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反季野菜，可還行？
回到四合院，陳煜城一踏入四合院，便意外的看到何雨柱沒有去上班。
他站在秦淮茹家門口，和賈張氏說著什麼。
眼神卻一直向著後院瞟去，耳朵更是豎直了，聽着後院的動靜。
賈張氏手摘着菜，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何雨柱。
陳煜城在路過他們時，緊了緊懷裏的東西，對着兩人打了聲招呼，便一溜煙的小跑向後院。
還沒踏入後院，陳煜城便聽到許大茂家裏，傳出男人的哀吼，和女人兇悍的審問聲。
他嘴角抽了抽，難怪傻柱叔會這麼興緻勃勃，這許大茂被媳婦打的戲碼，確實好看！
在路過他家門口時，陳煜城還歪着頭向裏面看了看。
可惜，冬天為了保暖，家家戶戶都掛起了厚重的棉簾，見什麼都看不到，他失望的搖了搖頭。
在過了許大茂家后，陳煜城便看到聾老太太坐在屋檐下，向著外面張望。
聾老太太在看到他時，臉上立刻浮起了如春風拂面的笑容，令他不由得心中一暖。
小跑着過去，責怪道。
“老太，您又坐在外面，也不怕凍到。”
因為懷裏抱的有東西，陳煜城一個手防止東西掉下來，一個手攙扶着聾老太太進了屋。
他扶着聾老太太坐在了床邊上，隨後站在她的面前，低垂着頭。
老太太多通透一人啊，早從陳煜城抱懷的姿勢，便看出來了，他懷裏抱的有東西。
卻故作不解的雙手撐着拐杖，探身向著他詢問着。
“呦！這孩子，這是怎麼了？”
陳煜城露出自己懷裏抱的東西，臉上帶着討好的笑。
“老太，您看，我今兒在城外找到了什麼！”
聾老太太活了這麼大歲數，什麼沒見過啊！
這扁豆她倒是不稀罕，天暖和的時候，野外會長出大片的扁豆藤。
只是這天寒地凍的，怎麼可能會長出這麼翠綠的扁豆？
還有這紅彤彤的果子，長的好似番茄，卻又不太像，倒是見所未見。
若非聾老太太了解他的品性，恐怕都要擔心他是做了什麼非法勾當了。
聾老太太像哄孩子般試探着問道。
“呦！我們小煜城可真厲害，這天寒地凍的，還能找到這麼新鮮的果子和眉豆！”
“啊？”陳煜城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一時激動，忘了季節問題。
心中實在想不到該怎麼圓，只得裝傻充愣的說道。
“老太，您是不知道啊！有多巧，今早我本來想去第三軋鋼廠玩，剛出了城門口，一隻兔子一蹦一跳的從我面前過去。”
“我這不是想着抓回來，給您開開葷嘛，就跟了過去。”
“您猜怎麼著？”他不等聾老太太回答便繼續說道，“這兔子一眨眼就不見了。”
“可不知鑽到哪去了，憑空消失了。我仔細找了，附近連個螞蟻洞都沒有。”
“我就想着到嘴的兔子跑了，就準備繼續往第三軋鋼廠去，我這一轉頭就看到一片紅紅綠綠的，可好看了。”
“我就嘴饞，嘗了一個，還挺好吃，這不就趕緊摘回來給您吃了。”
聾老太太一直面帶微笑的聽着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卻並未拆穿他，還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我們小煜城的運氣是真好。”聾老太太頓了下，隨後不解的問道。
“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麼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啊？”
“老太......”陳煜城委屈的喊了聲，然後一臉愧疚的再次低下頭。
“對不起，老太。我這不是嘴饞了嘛！就......就拿着咱家的雜糧去換了倆雞蛋。”
陳煜城越說腦袋勾的越低，聲音也低沉下來，還從衣服兜里掏出兩顆雞蛋，捧到聾老太太眼前。
這是他提前準備好的借口，所以表情做的天衣無縫，讓聾老太太也不疑有他。
當然......如果沒有那反季長出來的扁豆，會更加有信服力。
聾老太太摸了摸他的頭，哈哈一笑。
“我們小煜城想吃雞蛋，那咱就吃。下次你想吃，告訴老太就成。”
“老太......”陳煜城心中感動，卻彆扭的扭過頭，端起洗菜盆，“我去給老太洗野果子吃去。”
聾老太太沒有阻止他，一直用慈愛的眼神追隨着陳煜城的身影。
在陳煜城出了房門后，聾老太太的眼神看向裏間，眼神中帶着若有所思。
裏間是之前陳煜城換回棉褲的地方，其實這裏只是用帘布隔出來的一個小空間。
小空間裏很空曠，只有地上放了個小桶，這裏是為了方便特意隔出來的。
沒一會，陳煜城便端着洗菜盆回來了，他並沒有將聖女果拿出去洗，而是接了水回來。
洗凈后，陳煜城獻寶般的遞到聾老太太的面前。
聾老太太收回眼神，從他的手中拿起果子吃了起來。
酸酸甜甜的滋味很是可口。
............
這裏一派祥和，隔壁卻一聲高過一聲的吵罵聲、勸和聲。
果然......沒一會院裏便響起了集合開會聲。
陳煜城正打算扶着聾老太太去院裏看熱鬧，門外卻先傳來了敲門聲。
何雨柱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側身敲着門，口中還喊道。
“老太太，出大事了，您快出來吧！都等您來主持公道呢！”
“哼！”聾老太太拐杖敲了下地面，喚陳煜城過去扶她起來，然後小聲的對着陳煜城嘀咕。
“你傻柱叔，指不定又憋着什麼壞呢！你信不？”
陳煜城認同一笑，扶着聾老太太走過去打開門，對着何雨柱喊了聲，“傻柱叔~”
何雨柱摸了摸他的頭，誇了聲，“小煜城，真乖。”
然後便拉着聾老太太催促道，“哎呦！我說老太太，您怎麼還不緊不慢的啊？出大事了。”
聾老太太只是笑了笑，還是不緊不慢的走着。
何雨柱便急了，俯下身子，對着聾老太太道。
“老太太，您上來吧，還是我背着您走吧！”
聾老太太也沒客氣，將拐杖交給了陳煜城，然後利落的上了何雨柱的背。
陳煜城嘴角抽了抽，這老太太絕對是有預謀的，不想自己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