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做牛做馬
但是現在……夏梔卻對她這樣兇巴巴的。
“我可是病號傷員,你就這麼凶我?”江曼不可置信的質問道。
“現在不是還活着嗎?我保證你死不了!”夏梔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
“怎麼可能?”江曼下意識否認,卻猛地想到什麼,剛才她還覺得肚子好疼,可是現在傷口的位置似乎沒有那麼疼痛了,是怎麼回事?
江曼忽然意識到什麼,皺起眉頭:“你剛才到底給我喝的什麼?”
“我家祖傳的治療中藥……特別調配只此一份的救命葯……便宜你了……”夏梔撇撇嘴,一百積分,她需要做不少任務才能得到這些積分。
所以哪怕幾分再多她都不敢亂花,畢竟她想要的東西需要更多更多的積分。
江曼本來不相信,可是現在她的傷口的確沒有那麼疼了。
“你、我……”江曼一時間眼神複雜的望着她,遲疑的問道:“為什麼要救我?如果我死了,不是對你更有利嗎?”
“若是我死了,就沒有人再纏着蘇沉。”江曼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她想知道夏梔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又如何?你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我不可能手裏有葯還不管你!”夏梔抿了抿唇說道。
微微蹙眉,江曼死死咬着下唇:“我只是想回抱蘇沉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會想都沒想就沖了上去……”
夏梔聽說過,就是因為蘇沉救過江曼,所以她才會愛上他。
“那你們現在就扯平了,等你恢復之後不許再糾纏他,蘇沉是我的!”夏梔十分霸道的開口,語氣中帶着對蘇沉的濃濃佔有欲。
“而且現在我救了你,以後你就要給我做牛做馬!”夏梔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才不要!”江曼冷哼一聲,想也不想的拒絕。
就在這時,醫院的救護車來了,將江曼直接送到醫院取出匕首。
夏梔和蘇沉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畢竟江曼是因為他們才會受了傷,去醫院的路上,夏梔表情凝重的問道:“阿沉,你覺得想要殺了你的人是誰?”
蘇沉默了默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我不認識,更沒有見過他。”
夏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清楚知道蘇沉的記憶里有多好,既然他說沒有見過,那就絕對沒見過!
“恐怕是別人派過來的,現在最有可能做這種事的,就是王老闆。”夏梔的目光沒有絲毫情緒,格外的冷酷:“就算王氏破產,王老闆肯定還有底蘊,想要雇一個人弄死你,不是不可能。”
他們最近得罪的,只有王老闆。
也只有他最有這個可能。
蘇沉微微頷首,十分贊同夏梔的話:“的確,這個可能十有八九。”
“那我們是不是要先報警?”夏梔的表情沉重的說道。
“對,是要報警。”蘇沉微微頷首,我剛才已經通知過警方。
很快,到了醫院。
等江曼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蘇沉跟夏梔已經結束了警方的詢問。
江曼被送入病房,由警方進行了詢問,但是江曼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只是恰好看到這一幕,為了保護蘇沉,才會貿然衝出去。
警方從她的口中沒有得到什麼消息,只能讓她安心靜養然後離開。
待醫生和警方的人都離開之後,江曼忍不住伸手輕輕觸碰自己腰間的傷口,眼底滿是不可思議的光。
她的傷口只做了局部麻醉,進行了縫針,她聽醫生說她傷口止血迅速,恢復的也很快。
這些話都讓江曼相信了夏梔之前說過的話,果然她說的特效藥不是假的。
想了想,目光落在夏梔的身上詢問:“你說的特效藥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效果會這樣好?”
“秘方是家傳,我不能暴露,不過材料十分難得,根本不能量產,所以只有那一瓶……”夏梔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便宜你了。”
江曼低垂眼帘,輕咬下唇,猶豫了片刻道:“謝謝你願意用這麼珍貴的東西救我……”
她以為自己會死掉,現在既然能夠活下去,她就不想死了!
“不客氣。誰讓你救了我丈夫,這是我應該做的,再珍貴的東西也沒有阿沉重要!”夏梔眸光認真的說道。
在她心裏,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一個蘇沉!
蘇沉聽到這話,溫柔的目光落在夏梔的身上,滿滿都是深情。
這一幕落在江曼的眼眸中,她微微抿唇,苦笑一聲道:“夏梔,這段時間以來,我很抱歉!”
“因為我,給你們造成不少的麻煩和苦惱……”江曼的語氣夾雜着真誠與濃濃歉意,和兩人道歉。
夏梔和蘇沉對視一眼,紛紛看到彼此眼底的驚愕,他們都沒有想到,高傲如江曼,竟然會道歉!
“稀奇……”夏梔驚訝不已的望向江曼,眼底流露幾分不可思議。
“你就別挖苦我了……我已經努力了這麼長時間,卻依然沒能讓蘇沉愛上我,我已經心灰意冷了……”江曼望着蘇沉的視線有着幾分悲傷,卻帶着更多的釋懷。
聽到她的話,夏梔驚訝道:“所以你徹底放下阿沉了?”
她的眸底夾雜着幾分懷疑,不確定的詢問。
如果江曼真的能放棄蘇沉,這簡直是大好事!
她都先出去放個鞭炮開心一下!
“是,我決定放棄了……無論我怎麼做都沒有辦法得到蘇沉的心,我何必要自欺欺人,哪怕我差點因為他死掉,他也不會多給我一個眼神。”
江曼苦笑:“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我不過是自取其辱,我不想在這樣了,所以以前給你們帶來的困擾,真的很抱歉。”
夏梔仔細注視着她的表情,發現江曼沒有說謊話,眼底流露出幾分驚訝。
她竟然沒有開玩笑!
轉念一想,覺得她恐怕是真的想開了。
夏梔朝着她伸出手:“既然這樣,那我們以後就好好相處。”
江曼微微一怔,緩緩伸出手和她相握,蒼白的臉色露出一抹淺笑:“好,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