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事
“啊！”下午，正在住處休息的顧習明被一聲慘叫驚醒。
“出事了。”翻身下床的顧習明穿上鞋和張山走出住處。
獄塔一層本該巡邏的獄卒菜根生，癱倒在地，一根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44號牢房。眼珠突的大大的，嘴唇劇烈顫抖。
屁股底下還有一灘水漬，是什麼東西把這個一向膽大的年輕漢子嚇尿了。
順着菜根生手指方向看去，顧習明也被嚇了一跳。
應該和菜根生一起巡邏的獄卒劉貴，整個人貼在44號牢門上，不知怎麼搞的，腦袋竟然從沒有巴掌大的觀察孔生生擠了進去。污紅的鮮血順着檢查孔緩緩流下。
“怎麼搞的？啊？”趕過來的隊長劉大頭，蹲在菜根生身邊。焦急的晃悠着菜根生的肩膀。
這時看到人都到齊了的菜根生才緩過神兒來，顫顫巍巍的說。
“我本來巡邏的好好的，可是走到44號牢房前，劉貴忽然停了下來。就在我面前……呼，就在我眼前打開觀察孔就這麼……就這麼硬生生的把腦袋塞了進入。”想到當時的場景，菜根生還忍不住頭皮發麻。
留下顧習明他們看守現場，隊長劉大頭匆匆趕了出去。
不一會兒，劉大頭領着獄頭老宋頭和兩名道士來到現場。
“媽的，都是這幫錦衣使乾的好事。”顧習明聽到，來到現場也有些傻眼的一個道士輕聲罵道。
在兩名道士的指揮下，眾人合力將劉貴拽了出來，送往焚屍房處理后，草草擦拭了牢門外部的血跡。
“先不要打開44號牢房的觀察孔。”只留下一句話的倆道士，不再理會眾獄卒殷切的眼神。揚長而去。..
無奈的老宋頭也只能勉勵一層獄卒幾句，匆匆告辭。
“小顧啊，你先巡視着啊，哥哥去趟茅廁。”被迫巡邏的張山對同樣被迫巡邏的顧習明說道。
作為資深小說迷的顧習明，深知現在這種情況兩個人最好不要分開。
小說中出現情況，兩人分開必死無疑。
可是看到張山那張憋的扭曲的臉，只能無奈的點頭同意。
張山的身影剛消失在獄塔一層。
“過來啊，過來啊。”一股甜膩的聲音立刻鑽到顧習明耳朵里。
顧習明竟然不受控制的緩步走到44號牢房前。緩緩打開觀察孔，探頭朝里望去。
44號牢房裏已經不是狹小的牢房，而是一個非常寬闊的空間。
整個空間仙霧瀰漫，一排幾丈高的大佛威嚴的矗立在顧習明的正前方。
陣陣梵音鳴唱，彷彿無數佛陀在顧習明耳邊喃喃低吟。
大佛下方，一個蓮花佛台上端坐一名女菩薩。
頭戴蓮花寶冠，面如銀盤，慈眉善目寶相森嚴。
身上不着寸縷。堅挺的玉乳，平坦的小腹，渾圓的雙腿緊緊盤着。
雙手合攏在胸前，表情肅穆的端坐在蓮花台上。
四周幾名年輕侍女，披着輕紗伴隨低沉梵音翩翩起舞。年輕的身體在輕紗中若隱若現。
伴隨着仙霧繚繞，陣陣梵音，莊嚴大佛莊嚴肅穆與曖昧旖旎完美結合在一起。
門外的顧習明感覺陣陣香氣融入自己鼻內。感覺有一股力量牽引着自己不斷向里靠近，想要看穿層層迷霧。
正當顧習明就要看的更清時，感覺雙目一陣刺痛。顧習明合上雙眼，立刻清醒，退後一步摔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努力爬起來伸手關上44號牢房的檢查孔。渾身被冷汗打濕的顧習明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關鍵時候多虧了真實之眼才保住自己一條小命。
可是為什麼自己看不透這個妖魔的虛實呢？顧習明猜測可能是自己的真實之眼等級太低了。也怪《妖魔寶鑒》太懶了，只給了個名字，什麼解釋都懶得寫。
“小顧，怎麼了？”剛剛上茅廁回來的張山看到顧習明，愣愣的站在剛出事的44號牢房門口，獃獃的看着牢門，一動不動，嚇得不敢靠近，趕緊在遠處招呼道。
“哦，沒事兒，山哥，走累了在這兒歇會兒。”不想秘密暴露的顧習明，抬腳向張山走去。
獄塔第一層剛剛死了人，二人也沒有聊天的慾望了，默默的巡視起來。
這幾天由於一直沒有新獄卒到來，只得由隊長劉大頭和精神還沒恢復的菜根生組隊巡邏了。除了劉大頭有些牢騷外，倒也相安無事。
這天中午吃過午飯，顧習明和一群獄卒一起返回獄塔。
“你是誰？”顧習明突然指着一個身材瘦小枯乾，身穿獄卒服飾的人喝道。
那人一愣沒有搭話，低下頭快步向前跑去。
“張山，攔住那個瘦子，那人不是獄卒是姦細，快攔住。”顧習明看到那人想要跑進獄塔，趕緊招呼走在前面的張山攔住此人，
在顧習明真實之眼下，那人根本不是人類，而是一隻類似猴子的動物。
顧習明沒喊妖怪，只喊姦細也是怕張山知道這人是妖怪后不敢攔截。
果然張山看到只是個瘦小枯乾的普通人，一把便將那人壓在身下，也不知那東西是個什麼妖怪，竟拚命掙扎也掙脫不了普通人張山的控制。
‘錦衣鎮守司"衙門后牆外，隱蔽處一老一少兩個人同時睜開眼睛。
“幻魔失敗了，快走。”年輕人一邊起身一邊說道。
“怎麼會失敗了，咱們在此消耗神力與幻姬裏應外合，干擾錦衣司監查大陣，只為送一隻一品幻魔潛入，按理說天衣無縫才對啊。”老人有些不解道。
“別管那麼多了，總之咱們這次虧大了，不光計劃失敗，還搭進去一幻姬。哎。別說了，趕緊撤吧。”說完兩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錦衣鎮守司"日值房內，月袍武御看着領了賞錢美滋滋走出去的張山。又看了看站在台下的顧習明和他腳邊解除幻化的幻魔。
“說說吧，你小子是怎麼識破幻魔的，連咱們的監查大陣都沒識破啊。”武御饒有興趣的看着顧習明。
同時揮揮手讓兩個星袍使將幻魔帶下去好好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