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我說她是雷神，她就是雷神

「不……」

「巴爾，巴爾澤布……你們不能死。」

因為再次覺醒雷魔之力。

本來就不擅長使用元素之力的少年，身體受到了巨大的磨損，生命力嚴重透支。

一口口鮮血，噴洒在地上。

他堅持着從地上爬起來，抱着將死的姐妹，再次找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婦人。

「救……救救她們……」

「她們，快不行了……」

這幅場景，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

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姐妹，奄奄一息……

拖着重傷身軀的少年，苦苦哀求……

十幾年前，尚且有大天狗一族的聖物-神之羽，能夠發揮神奇的療效。

但是現在……

想要拯救姐妹兩人，就只剩下一個方法了。

找到天空島……

祈求上面的神靈……

婦人看着兩個少女燒黑的身軀，實在是沒有辦法：

「和十四年前一樣……現在的她們，已經沒救了……」

「放棄吧……」

「以你現在的力量，不可能踏上天空島，更不可能命令神靈。」

婦人說的沒錯。

縱使少年獲得了變異雷屬性的神之眼，化身為恐怖的魔神。

卻依舊無法拯救奄奄一息的巴爾和巴爾澤布。

但是少年卻說：「十四年前……我與大天狗族長驚天一戰，身體幾乎破碎，生命力流失一空都能被救活。」

「為什麼現在救不了她們？」

「就算我求求你了……再救她們一次。」

婦人十分的無奈：「因為你有神之眼，她們沒有……你有雷電的力量，她們沒有！」

「神靈投下目光，所選中的稻妻之神是你，而不是她們姐妹……」

「你是雷魔，而她們，只是普通的人類！」

身為雷魔的少年，受到無盡雷元素的守護。

就算再重的傷勢，只要靈魂不滅，就有再次復原的機會。

但是現在……

躺在床上，已經接近死亡的巴爾和巴爾澤布，只是兩個練武的人類呀。

她們，憑什麼要承受這一切？

少年絕望了。

但是……在絕望中，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也就是說……」

「只要她們兩個具有雷電的力量，就能得救了？」

婦人沉思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沒錯，這點傷勢對於人類的肉身之軀來說，是讓人死亡的致命傷。」

「但是……對於生命力頑強的雷電之神來說，完全算不上什麼。」

「可是很遺憾，她們是人類，不是魔神。」

是呀！.

這時候的巴爾和巴爾澤布姐妹，不是戰力無雙的雷神，不是將武藝修鍊到極致的雷神

只是兩個懷揣着夢想的少女。

想要守護稻妻罷了！

少年聞言。

用一隻手撫摸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心臟部位的神之眼跳動，也感受到了強大的雷電力量。

是這顆神之眼化作的心臟，讓他獲得了雷魔的力量。

少年看了一眼即將死亡的姐妹，目光堅定地說：

「不……我說她們是魔神，她們就是魔神。」

「而且，是整個稻妻最強大的……」

「雙生雷神！」

少年目光堅定，一字一句的說著。

望舒客棧。

高台上。

李默如同身臨其境，一邊說書，一邊將手抵在胸口上。

三千年過去了……

心，依舊在痛！

台下。

觀眾們聽到這裏，全都被震驚了。

在每一個人的腦海里，都誕生了一個恐怖而荒誕的想法：

「說書人，不要刀呀，我要給送你刀片……」

「我好像猜到了後面的劇情……」

「有沒有一種可能……雷魔會犧牲自己，救活了雷神姐妹？」

「媽呀，別這樣呀……」

「眼睛裏進沙子，我淚目了……」

「眼睛裏進磚頭，我也淚目了……」

觀眾們在台下議論紛紛。

有人希望李默別這樣講，編造一個合家歡的結局多好。

但是……

沒有人知道，李默講的並不是故事，而是他所經歷的輪迴。

雷魔是真的……

姐妹也是真的……

在台下的一個角落裏。

璃月港的玉衡星刻晴，已經落下了一滴淚水：

「編的故事真好……」

「如果能給一個完美的結局，我一定給他打賞！」

申鶴卻說：「有些故事，並不是編的……從他講述的那一刻，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當客棧內人山人海，聽李默述說雷電將軍故事的時候。

在望舒客棧門口。

來了兩個特殊打扮的客人。

一個人暗紫色長發披肩，穿着紫色的和服，手中拿着一把紫色的佩刀——夢想一心。

另一人粉色長發高高束起，一雙狐耳下垂，穿着經典的巫女服。

兩人進入客棧。

掃視了一周，當她們看到逗鳥的鐘離時，便走了過去。

沒有客氣，直接坐到了鍾離的對面。

鍾離看到兩人的時候，放下了手中的畫眉鳥，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詫異：

「你，竟然來到了璃月？」

「真是稀客呀……我現在有些好奇了，說書人所講述的故事，真的發生過嗎？」

在鍾離對面。

手握夢想一心的將軍沒有回答，而是緊盯着台上的李默。

傾聽千年前發生的故事！

在台上。

李默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開始繼續講述：

「在魔神大戰時代……」

「有誰，會願意放棄成為神的機會，去拯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有誰，願意承受心臟碎裂之苦，將成神的機會讓給別人？」

「少年這樣做了！」

「他慢慢挺直了腰身，手中的黑色雷電力量快速凝聚，化作了一把閃爍着黑光的暗紫色利刃。」

「一刀，切開了自己的胸膛！」

「一道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的傷口……流淌着鮮血！」

「劇烈的疼痛，鑽心的疼痛，讓少年險些昏厥……但是他一直咬着牙，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的表情冰冷，堅定……從滿是骨骼的傷口之中，抓出了一個閃爍着雷電的寶石。」

「是他的神之眼，也是他的心臟！」

「千倍的疼痛……」

「萬倍的折磨……」

「閃爍着黑色雷電的寶石差點滑落，少年險些暈厥！」

「但是……在救活兩個妹妹之前，他還不能死。」

「少年幾乎是用最後的力氣，最後一絲僅存的雷魔力量，一刀……將雷魔之心，神之眼，斬成了兩半！」

「雷魔之心破碎的一瞬間。」

「整片天空，整個大地，整個稻妻之地都被恐怖的雷電力量所包裹，彷彿神靈的怒火一般，要毀滅這片大地。」

「這一刻……」

「讓稻妻之地魔神畏懼的雷魔，就要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