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降正義
常昊一個上步正蹬剛起腿。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長毛瞬間消失了~
常昊眨巴了一下眼睛,才發現兩個人影滾做一團。
長毛被那團黑影嚴嚴實實的遮在身下。
「昊哥!快!我摁住他手了!快來!!」地上的姜軍大聲嚎叫着。
常昊也沒來得及多想,連忙上前把掉落在一旁的匕首撿起來
「胖子你先起來!人都快被你壓死了~」
長毛被天降正義懲罰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個不停,
郝明明這時也面帶擔憂的從圍觀群眾中跑出來,上下仔細的打量着常昊,盯着常昊手中的匕首「小昊,你沒事吧?」
「這幾個喝醉酒的人都搞不定我白活這麼多年了!」
胖子從地上爬起來,朝長毛屁股上踢了一腳嘟囔道「膈死人了....」
又拍了拍身上的灰,不忿的道「明明姐,你咋不問問我啊?」
「你?那身肥肉,小刀還不夠長呢!」郝明明道。
「胖子你以後可別這麼莽莽撞撞的,這種匕首近身很危險,捅到要害會出人命的」常昊叮囑道。
常昊手上寒光閃閃的折刀晃的郝明明的心頭一顫。
后怕、無力感襲來,她沒敢想如果這把刀插在常昊身上的場景。
平時在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帶顫音道「咱們趕緊走吧!萬一他們找人來報復怎麼辦吶?」
「呵呵,大金鏈子都掉色兒,能有啥報復。。。」
常昊笑了笑張開右手,手中一層金漆在廣場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剛剛扯大金鏈子染上的
說是這樣說,但常昊也不準備再吃下去,要是誰報警的話還要去做筆錄挺麻煩的。
正準備去結賬走人,店老闆靠過來從左褲兜掏出一盒煙散給眾人一臉歉意,帶着西北關外的普通話道
「兄弟看着臉熟啊!常客呢?今個兒真不好意思,讓幾位受驚了,這頓算額的!」
常昊接過老闆手中的煙,
站在常昊身後的郝明明‘含蓄"的笑着,露出出兩顆大白門牙。
小手溜到常昊的腰間,兩個指尖跟小鉗子似的擰着一絲肉。
店老闆打着火機湊了上來。
常昊連忙上前向那串小火苗湊過去,忍着痛意深深地吸了一口
「嘶~~客氣了!這事說到底跟老闆你沒多大關係」說是這樣說,省一頓飯錢還是美滋滋滴~
常昊眯着眼睛,吐了口煙圈忘掉剛才腰間的痛接着問道「老闆,剛那幾個人什麼路子?」
店老闆笑容消失。
臉側的咬肌一跳一跳「那幾個***是這塊有名的混子,紋着紋身就豬鼻子裝大蔥以為自己是黑社會,就他媽會敲竹杠!」說完狠狠往地上吐了口82年的老痰。
「警察難道不管嗎」一旁的郝明明不解道
店老闆看着眼前的漂亮小姑涼,心中暗道還真是天真吶!..
「不是不管,他們都是滾刀肉,每次找茬敲竹杠從來不動手,幾個人一人佔一張桌子點盤花生米,警察那邊以調解為主。」
說著自嘲的笑了一下「偶爾擾亂治安被抓進去拘留幾天,就跟回自己家似的,我們哪能經得起他們鬧啊,吃吃喝喝我們也就忍了」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向他們這樣打着消費者的名頭找茬警察也只能和和稀泥,撐死也就拘個幾天,那幾個癟三兒根本不在乎,對他們來說進去一趟相當於深造了,他們有的是方法在不違反法律的情況下讓店開不下去,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讓他們惦記上了誰有功夫陪他們天天鬧着玩,」常昊歪着頭跟郝明明解釋了一大串,從她杏眼裏常昊看見了天真。
從小到大把她保護的太好了。
以為世界就是她眼前的模樣,殊不知在看不見的角落滋生着各種惡。
「兄弟!你說的一點沒錯」常昊的一番話瞬間引起了店老闆的共鳴,原來還是有人能懂他的苦......
「今兒天太晚了,哥幾個又都吃了,我就不留了,下次來咱必須得喝幾個!」老闆手在滿是油污的廚師服上蹭了蹭,握着常昊的手把一行人送到馬路邊才放開客氣了幾句回店裏忙活了。
胖子看了看手機道「天不早了,明個還要上班,我先回學校宿舍了」
「那你打車回去。」常昊道
胖子揚了揚手機「嗯,我打的車到了」
「你路上注意點,到了發個信息」郝明明提醒道。
「嗯嗯,我一糙老爺們安全得很,昊哥,明明姐我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家睡~覺覺吧!」說完瞄了一眼馬路邊一輛白色轎車的車牌,鑽進車裏。
郝明明還沒來得及動作,白車一溜煙兒向前竄去。
「明明姐,走吧」
看着汽車尾燈慢慢遠去常昊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拎着兩個健身包走在前面。
從嘈雜喧囂的啤酒廣場走出來常昊覺得深夜的大街格外的安靜,吃飽喝足慢悠悠的走在乾淨的行人路,昏黃的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這才是生活!
「哇~~~~嗚~~
哇~~~~嗚~~」
耳邊傳來凄厲的警笛聲初夏的大街顯得格外的刺耳。
常昊突然想到什麼,眼睛瞪大道「靠!不會是來抓我的吧?!那幾個癟三竟然報了警?不講武德,哎!濕算了濕算了!」
正跟在常昊後面優哉游哉散步的郝明明也被嚇了一跳。
他這一頓分析弄得郝明明有點不知所措,看着常昊懊惱的樣子急道「那怎麼辦啊,要不我們趕緊跑吧」
「往哪跑?難不成出國啊」常昊心裏也納悶呢,下手的分寸他自己是有數的,頂天了也就輕微傷,就算到了派出所估計也是調解完事。
但還是有幾分忐忑「那幾個人拿刀捅我的視頻拍下來了嗎?」
郝明明連忙掏出手機點了點頭「全程都有,不過...不是很清楚,當時抖得厲害」
「拍到就行!」常昊看着越來越近的警車開始打起了腹稿。
很快警車閃爍着警燈到了常昊身邊,沒有任何停留的駛過,一陣風吹來,留下懵逼的兩個人。
常昊臉微微有些發熱,摸摸鼻子道「咳咳!我就說沒什麼問題吧」
「不是來抓你啊?那就好」郝明明鬆了一口氣,並沒有感覺到他的尷尬「你要是進去了誰給我做飯吶~」
「哎我說郝明明同學!你還有點良心嘛?敢情我要是進去了你不擔心我,就擔心你的肚子呀?」常昊滿臉失望的看着眼前這個一起走過十幾年的摯友,拿包的手捂住心臟,指着郝明明
「戲精!」郝明明翻了一個大白眼
「呵呵!女人!」
說完常昊快步拐進了一條昏暗的支路。
這條路可以抄近道回家,但他們走的很少,一邊是正在施工的工地,一邊是破舊欄杆的圍牆,有些髒亂,圍牆裏面是個老小區。
這條路的路燈很多已經年久失修,只剩下幾盞漏網之魚還倔強地散發著還剩一口氣的光芒。
看着常昊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郝明明氣的跺了跺腳,都24歲了還是這麼幼稚。
心裏罵歸罵,但也連忙小跑跟着進去了,待郝明明適應了這裏昏暗的光線舉頭看向前方,沒發現常昊的身影。
四周一片寂靜,頭頂的一盞路燈一閃一閃,雖然平時膽子頗大的郝明明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由害怕了連忙喊道「常昊,常昊你個幼稚鬼!你...你死哪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