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還有陷阱
“什麼!”
皇上一聽臉色變了變,沉聲道:“死的是什麼人!”
場中之人非富即貴,傷了一人便有可能牽連出其背後家族的勢力,或是自己的兒子出了事,那……
皇后也神色緊張,眼睛都瞪大了,第一時間便到處打量,看看能否看到自己兒子的身影。
賢妃等人也慌了,只覺得那空氣中的氣息都沉悶了許多。
往年秋獵,發生鬥毆事件在所難免,可都是些爭搶獵物的事,沒有一回是鬧到拚命的地步的。
在場那些老國公爺,還有王爺侯爺等都急了。
他們的兒孫們,可都在那獵場中呢。
皇上強自鎮定下來,問了幾句后,聽說不是皇子和貴公子們,只是幾個身穿侍衛服侍的人,這才將心放下,讓人將屍體抬來檢查。
很快有專人將屍體抬來,太醫上前檢查死因,發現都是被利劍所傷,且出手乾脆利落,幾乎是一劍封喉。
忽然一道尖銳的女子的聲音響起,“那不是皇姐的侍衛嗎?”
永康公主賢妃身旁起身,隨後往前走了走,看清楚了那屍體后,嚇得後退了幾步,卻更堅定道:“父皇,他們就是跟着皇姐的,兒臣見過他們。”
陶陽公主此時滿臉震驚,隨後眸底現出濃濃的恐慌。
怎麼會?
這些人都是高手啊,明明是她派出去要對付姜棉的,怎麼會死了?
難道說,幾大高手居然對付不了一個弱女子?
她顧不得眾人投在她身上的那些複雜的目光,開始四處掃視,試圖找到那個清秀的身影。
果然,姜棉跟蔚承平靜靜地立於人群後面,正平靜的看過來。
那雙美眸中,看似平靜,卻似乎蘊含了無數力量,細看居然有種冰冷的壓迫感,陶陽公主不由自主的轉開目光,扭頭看向皇后,“母后……”
那眼中,分明是求救的神色。
皇后皺緊眉頭,故作鎮定道:“是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殺公主的侍衛?”
皇上沉臉不發一言,那幽深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眾人也紛紛噤聲,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賢妃卻冷笑了幾聲,打破這窒悶的空氣,譏諷道:“皇後娘娘您關注點錯了,您應該問,公主的侍衛怎麼來到這秋獵場了,今日隨行侍衛的名單上,可都是伺候皇上的人。”
此話一出,眾人眼底的神色愈發複雜。
連剛才一時還關注不到這一點的人,眸底也透出瞭然的神色,隨後小心翼翼看向皇后和公主。
是了,此事從表面看是公主的侍衛被殺,但其實是公主私自帶侍衛過來,還無緣無故被人殺死了,公主此舉想幹什麼?
就在這時,姜棉看了蔚承平一眼,盈盈走到皇上面前跪下,道:“皇上,臣婦有事稟報。”
“說。”
皇上聲音沉悶,再也不見剛才看名單時那副欣慰的神色,渾身都彷彿籠罩在一種寒冷的氣勢中。
東昌侯忽然有些緊張,認真看向姜棉,不知自己這個兒媳要稟報何事,難道說對方知道公主侍衛的死因?
不管如何,他可不想讓自己扯進這樁複雜的案子中。
姜棉直視着陶陽公主的眼睛,道:“適才臣婦遭人欺騙,說世子受傷,要讓臣婦過去……”
她頓了頓,隨後看向蔚承平的眼睛,二人眼神快速交流了下,隨後接着道:“可那人神色慌張,被臣婦看出是說謊,他想引臣婦走一條奇怪的小路,臣婦心中存了警惕並未跟去,只是設法讓他先一步踏上去,誰知那人竟掉到了一個陷阱里……”
說到這,眾人的神色間都有不解,不知道世子妃說的這些聽起來離奇的經歷,跟這幾個死了的侍衛有什麼關係。
還有,圍獵場中還有陷阱?
今日是比試眾人的箭術,並不是用挖陷阱的方氏來捕獵,場中道路結實的很,怎麼會有陷阱呢?
那陷阱是何人所挖?
是要對付誰的?
眾人腦中都有些迷惑,卻只能將疑惑壓下,等姜棉繼續說。
可陶陽公主和皇后,神色卻都難看下來。
姜棉話音一轉,語氣有些冷肅,“臣婦從未經歷過此事,不免心裏驚恐,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想快些走開,誰知竟被這幾個人堵住了去路,要殺臣婦。”
說到最後,她那張美玉生暈的臉上只剩了委屈和不解的神色,直直的看向陶陽公主,“公主,臣婦如今才知道這幾個人都是您的侍衛,所以臣婦想讓您給個解釋,他們為何會跟臣婦過不去?”
陶陽公主被質問,臉上頓時漲紅,“本……本公主怎麼知道!”m.
她的侍衛,她卻說不知道,這簡直就是耍無賴了,在場中人紛紛側目。
皇后卻眼珠一轉,忽然問道:“世子妃,你說這些人要殺你,那怎麼你好端端的在這裏,他們卻死了呢?誰知是不是你故意編出來誣陷公主的,既然你剛才見過這些人,那他們是死必跟你有關!”
如今陶陽私自帶侍衛進圍場的事,是說不清了,既然如此就將這潭水攪渾,皇后一臉嚴肅,盯着姜棉那張小臉,彷彿在盯着一個冷血殺手似的。
姜棉絲毫不懼,輕笑幾聲道:“娘娘是在懷疑,他們是臣婦殺死的嗎?”
“那本宮可不知道,說不定是世子妃深藏不露呢。”
皇后抬了抬下巴,神色倨傲。
反正如今死無對證,這些侍衛就算得了陶陽的某些命令,也已經問不出什麼來了。
這樣一來,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們頓時將懷疑的神色投向姜棉。
剛開始,這些人只當姜棉是個給東昌侯府沖喜的小官家女子,可後來隨着姜棉兩次立功,並被封為誥命,甚至深的惠妃娘娘和太后歡喜,他們便對她改變了看法。
此女絕對不像表面那樣簡單。
姜棉不緊不慢的嘆了口氣,面對皇后冷臉質問,淡淡道:“臣婦親眼所見,是這些人中,一個臉上帶疤的侍衛,將他們給殺了,殺完人之後,他便向那邊跑了。”
說著,她隨手一指,遙遙指向白澤逃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