敢貿然打開車窗。
外邊的小警察見沒對方不開門,敲得更大聲了些,“請下車,配合我們工作!”
正是在這時,張竟喆擠到了車邊。
見這車門一直不開也不是個事,就建議警察將警車上的燈拿過來試試。
這情況看着就不對,他不得不多想些。
說實話,門沒打開,人沒確定,他的心就是懸着的。
果然,等警燈拿過來后,胡安將車窗試探着打開了一條縫,就聽見了“烏拉烏拉”的警笛聲。
聽到這聲音,她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安安,我是張竟喆啊!你把車門打開一下。”他見車窗開了條縫,趕緊說道。
他無比慶幸,他的直覺沒有出錯。
只是看着胡安側過來的臉,那雙眼睛像是沒有對焦,還通紅充血,仿若下一刻就要滴出血般,他有些慌了神,“你的眼睛怎麼啦?”他緊張問道。
胡安仔細辨認一番,問道:“你是張竟喆?”光聽聲音,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有段時間沒見了,怕自己聽錯了。
“嗯,是我。”他輕咳一聲回道。“現在你安全了,可以將門打開了。”
見車裏的人能夠溝通,之前的那警察也過來,了解大致情況。
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完,胡安加了句:“他們說團伙作案,還有同夥在境外。”
警察點點頭,將胡安說的話都記了下來。
他寫下最後一筆,合上手中的本子走後,張竟喆就又湊了過來。
“安安,你這眼睛是怎麼啦?有沒有不舒服?”
胡安閉了閉眼,有些刺疼,還好。
只是,張竟喆卻看見她一閉眼時,從眼角滑下來的一滴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