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他回來了
許是西元人對他們擁有的威力強大的新武器極有信心,很快便主動挑釁打響了戰爭。
和最初北疆戰場遭遇的事一樣,面對從未見過的、可以遠程投射,耗費極少的人力物力的新武器,大興的軍隊一開始並未取得什麼戰績。
這下子所有人的心臟再次懸了起來,生怕西疆戰場失利,會引發更大的危機。
西元人自恃新武器,毫無顧忌的大舉進攻,眼看着西疆邊境變成屍山火海,到了最危急的關頭,消失好幾個月的君承御,卻忽然出現在那裏,帶着一支特殊的軍隊,很快便扭轉了局勢。
遠在皋京的慕歸荑得到君承御歸來的消息,才真正鬆了一口氣,晚上也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她還以為,君承御再也回不來了,沒想到他卻出現的這麼及時。
對於西元人,君承御似乎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罕見的大度,只是將十萬俘虜各自挑斷手腳筋後放了回去,再度將他們驅趕了千里之外。
只是,這些被挑斷手腳筋的西元人,回去后是什麼下場,就不得而知。
現如今看似一切塵埃落定,歸於平靜,可慕歸荑心裏清楚,之後幾國之間,還會有更大的摩擦。
君承御回來的時候,皋京已然入了秋,慕歸荑的肚子也不再是之前那般只有淺顯的弧度,而是高高隆起。
君王回歸,宗室皇親與文武百官在城外鄭重接迎。
回到宮中后,君承御先是去了太後宮中,然後馬不停蹄趕往慕歸荑的寢殿。
這段時日,或許是胎兒漸漸長大的緣故,慕歸荑的雙足一直都有些浮腫,小腿也極容易抽筋,所以便沒有到城外迎接他。
“歸荑,我回來了。”
時隔幾個月再次見到慕歸荑,君承御不顧自己風塵僕僕滿身的塵土氣,將她輕輕抱進懷裏。
“回來就好。”慕歸荑對上君承御,忽的有些不自在,她圓圓的肚子抵在兩人中間,看上去有些怪異。
君承御這時也發現了她肚子的變化,眼中滿是驚喜和好奇,他伸手輕輕摸上她的肚子,忽然感覺自己的掌心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
“這是?”君承御極為驚訝,這就是胎動嗎?
“沒錯,是胎動,寶寶在跟你打招呼呢。”慕歸荑對此見怪不怪。
兩人落座后,屏退了所有宮人,便說起了這段時間的事。
“不是說一個月後就會回來的嗎?中途是不是又出了什麼變故?”
“的確有些變故。”君承御也不瞞她,“你離開后,我便回去靜等離開,可是到了期限,卻沒有半點可以離開的跡象。於是我便在你家住下來,耐心等待着。”
有慕歸荑留給他的遺產,他才不至於將時間耗費在賺取維持生計所需的錢財方面,也算是吃了一回軟飯。
只是,每逢夜深人靜,他都忍不住想,慕歸荑有沒有平安回去,會不會迷了路,和他一樣,被捲入陌生的時空。
那種恐懼,讓他在剩下的時間不曾睡過一個好覺。
直到在那個世界呆了三個月後,他才得以離開,回到現如今的世界。那些提前準備的東西,也被完完全全帶了回來。
“歸荑,那些種子和書籍,你覺得如何處理才好?”君承御問。
“種子我先在皇莊試種,至於那些書籍,還得重新翻譯書寫一遍。”
作物種子都是她精挑細選的,而那些書籍,全是白話文,還是簡體字,不能直接拿來用,所以還需得翻譯。
兩個世界發展不同,歷史不同,但奇迹般的,書寫的文字和使用的語言卻是一樣的,這倒是省了不少的事。
“好,種植的事不急,眼下已然入秋,等來年春天再說。至於那些書本,由我來親自譯制。”
君承御在那個世界呆的時間雖然很短,但卻在極短的時間內,瘋狂吸收了無數那個世界的知識,將白話文的書翻譯成文言文,對他而言再簡單不過。
實在有不懂的地方,還可以請教慕歸荑。他們夫妻二人同心,想必很快就能譯出來。
慕歸荑對此並無意見,她雖然現在寫的一手漂亮的毛筆字,但書寫文章什麼的,實在是沒有天賦,也不曾學過,所以這事只能交由君承御處理。
兩人又說了些其他的事,慕歸荑想到與西元的戰事,忍不住問了一句:“西元人,到底是怎麼擊退的啊?”
戰報上只寫了君承御率領神秘軍隊突然出現在戰場,很快便扭轉了戰局,可具體的細節,卻根本沒提。
“蠱王墓里的飛僵傀。”
“什麼?”慕歸荑懷疑自己聽錯了,蠱王墓開啟后,傳說中的飛僵傀並未現世,怎麼就突然出現,還從南疆到了西疆,受君承御控制?
“蠱王墓的飛僵傀,歷經千年時間,已然變得腐朽不堪,這次也是廢物利用罷了。”君承御的話輕描淡寫。..
所有人都以為蠱王墓的飛僵傀大軍很厲害,就連他也這麼認為,可是最終,他尋遍整個蠱王墓,發現的飛僵傀大軍,根本就是快要廢了,根本沒有傳說中的厲害。
所向睥睨,征戰天下是不可能了,也就只能用來抵擋西元人的炸天雷。
“竟然是這樣,害我還期待了很久,想着瞧一瞧千年前飛僵傀的厲害。”慕歸荑有些失落,也暗暗鬆了口氣。
廢了也好,免得之後再因此引起戰亂。
“可是,西元人還能再製作出炸天雷,到時候怎麼辦?”
“他們沒有足夠的原材料,之前吞併周邊小國,已經耗費了很多材料,短時間湊不齊。”
君承御勾了勾唇,嘴角的弧度惡劣而殘忍,“西元境內,很快將再度爆發鼠疫之災,他們的能工巧匠,都會死在這場疫病中。”
“你……”慕歸荑張了張嘴沒說話,也罷,先前的鼠疫,本就是西元人自己造的孽,這次再度爆發,也是他們自作自受。
“歸荑可會覺得我太過殘忍?”
“不會。”慕歸荑搖搖頭,“是他們用染了疫病的動物死屍,謀划讓西疆駐軍染病在先;後面更是以炸天雷狂轟濫炸,害死了無數百姓和將士,不論他們面臨什麼災難,都是活該。”
她是大興朝的人,為什麼要站在西元人的角度看問題,覺得他們可憐?
大興沒想過侵略任何國家,都是他們屢次三番挑釁在先,自然也要承擔失敗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