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偶遇堂哥
第九章
「一鳴哥,你怎麼這壞,這麼多日子都不來找我。」
這油膩的聲音,怎麼有些耳熟?
「最近忙着幫家裏幹活,確實騰不出時間來。」
沈一鳴看着孫小蓮這彆扭的樣子,強忍着反胃的衝動敷衍道。
「一看,你就沒想人家。」
若不是還能用到這個女人,沈一鳴真是一點都不想和她這種女人有任何的聯繫,又黑又胖,長的也就一般,還不識字,簡直倒盡胃口。
「我和你說的事,你幫我辦了嗎?」
「一鳴哥,那個死丫頭平日在家連門都不出,去鎮上也都是坐牛車來回,這周圍的人太多,我實在是找不到機會。」
沈一鳴突然有些後悔犧牲色相,找這麼個蠢貨幫忙。
「那你不會找機會嗎?」
「我知道了,一鳴哥,你別生氣,我一定儘快找機會。」
「恩,那就好,那我去割豬草,有什麼事我再找你。」
「一鳴哥,你,你就這麼走了?」
說完還害羞的看着沈一鳴,沈一鳴忍着噁心,在孫小蓮的臉上親了一口,完了還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擦了擦嘴。
之後兩人便分開下山,沈星眠真是不得不佩服沈一鳴,孫小蓮那個樣子她都下得去嘴,不過聽他們話里話外的意思,怎麼好像憋着什麼壞呢?
這不會是沖自己來的吧?
難道這沈一鳴是將他的事兒都算在自己頭上了?還真是厚顏無恥,怪不得他回來后這些日子這麼消停,原來是在這等着自己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使出什麼把戲。
山菜採的差不多了,她去自己陷阱一看,果然裏面有一隻兔子和一隻野雞,開心的把兩隻野物捆好,下山。
等她到家的時候,院門外停了一輛馬車,想必哥哥的同窗們已經來了。
沈星眠去了廚房把東西放下,回屋將滿身泥濘的衣服換下,就到廚房收拾,準備做菜。
「采了這麼菌子?」
「剛下過雨,菌子出的特別多。」
沈星眠在廚房裏收拾菜,她爹這時候也回來了。
「爹,可是定完了?」
「恩,定完了,我把你畫的圖紙給了陳木匠,他說最快也要三日後才能做好」
「三日?行,正好還能準備準備東西,爹你明日還要給我買個大點的鏊台,咱們家這個有些小。」
「行,明日我去村裡在問問看,有沒有要賣的,不行就去鎮裏買一個,呦?我閨女還會打獵了?」
「呵呵..湊巧...湊巧。」
沈父幫着收拾野物,沈母和沈星眠收拾菌子,三人在廚房裏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啪..啪..啪
「眠丫頭?眠丫頭?在家嗎?」
「娘,我去開門,應該是有人來看診。」
一打開門,兩個男子架着一個小少年就進來了。
「他今日上山去割豬草,被蛇給咬了。」
「快給他抬我藥房去,有看清是什麼蛇嗎?」
「沒有,我看到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兩人給他抬了進去,放在簡易的木板床上。
男孩的傷口在小腿上,此時傷口已經變成了紫褐色,而且腫的老高。
沈星眠拿起一把刀,在火上烤了烤,在傷口上割出一個十字花,又拿出一個竹罐,把沾着高度酒的佈點着,在竹罐里擦拭了幾圈,隨即扣到了傷口上。
竹罐就這麼立在了傷口上,沒有掉下來,如此反覆幾次,直到傷口流出了鮮紅的血才作罷,之後她有用高度的酒給他清洗了傷口包紮上。
隨後沈星眠又給她配了解毒消腫的葯,包好后遞給了那兩人。
「這裏有三副葯,回家給他煎三碗水煎一碗水喝掉,一副葯煮兩回,三天之後應該就沒有大礙了。若是不放心也可以來複診。」
「小沈大夫,、我們今日都沒帶銀錢,他現在也還昏着,等我們給他送回家,讓他的家人來送銀錢。」
「不妨事,都一個村的。」
隨後他們倆就將人抬走了,沈翊塵和他的好友們站在窗外不可思議的感慨道。
「沈兄,沒想到令妹小小年紀,醫術竟如此了得。」
「從未聽沈兄提過,令妹還會醫術?」
「看來沈兄這腿就是令妹治好的?
沈星眠出了藥房的時候,就見到哥哥和他的好友們齊刷刷的站在外面,見避不過去,便上前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
「見過各位公子。」
三位公子,也禮貌的回禮。
「打擾你們了吧,哥你們先回房間吧,飯一會就好了。」
「不會,不會」
「沒有打擾」
「是我們打擾了才是。」
沈星眠不好和他們多聊,說了幾句便去廚房做飯。
沈翊塵看這好友們的樣子,瞬間有種危機感,趕緊將他們拉回房間。
沈翊塵的好友們想着他家中貧困,本不想留下吃飯,奈何沈家人太過熱情,三人還商量好,一會不管上了什麼菜,三人都要裝作很好,很豐盛的樣子,萬不能傷了沈兄的心。
誰知道,菜一上,三人被光速打臉,心裏都在暗暗的想。
「這是貧苦人家的伙食?」
「我家開酒樓都沒吃過這樣的美食」
「這是鄉下人家的伙食?」
「這菜也太好吃了。」
萬萬沒想到小丑竟是自己的三人,紛紛化悲憤為食慾。
動了筷之後更是用行動表示什麼叫根本就停不下來。
這也太好吃了。
「這雞湯里放了雞樅菌,十分的鮮美,你們一定要嘗嘗。」
「這釀陷香菇才叫一個絕,香而不膩。」
「這個麻辣兔丁吃着好爽。」
「你們嘗嘗我妹妹做滷味,這才叫一絕。」
三個人邊吃邊聊,馮遠甚至想要招好友的妹妹去自家酒樓掌勺了,就這廚藝,何愁他們一品香不火?
那個什麼吉祥酒樓都得靠後站了。
他們幾人沒有想到沈兄的妹子,不止醫術好,就連這個廚藝也是十分了得。
「哎,沈兄,你這妹子,要是我妹子就好了,這也太厲害了。」
沈翊塵旁邊身材微胖的男子說道,他是鎮上周氏布莊家的少爺,人不壞,就是平日裏說話不會過腦子,在書院裏平時沒少得罪人。
「周括,我勸你還是少說兩句吧,不然下次來吃飯可就困難了。」
「哎,梁瑞,咱倆半斤八里,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
梁瑞的父親是清河鎮的置治所的所長,在縣衙里相當於主薄的位置,平時和周括一唱一和的沒少讓沈翊塵收拾。
馮遠,周括,梁瑞,他們本是這鎮上的紈絝子弟,平日正事不幹,去書院也是為了混個日子,沈翊塵去書院的時候,分宿舍非常不幸的分到他們的房間。
當時沈翊塵一對三,可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鬥智斗勇的日子,後來四個人也不知怎的看對了眼兒,還成了至交好友。
這次沈翊塵出事時,他們不再書院,知道信趕回來時,哥哥已經回家了,又趕上了書院月考,這才耽擱了些日子。
「沈兄,宿舍的房間,我可給你收拾好了,就等你回去了。」
「是嗎?辛苦周兄了。」
「你聽他說,明明就是你那小廝收拾的。」
「那不也是我讓的嗎?」..
「呵呵..呵呵..你們最近這功課沒有懈怠吧,等我回去考考你們。」
「..................」
「..................」
「..................」
周括和梁瑞瞬間安靜如雞,也不說旁的了。沈翊塵和馮遠對視了一下的,無聲的笑了笑。
一頓飯吃的幾人是十分的心滿意足的,他們甚至已經在計劃下次來吃飯的時候了。
幾人走的時候,沈翊塵還特意給他們打包了一些滷肉和辣味的鹵下水,幾人更是滿臉喜色,不是他們重口腹之慾,實在是妹子做的太好吃。
臨走的時候,周括還特別不長心的說道
「沈兄,你放心,以後你妹子就是我妹子,星眠妹子,以後有事兒找哥,哥一定罩着你。」
沈翊塵冷冷的笑了一下,他覺得回學校后,周括的課業可以着重的考一下,敢和我搶妹妹,周括,老子一定要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馮遠和梁瑞一看見沈翊塵那個似笑非笑的樣子,為了避免周括日後死的太慘,趕緊將他拖進了馬車,和沈家告別之後三人駕車離開了。
「哥,你這個幾個好友,還挺有意思的。」
「眠眠,他們幾個都是紈絝子弟,以後一定要里他們遠一點。知道了嗎?」
「啊?」
說完他哥轉身進了屋,沈星眠第一次發現,原來她哥還是妹控?
正要回屋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個老太太進了院子喊道。
「眠丫頭可在」
「在呢,這位奶奶可是來看診的?」
沈星眠擦了擦手上的水說道。
「丫頭,我來送葯錢,今天你救了個孩子,那是我孫子。」
老太太的雙目失明,腳上的鞋子都破了洞,身上的衣服更是補丁摞補丁。
「奶奶,你給我三文錢看診就可以。」
「眠丫頭,是不是有點少?沒事兒,我帶了錢來的..」
「不少,葯都是我上山採的,本來也花錢。」
老人乾澀的眼裏瞬間流出了眼淚。
「謝謝你,眠丫頭,謝謝。」
老人留下三文錢,步履蹣跚的走了,看的沈星眠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