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古樹有靈
看着這怪異的一幕,我不由得蹙起眉頭,對於精怪靈力我沒什麼研究,但是剛剛出現那絲黑氣,我卻再熟悉不過。
是鬼氣!
這兩種非自然之力,像是在曉玲的身體上鬥法一樣,不停博弈,這讓我忽然有了一些猜想,難道…古樹是在保護曉玲?
可這鬼氣又是從哪來的?
但眼下我沒時間去思考那麼多,先救人要緊。
知道了癥結所在就好辦了,對付其它的也許還要費些大力氣,但是對付鬼氣,正如畢注強所說,實在是小菜一碟。
「大耳朵,燒一碗化煞符水來。」
「好。」
畢注強應了一聲,轉身去廚房裏準備水碗。
我咬破中指,用指血先在曉玲身前畫了一道鎮魔符咒,壓下繼續蔓延的鬼氣。
不多時,畢注強端着符水回來遞給了我,我把符水拿給曉玲的媽媽,「大嫂子,你幫曉玲把這符水喂下去吧。」
曉玲媽媽拿着符水有些猶豫,見三驢蛋點頭,這才敢喂。
因為曉玲現在脖子僵硬,難以起身下咽,最後是曉玲媽媽先把符水含在嘴裏,一口一口幫曉玲喂下去的。Z.br>
隨着一碗符水喂曉玲喝下,大家都沒有說話,靜靜等着曉玲恢復過來。
可是過了半晌,依然沒有太大動靜,變異的皮膚和黑氣雖然都已經不再蔓延了,但是鬼氣消散的跡象卻極為緩慢,感覺符水起了作用,又似乎又沒起完全?
三驢蛋等得着急,站在炕邊不停地搓手,臉上擔憂絲毫未減,「妹子,這是咋回事啊,曉玲咋還沒好呢?」
我看着曉玲身前依舊龜裂的皮膚,暗暗蹙起眉頭,治療的方嚮應該沒有錯,但出現眼下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化煞符的威力似乎並不夠。
如果是一般的鬼氣,一張化煞符足以解決,可現在看來,這鬼氣似乎並不尋常。
既然如此,就只能換些威力更大的辦法了!
我看了眼畢注強,暗自嘆了口氣,之前梁蘭那次我還能躲得過去,可如今我自己也踏了道,又遇到這種事,再拿人家大耳朵的手指頭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拎起尚未癒合的手指頭,沒辦法,又小小來上一口,隨即在掌心畫起「驅邪煞符」。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詳,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語唱罷,我將掌心符按到了曉玲的身前。
頓時,掌心處金光乍起,那龜裂的皮膚下面像是沸騰起一汪黑水般,隨着一陣「呲呲啦啦」的炸響,鬼氣如同蒸發般飛快退散!
忽然,曉玲臉色一變,直直挺起身子,仰頭吐出一口黑水,而後,又無力地癱倒在炕上。
「曉玲,你咋了?」
「丫頭,你沒事吧!」
見到這一幕,三驢蛋夫婦忙衝到曉玲身前,擔心地看着炕上虛弱地曉玲。
就在那口黑水吐出之後,曉玲身上變異地皮膚竟然肉眼可見地飛快淡去,幾個呼吸之後,已然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而曉玲的臉色也開始有了些許紅潤,雖然仍舊虛弱,但是呼吸順暢,看起來只要好好休息一下,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媽,我餓了…」曉玲抬手擦了擦嘴角,隨即弱弱地開口。
大嫂子見狀,一下樂了起來,「好好,曉玲你好好躺着,媽這就給你做吃的去。」
三驢蛋趕忙叮囑,「快去快去,把昨天我抓的那隻山雞給曉玲燉上補補!」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呂大爺,此時也笑開了花,「哎呀,還得是組織上下來的啊,確實有本事!」
畢注強得意一笑,「那是,茅山正宗,跟你鬧吶!」
我沒有搭話,仍在暗暗皺着眉頭,剛剛曉玲吐出黑水的一瞬,我似乎看到那黑水中有一抹紫氣,一閃即逝。
難道…這事和凶煞有關係?
三驢蛋此時心情大好,一直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臉也不黑了,「妹子,你歲數不大,沒想到真有兩下子啊,我家曉玲這是不是徹底好了,應該沒事了吧。」
「嗯,沒事了。」
我點點頭,「邪物已經驅走,養幾天就能恢復了,以後上山小心一點,盡量別往古樹那去了。」
三驢蛋哼了一聲,「我就說是那妖樹搗的鬼,等回頭找機會,我還得把它砍了,省着再禍害人!」
聽到這話,我趕忙阻攔,「驢蛋大哥,你可千萬別!古樹是在護着曉玲呢,要不是有古樹,那邪氣恐怕早已經侵害到曉玲全身了。」
三驢蛋聞言一愣,「古樹護着曉玲?這邪物不就是薅古樹頭髮惹出來的嗎,咋還是它護的曉玲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我現在也沒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這裏面情況有些複雜,總之那古樹應該不是邪物,不過現在事情沒搞清之前,還是盡量避開一些吧。」
我沉吟着開口,最後還不忘叮囑,「但古樹有靈是真的,可別傷了它,回頭抽空我再去瞧瞧,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行,我信你,先不砍它。」
三驢蛋嘿嘿一笑,「對了,妹子,你幫我家這麼大忙,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叫啥呢,鎮長,你倒是給介紹介紹啊!」
呂大爺走上前,把我和畢注強介紹一遍,隨後說道,「本來打算明天來找你呢,正好今天趕上這事了,就一道說了,明個你沒啥事吧,小陳她倆要上山,你給帶個路。」
三驢蛋一點沒猶豫,「行啊,只要是這山上,去哪你隨便說,就沒有我領不到的地方。」
呂大爺哼了一聲,「吹吧你就,她們要去石隱村,你給我領過去看看?」
「呃…」
三驢蛋一時語塞,「那村子都沒多少年了,去那幹啥?我跟你們說啊,可別學那些不着調的,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探險探險的,有啥好探的,這都探沒多少人了,前幾年那幾個小年輕不就是么,剛畢業的大學生,我咋說都不聽,結果可倒好,一個也沒出來吧,多可惜,要我說那就是有錢燒的…」
「等等!」
我神色一變,打斷了他的牢騷,「驢蛋大哥,你說前幾年那幾個人…他們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