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男人之間的對決
“唰~~”
後撤一步,西條大河再次揮刀直砍,真刀和木刀之間的差距是僅憑劍術難以彌補的,因為西條大河完全可以無視服部平次的攻擊,因為這個老六,依舊在身上裝了很多的護具。
木刀的攻擊力本就十分有限,在護具的削減下,殺傷力更是幾乎沒有。
以至於服部平次只能轉攻為守,寄希望能夠抓到對方攻擊的破綻。
但破綻沒有等來,他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怎麼可能!和上一次的攻擊節奏完全不一樣!】
【可惡啊!早知道就帶一把真刀過來了!】
服部平次在心中不停叫苦,但這種事情他也只能想想了,因為他手裏可沒有真刀,就是這把木刀,都是求了好久家裏才答應他的。
主要還是怕服部平次一時腦熱,真刀對他來說還是太過危險,哦當然,這個危險是對於別人來說的。
“啪~”
又是一記重重的劈砍,服部平次舉刀格擋,雖然動作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手裏的木刀卻是已經到達了極限,被這一擊直接攔腰斬成了兩半,上半截刀刃直接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一下,服部平次的防守更加艱難了!
“可惡啊!”
“怎麼?就這樣了嗎?”
西條大河繼續嘲諷着,同時閑庭信步地和服部平次拉開距離。
其實他早就能將對方的木刀斬斷,而之所以和服部玩了那麼久,不過是在戲弄對方而已。
正如他所說的,劍道,是殺人技,像服部平次這種從訓練場裏出來的劍士,和他有着天壤之別。
好刀需要用血來開刃,劍士也是一樣!
手裏的長刀隨意地指着跪坐在一旁的遠山和葉,這一動作立刻讓服部平次紅了眼睛:
“你要對我的和葉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讓她親眼看着,你被我殺死了!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你們痛苦的樣子,我心裏就覺得十分舒暢呢!”
說著,西條大河手腕一動,長刀便划向毫無反抗能力的遠山和葉,服部平次頓時目眥欲裂,手裏握着斷刀便沖了上去。
手裏的本就只剩一半的木刀又被砍斷了一截,而遠山和葉眼睛上矇著的黑布,也隨之掉落。
原來,剛剛那一刀,並不是衝著脖子而去,而是為了斬斷那矇著眼睛的黑布。
這一下,遠山和葉就能看見了。
“那麼,接下來,才是正戲呢!”
“就讓你的小女友看看,你是怎麼一刀,一刀,被我斬斷四肢而死的吧!”
西條大河猙獰狂笑着,再次發動了攻擊。
服部平次再次轉變思路,轉守為躲,儘管他已經儘力躲避,但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劃了好幾道口子。
“平次,別管我了!”
看到服部平次的慘狀,遠山和葉立刻哭紅了眼睛。
“都說了,別在戰鬥的時候干擾我啊!”
服部平次再次呵斥道,同時拿着那幾乎僅剩刀柄的木刀迎了上去,豎著卡住了西條大河的刀刃,同時右腿狠狠地朝着對方的襠部踢去。
“duang!”
一聲不該出現的脆響,擊破了服部平次的幻想。
“艹,竟然在這裏也裝了護具嗎?”
服部平次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才是真正的戰鬥!小子,你差的還遠呢!”
西條大河冷笑道,雙手猛地用力,壓着服部平次到了牆邊。
【不好!】
服部心中大駭,立刻捨棄那本就不多的木刀,下蹲躲避,躲過了對方的斬首一擊,但臉上卻也因此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不受控制地瘋狂流淌,順着臉頰,脖子,將胸前的衣物都染紅了大半。
看到這一幕的遠山和葉更加焦急,死命地掙脫着手上和腳上的繩子,想要脫困去幫助服部平次。
但是奈何當初看守她的人生怕她跑了,所以特意拿繩子多捆了好幾圈,此刻就是拿刀來,也要劃上好一會兒才能割開。
而服部平次呢?雖然十分狼狽,但嘴上卻毫不示弱,面對此刻的形勢依舊能笑的出來:
“說什麼劍道,你不過是佔了武器的便宜罷了!”
“若是給我一把真刀,我一定打得你媽媽都不認識你!”
【真刀?】
這句話提醒了遠山和葉,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在被關在這裏的時候,似乎有聽到那群看守的人提起過某一把刀,好像就藏在這間屋子裏面。
想到這,遠山和葉立刻回頭,果然在後面的牆壁上,發現了一大排柜子,甚至可以說,這整面牆都是由柜子組成,而且每一排和每一列上還畫著奇怪的圖案。
“平次!在弁慶的柜子裏面有一把刀!”
和葉大聲提醒道。
“弁慶的柜子?”服部平次聞聲看去,這才注意到身後那幾乎一整面牆的柜子,看得他頭皮發麻,但眼下他的確缺少一把趁手的長刀,不,就算不稱手也沒關係,只要是真刀就行。
“哪一個是弁慶的柜子?!”
服部平次剛剛問出口,便胸口便又被西條大河偷襲砍了了一刀,幾乎貫穿整個胸口的傷口,讓他原本白色的衣服瞬間紅透。
“啊~~”
一聲慘叫讓和葉顫抖着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通過嘴裏不停地念叨,來強行讓自己不去注意戰鬥形勢,而是思考那個放着刀的柜子究竟是哪個。
“弁慶的柜子...弁慶的柜子放刀,六角的柜子放弓箭...”
“弁慶的柜子放刀,六角的柜子放弓箭...”
“弁慶的柜子放刀,六角的柜子放弓箭...”
“弁慶,六角!是街道!我知道了!”
原本紛亂的思緒猛地貫通,遠山和葉立刻抬起頭,看向面前的柜子。
“柜子是用京都的街道來命名的,六角就是六角堂,那麼弁慶就是...”
“弁慶石!”
遠山和葉立刻知道了那個柜子,但一個問題擺在眼前,她雖然知道弁慶的柜子是指弁慶石,但一時間卻找不到具體的所在地。
“丸竹夷二押御池”
“新娘六角蛸錦”
“...”
這是手球歌,是每個京都小孩兒時都會唱的歌,是用來幫助小孩子記地名和街道名的,這樣就不怕迷路了。
在這危急時刻,遠山和葉正用這種辦法,來幫助自己確定弁慶石所在的地方,因為這首歌是按照京都的地圖而做的,有着一定的順序。
“這是...”
遠山和葉喃喃的歌聲,讓服部平次失神了片刻,早已經死去的記憶再次浮現在腦海之中。
因為在那一天,就是他在山能寺撿到白毫的那一天。
那個一直讓他念念不忘的拍着皮球的和服女孩,嘴裏唱的就是這首歌!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這些年他也有了解過這首手球歌,想要憑藉這一點找到當年那個女孩。
可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首歌是京都所有小孩子都會唱的,所以原本的設想便落了空。
“是章魚上面的第二條街!從右往左第三個柜子!”
“章魚..第三個!”服部平次立刻趴到了柜子上,找到了旁邊畫著章魚的那一排,代表便是章魚峭這條街。
“找到你了!”服部平次嘴角咧開,右手死死地抓住柜子上的拉環,拚命往後一扯,木質的抽屜頓時飛到了半空中。
而此刻西條大河的攻擊也從天而降,剛好劈碎了抽屜,而裏面的長刀,則是剛好落在了服部平次的手裏。
西條大河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一幕,所以愣神了片刻,趁着這個機會,服部平次雙手猛地用力,藉助手裏的長刀將對方頂開,同時抽刀出鞘,把刀鞘隨手往旁邊一甩。
“表裏合一,而且這樣的刀紋...好刀!”
雖然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刀,但作為一個劍士,服部平次不可能對刀沒有一點了解。
“當然是好刀!這可是當年和佛像一起從山能寺里偷出來的,童子切安綱!雖然是仿製品,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好刀了!”
“因為喜歡刀,所以我才自己出錢留下了這把刀,平時就連我自己都不捨得用!”
“童子切安綱?用來斬殺你這喪失人性的邪魔在合適不過了。”服部平次咂吧了一下嘴巴,舔掉了嘴角的鮮血,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呵呵,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好刀,也要看是誰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