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藏起來的日記本
余奶奶說,“在你們來之前吶那個流氓也來過,二話不說就去了南南的房間,南南的房間被他翻得亂七八糟,我整理了好幾天才收拾好......造孽呀。”
蘇霧和陸景琛對視一眼,蘇霧說,“看來余南南的死真的不簡單,那個流氓應該也是來找余南南留下的東西的,或者說來毀滅證據的。”
有一個猜測在兩人心口盤旋。
蘇霧問余奶奶,“那他有拿走什麼東西嗎?”
余奶奶想了好一會搖搖頭,“沒有,他走的時候臉色陰沉沉的,手裏沒拿什麼東西。”
蘇霧想那就好,若有證據至少沒被搜走。
等余奶奶走了之後,蘇霧迅速的環顧房間。
余南南的房間相當簡潔,就一張不寬敞的木板床和一個貼着貼紙的書桌,書桌上放着一些舊書,想必是余南南以前讀書時的課本,角落裏還有一個很舊的行李箱。
幾乎是一眼就能掃完,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蘇霧走到主桌隨意翻了翻上面的書,是一本高中的語文課本,扉頁上寫着余南南三個字。
“這字寫得還挺好看的。”
陸景琛也跟了過來,他翻了翻其他的書,從不知道哪本書里抽出了一張數學卷子,看着上面的分數說,“成績也不錯。”
蘇霧側過去看了一眼,一百五的卷子考了一百一,確實可以算是很不錯了。
“有點可惜,余南南念完高中就沒念了。”
陸景琛沒什麼表情的說,“家庭條件不允許吧。”
兩人幾分鐘就把書桌上的書翻了遍,什麼都沒發現。
蘇霧蹙眉,“這個余南南難道就沒有留下一點關於魏永俊的東西?這不科學呀,一個熱戀中的少女總會寫點關於喜歡人的東西吧,難道是魏永俊離開之後她傷心之下都毀啦?”
陸景琛的手指停在了一本書上,久久沒動,“我覺得不會,她兩年前去找了魏永俊,說明一直沒忘記過他,明知道魏永俊身邊有人了還沒放棄,不可能會輕易毀了魏永俊相關的東西。”
說完,他點了點書頁,示意蘇霧過來,“你看這個。”
蘇霧又側過頭去看。
那是一本,是這書桌上唯一的一本,而陸景琛翻開的那一頁故事的章節名是少女的日記,在這一個章節名的後面有一個小小的記號。
不止是記號,這一頁被折了起來,整本書只有這一頁是折起的。
蘇霧立馬就興奮起來,“少女的日記?日記?這是不是余南南在提醒我們她寫了日記?”
陸景琛點頭,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余南南沒有折書頁的習慣,但是有做記號的習慣,我看了她的語文課本,重點的地方都做了記號。這本她只在這一章做了記號,肯定就是想告訴別人什麼,但是又怕害她的人發現。”
蘇霧猜測,“流氓應該沒讀過什麼書,也沒有這麼細緻,余南南知道他發現不了。”
陸景琛已經在桌子周圍敲敲打打,就連牆壁都沒放過,“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出這個日記本。”
蘇霧趕緊跟着找了起來。
最後是陸景琛找到的。
日記本藏在窗檯的花盆裏。
陸景琛是用手巧了巧花盆發現的,花盆只有上面覆蓋了一層土,挖開土的下面是個用透明防水袋子包裹的日記本。
大概是這窗台上有好幾個花盆,且都是余奶奶撿來的,很臟很亂,裏面的植物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那個來找東西的流氓沒注意。
不得不說,余南南還不傻。
拿到日記本,確認了是余南南寫的,兩人也沒在余南南家停留,畢竟這些事也不能告訴余奶奶。
余奶奶還要留兩人吃飯,但蘇霧看着那杯沒動過的水,猜測陸景琛是絕不會留下來的,所以她客客氣氣辭別了余奶奶。
兩人一路走回酒店。
沒有人注意到,兩人剛從老余家出來,就被守在遠處盯着的人看見了。
生面孔,氣質不凡,一下子就能引起注意。
至少絕不會是來收廢品的。
*
遠在帝都的魏永俊接到了一通電話。
“你說什麼?有人去了余家打聽余南南的事,是什麼樣的兩個人?”
“他們有沒有帶走什麼東西?”
“好像有?”
“你告訴我什麼叫好像有,你給我牢牢的盯着他們,我要是出事了你也跑不了!”
掛了電話之後,魏永俊臉色陰沉,眼裏凶性畢露,和人前溫和謙遜的樣子大不相同。
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股權轉讓書,眼裏釋放出的是殺人般的戾氣。
好幾次,他好幾次勸說陸婷簽字,可是一向維他命是從的陸婷居然猶猶豫豫最後也沒有簽下,他知道都是陸景琛的原因。
陸家四爺真是可以呀!
從卧房裏傳來幾聲陸婷的呼喊,那是準點陸婷會喊他睡覺的聲音,魏永俊應道,“馬上就來啦。”
溫和的聲音配上的是一張陰沉的臉,讓人莫名的感覺不寒而慄。
回到卧室的魏永俊又是那個對愛人無限溫柔的好男人,他甚至抱着陸婷的時候眼睛還在看着對面的鏡子笑。
鏡子裏困住的人......哦不鬼,那個糾纏她的女人此時變成了鬼,還妄圖找他報仇。
哼!還不是乖乖的連鬼都做不自由。
這輩子,他魏永俊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沒有什麼能阻擋的,阻擋的人都要死!
*
小鎮的酒店裏,余南南的日記本被翻開。
這本日記是從余南南剛上高中時記錄起,開篇就是源於一個男生,或者說一場遇見。
某年某月某日,微風
我以為高中是新的開始,但是我又遇見了欺負我的人,她們把我逼到角落裏,奚落嘲笑謾罵,我不懂我只是不愛講話,為什麼要欺負我呢?
但是今天不同,有人從天而降救了我,他拿告訴老師嚇退了她們,我認識他,他是以第一名考進一中的人,他的名字寫的校門口的紅榜上,他叫魏永俊。
某年某月某日,小雨
我好像生病了,我的視線總隨着一個人動,經過他經過的路口,悄悄路過他的班級,默默的聽別人議論他,他那麼優秀,我聽到的都是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