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郭嘉回來了
七十九、
第四天上,我出關了。
黃忠和史阿還在小院裏繼續修鍊,我其實也不想出來,第四顆星珠已經成形,正在急膨脹凝實中,還有好多靈感妙想需要仔細參悟。
可惜,畢竟還有不少俗務。
不過,像這樣高水準的短期訓練班,我感覺很有效果,以後也許會和更多高手一起強化訓練。
書房被周瑜佔了,我悄悄先迴轉寢室,正打算先眯一小會兒,養養jing神再說。
“主公,主公!”田烈已經追了過來。
我看看他,氣血活泛,jing力旺健,從內至外透着一股爽氣。看來,這傢伙拜師之後,這幾天練得很不錯。也可能是得到莊子門更高一層的傳授了。
“不錯嘛,為了武關的小娘子,你要好好練喔!”..
田烈臉sè紫,低頭道:“主公,周都督、杜長史和櫻夫人聯袂求見。他們已經等候主公多時了。”
等這麼久?
我也無奈,只能立刻決定,在寢室里召開襄陽駐許昌辦事處的上層會議。
在我閉關苦修時期,大將軍府中一切正常,周瑜已經拜祭過司馬朗,與司馬懿閑談達一個時辰之久;後來又分別拜會了賈詡、荀攸、夏侯淵、曹仁、于禁等。現在,許都的文武上層,大都知道英俊儒雅的“周都督”,才是真正掌握襄陽軍力的實權派。
襄陽與許昌的外交談判也已基本完成,剩餘幾個小小枝節今天也能定奪,就等我最後簽字畫押了。
至於府邸之內,阿櫻說:“小玉已經能下地走動了,本來還想去看你,結果漢升大哥的小院他也進不去,只要跟華神醫去學五禽戲。照華神醫的看法,只需再有三五ri強化補養,便能初步恢復騎乘練習。”
這是我最喜歡的。
當然,也有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據周瑜得到的情報。長安近ri十分不穩當。賊寇四起,抄剽成群,鍾繇有控制不住的趨勢。我知道這和曹cao刻意散佈的七軍西進消息有直接關係,馬騰父子應該很恐慌,也很憤怒,不造點兒事出來才是不可思議的。
同時,韓浩的橫死令曹cao大為震怒。破天荒帶病主持了一次例外的朝議。這次朝會結束不久,朝廷就下達了兩條旨意:其一,公開宣佈曹丕作為許都代表,不ri將隨師父大將軍返回襄陽;其二,宣佈許都戒嚴一個月,酉時之後。許都軍民全都禁止出外上街,違者一律就地格殺。
我咋舌,酉時,那就是下午五六點鐘,這麼早就全城戒嚴了?
“最近幾天,街上的衙役增加了許多,ri夜巡邏。入夜之後,連宮禁內衛都時常可見。據說。不乏武林健者。”
我看看周瑜,顯然他這幾天也沒閑着。晚上經常讓阿風田烈他們出去探風。
“內衛,那應該是許褚的部下吧?”曹軍正式建制中,有兩支軍裏面多奇人(也就是編入軍營的武林高手),一是郭嘉的細作營,另一支就是許褚的護衛隊。細作營針對的主要方向是各地的諸侯軍閥,輕易不會調回來清查內部情況。那剩下的就只有高手如雲的護衛隊了。
周瑜搖搖頭:“我聽文和叔說,郭奉孝前ri已秘密返回許昌。”
我摸摸下巴,難道細作營的高手也回來了?這許都,現在還真是一鍋爛燉啊!
瞧一眼對方,這文和叔都叫上了,好親切呀!
“哦,對了,”周瑜忽然想了起來,隨手丟給我一堆jing致小木片,應該是這幾天來訪者的名片名刺什麼的,“武運將軍昨ri已經來過兩次,想要面見飛帥呢!還有其他一些訪客,都在上面。”
武運將軍就是許褚,前些天剛升的職。
“應該是談三位公子的事吧?”我對阿櫻說,“到時候,恐怕還要你帶他們回襄陽了。”
這件事阿櫻大致都已知曉,不覺鬱悶地說:“曹老二嗎?好討厭,我還想跟你一起去長安呢!”
說起這個,我也有些不爽,但是曹家小哥兒幾個又不放心讓別人帶回去不是我不放心,是曹家那老哥幾個肯定不能放心,包括阿櫻的老爹在內。
“這件事關係重大,別人也辦不好,只能你回去一趟。”
阿櫻張張嘴,看看周、杜二人,又不說話了。
杜襲剛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擔心地問:“主公,我擔心,夫人這一路上,是否安全?”
“嗯,有許戈的護衛隊跟隨,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宛城的敵軍已大部撤走,普通匪患不足為慮。再說,不是還有你一路保護夫人嘛!”
許戈的百人護衛隊,經過許褚的挑選和特訓,其成員的武力值和應變能力,肯定個個不弱。許戈本人更是第一流的高手。加上襄陽的衛隊,只要不碰上敵人的大軍,就不用netbsp;“嗯,龔都的游翼營還在許昌城外,可否令他們護送?”杜襲還是不放心。
“他們?還是算了。”我沒有這個打算,“他們要跟我去長安,見識一下西涼鐵騎的驍勇。蒯奇的本部馬軍也是一樣,現在不能回去。”
周瑜微笑點頭。
我之所以答應曹cao去長安,絕不是只是想為自己打個廣告,襄陽阿飛、周瑜到此一游什麼的。
如果襄陽一方只有我們這麼幾個人過去,那就意義不大了。我和周瑜更看重的,是這次戰役,對隨我們南下的這五六千軍馬的實戰訓練價值。
寶劍鋒從磨礪出!
戰士,只有在最殘酷的戰鬥中才能百鍊成鋼,變身jing銳。
馬氏父子這種高級別的磨刀石,在6戰整體偏弱的南方是極其少見的。
我和周瑜都希望,以後有更多的機會,更多的磨刀石,讓襄陽軍一波一波地輪番過來接受打磨調教。
“這樣吧,你要擔心,這兩天我再踅摸一兩個高手來幫忙,你看怎麼樣?”我隨手翻看那一沓木頭片,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杜襲見我笑得詭異。不禁問道:“什麼樣的高手?”
“當然不是一般的高手。”我豎起一張看上去很普通的名刺。把名字對準杜襲。
“武陵,段?”
“段公子?”杜襲聽我聊過那ri與李成的夜戰,知道這是一位頂尖兒的高手。
“這事不能急,等我見着他再說。”我把名刺在長案上頓頓,這個人xing情怪異,不好拿捏。
“嗯。主公,昨ri夏侯霸將軍也來過了。”杜襲看一眼阿櫻。
“有什麼要事?”
“他受曹公差遣。告知七軍已整軍完畢,兵員現在均囤在西城外的大營內。詢問主公,何ri坐帳升旗。”
坐帳,就是穩坐中軍帳;升起,就是高升帥字旗。
算算時ri,雖然還不到十ri之限。但我們也確實需要到軍營里去了,先跟將士們熟悉幾天。
“那就後天早晨誓師,準備出征吧!公瑾你到時接手許都大營,這兩天和公達、文和兩位先生也多接觸一下。”
我看看周瑜。周瑜略一頷,看來,他那頭準備得不錯,和荀攸、賈詡更是提前聊過了。
“子緒你留在這裏協助阿櫻,擔子不輕。我把田烈的刺刃小組給你。”郭嘉既然回來。許昌這點兒爛事,我就更懶得再摻乎了。放杜襲在這裏作為襄陽辦事處的席代表。也就足夠了。yin謀詭計之類大部分時候只是不得已而為之,最重要的,還是要看各家軍事政治各方面的綜合實力。
杜襲應諾。
阿櫻卻撅起嘴巴,愀然不樂。
周瑜和杜襲對視一眼,起身告辭。我也不留客,至門口目送遠去,然後,關上寢室大門。
轉回頭,阿櫻悄無聲息地鑽入我的懷中。
“阿飛,對不起啊!”
“什麼事?”阿櫻居然會跟我道歉,今兒月亮白天出來了吧?
“那……”阿櫻遲疑一下,似乎說不出口,“公瑾大哥跟我說了,那個女子是皇甫家的下代家主,奉了家族之命一直糾纏你,你推拒無用,只好躲開,是我……誤會你了!”
皇甫秋!
一定是她!
想起這個名字,腦海里頓時浮現出那個素衣明眸,柔中帶剛的美麗少女。
周瑜帶進許都的,竟然是她?
家裏事全都是阿櫻全權處理,周瑜的私生活我從未過問,就算聽說他攜美而來,也沒特別留意過,就算是上淮子焉偷偷跟了他,我也不會在意,反而會很高興,說明咱周郎魅力夠足。
但是,皇甫秋?
老實說我對皇甫家真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皇甫鍾,對我惡意十足,他那晚的做法提起來我就想嘔吐,這輩子估計都會記得此人,能害死我的人這世界上有幾個,但是,我就恨他。極品!皇甫秋雖然沒到那種程度,可是當著閨蜜(假設她和上淮子焉是)的面搶男人,雖然不是為自己搶,這種行徑也不是悠久世家應該乾的事吧?
只能說一句,皇甫家言行舉止,太過霸道,雖然也許他們是無心的,天xing如此,卻的確令人很受傷。
至少,我感覺很受傷!
“沒事,這人有周瑜看着,蹦躂不出什麼問題的。”
“嗯!”阿櫻柔柔地回答着,也不知是否相信了我的話,身子在我懷裏輕輕扭了扭。
我抱緊了她:“老婆,府里的事你自己決定,要是感覺太不好了,就讓公瑾趕走她。”
“那不太好吧?會影響你們之間的關係。”
“沒什麼,世家大族,這點氣量還是有的。”我琢磨一下,周瑜肯定不會太介意,皇甫秋……我管她介意不介意。
“阿飛,我能不能跟你去?”阿櫻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我心裏一暖,原來阿櫻忽然做小女兒狀,東扯西拉,是想跟我出征啊!
皺起眉想了想,道:“我也不想跟你分開,不過,須得有合適的人替你走這一趟,要不然,曹公他們,還有你爹,也不可能安心。”
“他們不放心,自己去送啊!”阿櫻有點惱了,衝口而出。
我不由摟緊了阿櫻,心裏轉着念頭。
“阿飛,我太不懂事了,是么?”過了一會兒,阿櫻小聲嘟囔道。
“不是,我在想,若我請外舅親自護送三位公子,曹公應該給我這個面子吧?畢竟,那是他的三個親生兒子。”
“阿飛你說什麼?”阿櫻也不禁吃了一驚,急忙抬頭看我,是否玩笑之辭。
“我試試吧。”我拍拍老婆後背,心裏也不確定,“我剛想過,如果沒有曹公信任的大將護送,恐怕他更不放心啊!到那邊,我讓徐庶派小滿來迎接,順便就由他來協調統帶三位公子的近衛親軍和許戈的護衛團,想必曹公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你是說真的?”阿櫻又驚又喜,習慣xing的連環擂擊再度上演。
我急忙捉住她的胳膊,哼哼道:“我嚴重懷疑,當初你學的不是秋風腿,而是閃電拳……唔,你要滅……口么……”
嘴巴被溫潤地輕輕捂住,香舌探來,我嗚嗚咽咽,再也說不出話來。
正在情熱,忽然外面有人說道:“飛帥有暇么,某有事相訪。”
周瑜的聲音。
我從阿櫻的熱吻中勉強抬起頭,正要大喊一聲沒空。阿櫻忽然一伸手,捂住我的嘴巴,然後,身子迅快地從我懷裏滑脫出去。
這身法也太快了些!
我鬱悶地看着阿櫻微微笑着,幫我整了整口唇上的痕印。
“公瑾大哥啊,請進來吧。正好,我去給你們整點兒酒食,你們邊喝邊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