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登綠茵場
從那天以後，齊鵬飛便自暴自棄，整日酗酒。
他的老婆，也就是齊霸的母親，因為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而選擇出走。
也因為這個緣故，即使身體天賦出眾，齊鵬飛也絕不讓齊霸接觸足球。
老麻瞥了一眼正在愣神的齊霸，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想要真正掌握閃鞭，你還需要點其他東西…”
“何不試試踢足球呢？”
老麻頓了一下，又十分嚴肅地補充道：
“但是要切記！【偷襲】這招，有傷天和，不可輕易使用…”
…
齊霸的家在一棟老式居民樓中，沒有電梯，出行頗不方便。
好在練習閃鞭的時長足夠之後，齊霸體質驚人，此時搬着一箱啤酒上樓倒也不覺得累。
打開房門，屋內一片昏暗。
“啪！”
齊霸放下啤酒，打開客廳燈，看着翹着二郎腿躺在沙發上的齊鵬飛，沒好氣道：
“老頭，又不開燈！”
“酒買回來了，你少喝一點。”
齊鵬飛直接回敬了一支拖鞋。
“你個龜兒子，你老子我的事自己清楚。做你的作業去！”
齊霸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齊鵬飛則再次關掉了客廳的燈，藉助一點焦黃的自然光，打開酒瓶，牛飲起來。
…
第二天一早，齊霸早早地來到了教室。
雖然已經放了暑假，但齊霸下學期就要高三了，所以學校強行又安排了一波課程。
齊霸就讀的山城三中是全山城最好的中學，名人校友數不勝數。
齊鵬飛曾經也是這所學校的體育特長生！
可惜啊，齊鵬飛之後，這裏再也沒出過什麼好的足球苗子。
不僅是這裏，整個山城，無論是青訓還是俱樂部比賽，都再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就像是被詛咒了一般。
午後，齊霸正趴在課桌上休息，卻被同桌孫胖胖拍醒了。
“霸霸，霸霸！醒醒！”
齊霸伸了個懶腰，有些不悅地說道：
“怎麼的胖胖？大清亡了？這麼著急…”
孫胖胖趕忙說道：
“哎呀，大清亡不亡的我管不着，我們班那是真的要沒了呀！”
“這不前幾天和隔壁班約了場球賽嘛，老李說他昨晚補習英語太投入閃着腰了，咱們人數湊不夠了呀！”
“霸霸，要不你來頂一下？”
孫胖胖雖然長得胖，但身形卻是異常靈活，腳下技術十分細膩，是校足球隊的主力前鋒。
要知道，靈活的胖子，那可是球場大殺器啊！
奈何孫胖胖和齊霸所在的班級是文科班，拋開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種，一共也就十幾個正常男生。
偏偏孫胖胖這傢伙，還是個好戰分子，但凡別人來約班賽，那都是來者不拒。
用他的話來說，別人為什麼要來和一個文科班約班賽？
那還不是看中了我孫胖胖強悍的個人能力嘛！
然而懂的都懂，那些理科班的人不過是看中了孫胖胖他們班的女生罷了…
事實上，孫胖胖覬覦齊霸健壯的身體已經很久了，也找了無數個借口想拉齊霸一起來踢比賽。
孫胖胖堅定地相信，憑藉齊霸的身體素質，只要稍加訓練，別的位置不好說，但當個鐵衛那是綽綽有餘。
當然，每一次都被齊霸拒絕了。
這一次，齊霸正準備拒絕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老麻說的話…
鬼使神差的，齊霸答道：
“行吧！現在就走嗎？”
孫胖胖面色大喜。
“就現在！馬上就開始了！”
“唉，霸霸，怎麼這次答應得這麼爽快，這是想通了？”
齊霸看着一臉賤相的孫胖胖，翻了個白眼。
“走不走？不走我睡覺了…”
“走！怎麼不走呢，現在就走！”
…
山城的夏日午後，酷暑難耐，但這似乎並不影響少年奔赴綠茵場的熱情。
操場周圍的看台上，稀稀疏疏地坐着十數名觀眾。
其中大多數，都是來看熱鬧的，齊霸班上的女生那是一個沒來。
也怨不了人家，畢竟這班賽就沒贏過，還來看啥啊？
倒是對面的幾位球員似乎對此有些沮喪。
孫胖胖和對面約的是半場八打八。
不是說跑不動啥的，純粹是湊到八個人已經很極限了。
齊霸打量了一下身穿太極服、運動跑鞋的自己，再看了一眼衣八門，甚至還有穿洞洞鞋的己方隊友…
而對面至少都穿着球鞋就不說了，連統一隊服都安排上了！
齊霸暗嘆一聲，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了。
孫胖胖低聲對齊霸叮囑道：
“霸霸，現在也沒時間教你了，你就隨便踢踢，最好能防一防，防不住也不要勉強。”
見齊霸點頭，孫胖胖倒是擺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走到中圈，準備開球。
隨着裁判的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孫胖胖將球推給了同樣站在中圈附近的隊友老黑。
老黑也是校隊成員，場上司職前腰。
他倆也是己方隊伍中唯二穿着足球鞋上場的人…
老黑接球后，一個虛晃抹過了兇猛上搶的對方前鋒，又憑藉速度和身體強行突破了對方前腰的防守。
接着便開始在中路快速持球推進！
而孫胖胖也是心領神會，直接朝着對方中後衛和左邊後衛之間的空檔插上。
老黑見狀，毫不猶豫地送出了一個過頂挑傳。
可惜這腳行進間的傳球質量並不算高，被對方中衛直接頂了出來。
孫胖胖和老黑二人內心暗叫一聲不好。
要是被對方抓住機會打反擊…
己方這臨時拼湊的後防線根本就擋不住啊！
然而下一秒，兩人便驚訝地發現，齊霸竟然精準無比地出現在了皮球落下的第一落點。
齊霸雖然從小被父親禁止踢足球，但他從不認為是足球造成了父親的悲劇。
而是卑劣的對手，是被所謂的磚家霉體宣揚的惡毒言論！
大概是出於刻在骨子裏的基因，縱使不能踢球，但齊霸從小便對足球比賽十分痴迷。..
甚至看完一些精彩的比賽之後，還會自己來進行復盤和戰術分析。
今天，在生平第一次踏入綠茵場之後，齊霸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就像是見到了闊別已久的老友一般。
在老黑和孫胖胖二人配合著推動進攻的時候，齊霸便埋伏在了邊路。
眼見老黑的傳球被破壞，齊霸幾乎是第一時間便趕到了球的第一落點。
此刻，齊霸所在的大禁區的邊緣，空曠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