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帶上猴子
布萊克聽了索米爾在第七區的生活感同身受,畢竟他沒有那麼好運被篩選進看台之前,過的也就是這樣的日子,簡直太了解了。
狹小的房屋,散發著尿騷味的樓道,無處不在的監視和泛濫的偷竊行為......方野形容的十分引人入勝,讓布萊克一秒就回到了一年前。
看着現在自己光鮮的工作服不由神情恢復晴朗,嘖嘖,差一點,差一點自己沒抓住機會進看台就成了和那些人一樣,整日掙扎生活在底層了。Z.br>
只要想到那種場面,布萊克渾身就起雞皮疙瘩,真不敢想像在那樣髒亂差的環境裏自己還生活了那麼長時間。
如今過慣了看台里奢侈刺激又血腥的生活,無論怎樣都不會再回到那種貧民窟去了。
但不的不說來自第七區這個貧民區的看台二把手索米爾先生更能讓這些守衛們產生共鳴、放下戒備拉近距離。
至於暴徒先生,雖然聽說也是和他們一樣來自貧民區,但也只是聽說,畢竟暴徒先生對待起地區犯錯的守衛時,手段殘酷的髮指。
看台里全部的守衛對他是恨到了骨子裏也恐懼到了骨子裏。
這些守衛知道,只要中央城存在一日,看台就會牢不可破,沒人能夠推翻暴徒在看台的暴行。
比起守衛來,那些來自井上國的人才是看台生意的主力。
暴徒不會憐惜守衛,守衛將這種工作情緒發泄到井上人身上,所以看台才會這樣低壓,冷凝和血腥。
可能是布萊克覺得如果自己上位話第一時間要是努力搞積分,玩遍第六區的女人,因此對方野的事情格外上心。
聽他這樣說,立刻又在其他籠子裏挑出了勉強像樣的人。
只是這麼多人裏面自然覺醒的異能者才有兩個,其他都是打了神血藥劑這種副作用極大的東西來激發的。
方野不滿:「這些都是短命鬼,我自己就是神血異能者,能不知道異能用幾次身體就崩潰了嗎?」
布萊克有些意外方野竟然還不是聖血藥劑喂出來的異能者就能進入看台做二把手,心裏不禁想入非非,其實他也只不過是神血藥劑的異能者,怕死每次出外勤任務都花費好大的積分請人代做。
可真是沒想到和他同一個階段讓他不得不仰視的索米爾先生,竟然和他是一樣的神血異能者!
一個在看台需要看人臉色辦事的守衛,一個在看台發號施令的二把手,這種天差地別的地位......
布萊克不敢糊弄方野,立刻解釋道:「索米爾先生,咱們也不需要他們活那麼久啊,只要下重注讓他們挺過一場死在第二場,咱們就能穩賺不賠了。」
方野狐疑:「哦?還能這樣?」
布萊克點頭:「當然,看台的規矩就是這樣的,買定死在第一場的,如果敲了鈴后經過醫生檢查還有微弱呼吸或心跳再或是假死狀態都算活着,神血異能者還有一個優點就是抗擊打。」
「之前我們的第二層表演區里,你都沒看到那神血異能者都被清道夫咬成兩半了,結果呢,等表演時間結束以後,那被咬成兩半的神血異能者心臟還在跳動,讓下注買他活着的觀眾們紛紛氣的大罵。」
「有些觀眾還趁着清道夫被重新關進籠子裏的時候持刀進場將那人捅成個篩子,想想也可惜,連實驗體都沒進化到就被人殺死了。」
很好,這個看台果然比他想像的還要冷血無情。
簡直是中央城罪惡的滋養源,那些虐殺區和表演區的血跡都厚厚一層了,末世之下,有些人還為這種血腥而歡呼雀躍。
這個自由的國度,真的......沒救了!
正當布萊克讓同僚將這些被挑選出來的奴隸帶到其他地方重新安置的時候,一人立刻出聲:「我不能跟你們走!」
說的一口流利堅國語的是江河,他後退一步倏然抓住還被上了鎖的猴子手:「這是我兄弟,如果你們要我走的話,就一定要帶上他。否則......否則我寧可和他一起去做后廚的飼料。」
布萊克詫異的看向江河,似乎沒想到有人到了看台還想跟他扯什麼超級英雄的個人英雄主義把戲,估計是沒有見到過看台的手段吧。
他正要冷哼給江河去上一課的時候,被方野不耐煩的打斷:「不就多養一個廢物嘛!只要你能給我掙來大筆大筆的積分,這個廢物你想養多久就養多久!」
布萊克聽到方野這樣說只好閉了嘴,不過眼睛卻轉動的靈活,他有一種預感,好像這次的二把手挺好糊弄的。
如果等到以後讓布萊克知道方野是怎樣扮豬吃老虎一步步引他提出建議掉進陷阱的,布萊克面對盛怒的暴徒時該有多惶恐啊!
不過有這天嗎?還是不要有吧,看着單純的布萊克,方野覺得自己應該很感謝他,讓自己能有理由將猴子何原和江河三人從狗籠里救出來。
方野想了想對布萊克道:「這些人給我重新找個房間關着,我要親自安排他們的斗場,我來看台的第一場肯定要賺個盆滿缽滿。」
布萊克連連點頭,這種事情他做的不要太駕輕就熟。
解決了自己的事,方野該給布萊克一點甜頭嘗嘗了,看着他大力的拍着布萊克的肩膀道:「你很好,明天就來我身邊做事吧。」
布萊克臉上露出一抹狂喜,只有待在地位更高的人身邊,他才有機會接觸到上流人群。
「好的,索米爾先生。」布萊克強壓自己的狂喜道,心裏暗想一定要給索米爾先生將這些人安排的妥妥噹噹,從今天開始他布萊克就要做索米爾先生手下第一條聽話的狗。
聽話的狗才有肉吃不是嗎?
找到了何原江河和猴子三人後,方野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真正放了下來,他們四人是一起來堅國執行任務的,他先於他們三個有契機來到了這裏走上了高位。
和他們失去了聯繫自己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箏,沒有目標的在這裏潛伏,如今聯繫上了才讓他感到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