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遊戲而已
朱騰掃了她一眼,命令道:「還愣着幹嘛?趕緊去換件衣服,打扮的漂亮點!」
陶曉無語,「你要帶我去哪?有什麼好打扮的?」
「你自己不要臉嗎?現在這個樣子,我看着都倒胃口,帶的出門嗎?」他捏住她的下頜,「萬一碰見你的粉絲,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在乎?」
提到這個,陶曉又是一陣鬱悶。
怎麼可能不在乎!
最近家裏被攪的雞犬不寧,她的視頻質量嚴重下降,粉絲不漲反降。再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公司就會來收回賬號。
正是如此,她才想儘快地把朱騰針對她的緣由搞清楚,早點解決了,再專心投入到工作中。折騰了這段時間,她對朱騰失望透頂。男人可以不要,事業死都不能丟掉。
她回房間去換衣服。
身後又傳來朱騰的講話聲,「乾脆洗個澡吧!」
陶曉「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天知道她對這個男人有多厭惡,不過是迫於形勢配合他,她可不會任由他指揮着做不喜歡的事。
陶曉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走吧!」
她料定,以朱騰恨她的勁頭兒,肯定不會帶她去什麼好地方。
等車子停在了城中村一個破敗的院落,她着實害怕了。
這個人渣不像是能幹得出好事,帶她來這種地方,想要殺人滅口也說不定。
「朱騰我告訴你,做事之前最好掂量一下!否則,後悔的是你自己!」陶曉低聲提醒。
朱騰好笑地看着她,「瞧你這膽小如鼠的樣,放心,我不會輕易弄死你。好不容易把你娶回家來,自然得利用好你的每一分價值!」
陶曉脊背一陣發涼,頓覺周圍的環境又陰森了幾分。
這院子看上去不大,實際上裏面別有洞天。朱騰帶着陶曉在裏面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了一個裝修豪華的庭院內。
陶曉一臉警惕,這裏裝修的這麼好,肯定有貓膩。
房子裏斷斷續續地傳來講話聲,陶曉的心仍舊是懸着的。她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地獄還是天堂?
朱騰帶着陶曉推開一扇門,房間裏有兩張牌桌,兩撥人正在打牌。牌桌前的男人一個個大腹便便,身邊還有穿着少的可憐衣服的人喂那些老男人吃東西。
陶曉皺眉,朱騰果然是為了噁心她的。
兩個人的出現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朱騰摟着陶曉的腰,向其他人介紹道:「這是我老婆陶曉,大網紅。」
或許是聽到「大網紅」這幾個字,其他人朝陶曉多看了兩眼。
陶曉扯了扯嘴角,事業停滯不前,她得為自己找尋新的靠山。
說不定,她的靠山就在這些人其中。
很快有人騰出位子,朱騰加入過去打牌了。
陶曉被撂在一邊,合不了群,只好拿出手機來自拍。
一個黑衣保鏢走過來,冷冷道:「這裏不可以拍照,請把手機收起來!」
「我拍我自己。」
「拍自己也不行,請您配合。」
「那行吧。」這種時候,她怎敢奢望從朱騰那裏得到幫助?
訕訕地把手機放進包里。
實在太無聊,她走到一台遊戲機面前研究着玩法。
然後,從眾多的嘈雜聲中,她聽到有人在低聲議論她,「我看網上那些網紅都長得很好看,她相貌平平,很普通嘛!」
「土也是一種風格,說不定她就是靠着這個火起來的。」另外一個女人邊說捂嘴看向陶曉。
陶曉被氣壞了,竟然說她土?而且,還是靠着土火起來的?
她這麼驕傲,哪裏允許別人這樣說?
發飆之前,她強壓火氣。畢竟她處於劣勢,哪怕她跟這些人打起來,朱騰這個人渣也不會幫她說話。
如果說,朱騰把她叫來就是為了羞辱她,她都認了!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起鬨,一個胖男人道:「小朱今天手氣不錯,開局就很厲害啊!」
陶曉朝他投去異樣的目光,看不出來,這人渣還挺會打牌。
朱騰說了幾句,帶着其中一個女人越過陶曉的身體進了隔壁的房間。瞬間,在場的其他女人衝著陶曉投來嘲諷的目光。
陶曉拉下臉,這些人是在搞什麼?朱騰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牌桌上又開始了新的一局。
陶曉等煩了,朱騰把她帶到這是浪費她的時間,她根本沒有必要留在這。
她走到門前,正要敲門,先聽到裏面傳來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騰哥,你好棒呀!人家好喜歡。」
陶曉的臉霎時白的像是一張紙。
她不願意把這些人想的太過於骯髒,實際上,他們比她想的還要噁心!
她獃獃站着,然後笑了。到底是什麼,讓這個男人如此費盡心思地報復她!?
朱騰邊整理着衣服走出來,走到她面前彎腰,「別著急,很快就輪到你了!」
「朱騰,你別太過分!」
「嗯,遊戲而已,何必較真。」他笑着走向牌桌。
彼時,又有一個男人帶着女人去了那個房間。
陶曉起身想要逃走,被人給攔住了。
她被迫又坐回去。
這就是他的報復嗎?呵呵呵,如果他都不介意被綠,她還怕個毛線!
陶曉默默地為自己打氣,可這顆心啊,為何疼的這麼厲害!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到了農曆新年。
往年都是唐蘇蘇和唐雲祁再加上一個唐大海,他們三個人一起過。
今年司溫墨回來,唐蘇蘇和司溫墨唐雲祁他們一起到唐大海那去過除夕夜。
唐大海看上去很開心,只是,每次想到唐雲禮,他心裏總歸多了一些傷感。
兒子是他的,卻跟他不親,反而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即便唐雲禮經常打電話來,今天也打電話拜年了,對他來說,總歸少不了遺憾。
他看着客廳里有說有笑的三人,眸子黯下來。
「老爸,不給你的小嬌妻打個電話嗎?」唐蘇蘇走過來,笑嘻嘻地問道。
「你這丫頭,就知道哪壺不開提哪壺!」唐大海嗔怪,旋即是一聲嘆息。
他跟阮清微早分居了,不知那女人怎麼想的,死活不肯辦離婚證。他沒有辦法,只能這樣耗着。
按道理說,只要阮清微不着急,他這個大男人壓根不用緊張。只是,有一件事沒有處理掉,他在外面跟其他女人玩的也不盡興。
這場婚姻給他帶來了什麼?他不知道,唯獨在這種迷惘的時候才真正發現,自己早不再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