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獲新生我從哪裏來

第2章 重獲新生我從哪裏來

葉霸天自我感覺良好,渾身使勁,雙腿一蹬,奮力一躍。朦朦朧朧間,依稀能見穿過一道彩虹拱橋,此躍,猶如鯉魚打挺,彷彿魚躍龍門,從此化龍升天。

此躍,隱隱有鳳鳴之聲從天籟傳來,仿若大音若希。此躍,從此海闊憑他躍,天高任他飛。

「撲通」,只見石柱下面,葉霸天趴在長滿青苔的河底溜滑石板上,原來剛才的都是幻覺。

這裏河水很淺很淺,清澈一眼見底。可是,這裏是上游,就在葉霸天趴着的地方身旁三寸往下,是深不見底的下游。

河水嘩啦啦的往下流沖,彷彿就要把他衝到下游深處,河底太滑,他一動也不敢動的趴着,也許只要輕輕動一下水流就會把他沖走。

嘩啦啦的流水聲猶如久旱逢甘露,在他的腦子裏旋轉着旋轉着,一陣陣嗡鳴之聲響徹腦海,彷彿有記憶之門就要被流水沖開。

此時,黃莫在一旁已經嚇傻,卻見岸邊一洗衣美婦情急之下跳了下來,抱起葉霸天就往岸上走。

終於,在黃莫的帶領下,小夥伴們一路跋山涉水,來到河對岸一片樹林。

此時烈日當空,但渾身濕透的葉霸天感覺不到什麼溫暖,滿面愁容的擔憂父母知道了他的這副模樣會不會打斷他的腿。

「把衣服全脫了吧,晒乾了再穿,這裏沒有外人,看那,好大一棵黃葛樹,結了好多果子,我去給你摘些來吃。」說完黃莫便像竄天猴一樣爬上了那棵黃葛樹。

水淋淋的衣服緊貼在葉霸天勻稱的身體上,渾身濕答答的葉霸天也覺難受至極,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於是他便默默走到了一處角落***了衣服,赤着身子躺在一片青青草地上雙手高舉托着後腦抬頭望着天曬着太陽。

此時此景,他只想吟詩一首。他想到了那首詩:「草」。

六歲時,葉霸天牽着妹妹小手放學回家,快到家門口時,本來邁着緩慢步伐的妹妹突然興奮道:「走快點,他們都到家了。」

猝不及防妹妹用力往前一拉,葉霸天額頭摔撞在路上尖銳的石塊上。

他只覺額頭髮麻,疼痛難忍,鮮血嘩啦啦的直流,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找名醫一針一線的縫了七八針,又上了金瘡葯,才止住了血。

葉霸天又發獃了,因為他又懷疑人生了:「我為什麼跟他們一樣會痛,為什麼跟他們一樣會流血,難道真的不能長生不老。」

洗馬書院的低年級分院的學生都是些幾歲到十多歲的孩童,此院有一霸名黃兵,要比葉霸天高半個頭,身手矯捷,喜歡斗勇鬥狠,打哭了一片孩童未逢敵手。這一天,放學回家路上,葉霸天和兩個小夥伴正往家裏趕。

黃兵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過來,對着葉霸天說:「聽說你很老實,嗯!」望着高了自己半個頭的高手黃兵,從來沒有打過架的葉霸天感覺渾身血液沸騰,彷彿一拳就能打倒他,隱隱感覺忍無可忍,旁邊兩小夥伴們鼓動道:「打他打他!」

黃兵不知道哪學來的招式,一招白鶴亮翅,手腳並用如快刀斬亂麻撲向葉霸天。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葉霸天憋着一口氣,緊握拳頭,奮力一擊。

「啊!」只聽一聲慘叫,黃兵雙手捂着鼻子,兩股鮮血從指縫流出,黃兵嚎啕大哭:「我要告我爺爺!」一路邊哭邊走。

葉霸天慢騰騰的和兩個小夥伴順着那條回家的路走去。走到了黃兵的家門口。

「媽的敢打我孫子!」只見一老頭手握一根五米長的竹竿,氣勢洶洶的向葉霸天追來。葉霸天拔腿便跑,不知怎的並未被追上。

「我感覺我還是與其他人不一樣。」葉霸天又在對自己進行靈魂拷問,他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彷彿天大地大我最大。

他右手握着一把菜刀,手背向天伸出左手,只見他舉起右手用刀刃往左手手背上次啦一滑,不多時殷紅鮮血不停的冒了出來。

「有點疼,我還是這麼弱,跟其他人一樣一碰就傷。」葉霸天再次獃獃的懷疑人生……

話說李國師運轉九陽真經一個周天,雙目一絲清涼,終於回過神來:「葉霸天,你可願拜我為師?」

「可得長生嗎?」葉霸天一臉好奇的盯着李國師答道。

「傻子,你知道這位大人是誰嗎?國師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你的造化,還不快點拜師!」院長臉上閃過一些艷羨嫉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複雜表情。

「咳,拜我為師雖不能長生,但我有神功可以傳你,我這有九陽真經一篇,練至大成可延年益壽。」

國師尷尬的望着葉霸天,觀察他表情,發現對方果然有些興趣。

「百歲凡人古來難得,我父親九陽真經護體,活了一百多歲,如今我70歲有餘,依然健步如飛,飛檐走壁不成問題,如果再配合我的絕學降龍十八掌,保你打遍天下無敵手。」

頓了頓,國師再道:「這降龍十八掌可不簡單,相傳上古年間是為屠龍而創的天級功法,只是現在缺少神功心法運轉而落入凡品,而且我還有一部祖傳絕學可趨吉避凶,望氣觀雲,可得風水寶地。」

焱焱界。

話說欽天監七位長老擺出天罡北斗七星陣,各捏手印,振振有詞,眾人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金血。

只見一道七色流光像一股流水一樣循環旋轉了七個周天,包裹着那團金血,忽見大長老變幻印訣,將那流光匯入中心陣眼的神器欽天寶鑒中。

然後欽天寶鑒輕輕一振,隨即發出一道光束直衝天際,一幕光影逐漸幻化出來。

卻見,焱焱界,葉府上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忽見天際飛來一片金頁,上書的九陽神經四字透着金色神輝劃破烏雲。

「哇!哇!哇!」隨着三聲嬰兒啼哭從葉府夫人產房響起,烏雲盡退。與此同時,天空飄來一朵方圓十丈大道金蓮懸在葉府上空,共有紅橙黃綠青藍紫黑白無色各一的晶瑩剔透十片花瓣。

剛出生的嬰兒緩緩向金蓮飄去,一條神龍僅跟金頁之後直沒入嬰兒身中消失不見。

「好好好,好一個氣運之子,人界之福,金書認主,氣運金蓮降生,今我人皇賜名此子葉霸天,收為義子,葉家當好好照顧此子,咦,那是?」

身着黑色鑲金長袍錦服的面白如玉的青年男子點了點頭,十分滿意的說道。

忽見十丈金蓮突然往遠處飛去,人皇運轉三目神眼,只見遠處一隻小白狗把金蓮吸入腹中。

小白狗的身軀像氣球一樣逐漸膨脹開來,肚子滾圓,然後只見小白狗張嘴吐出金蓮七片花瓣直衝葉霸天而去。小白狗轉身就跑,化為一道白光直入白雲山深處。

時光飛逝,十四年後。

詩曰:「日暮吹簫楊柳陌,路人遙指鳳凰樓。方塘似鏡草芊芊,初月如鉤未上弦。」

「小白,回來。」繁華的街道上,只見一隻白絨絨的小狗一蹦一跳的奔向蹲在地上的少女直撲入少女的香懷。這女孩約莫十三四歲年紀,穿一身翠綠衣衫,皮膚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

她的臉上有一雙帶着稚氣的、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美麗的眼睛,就像兩顆水晶葡萄。

即便如此,也難掩她一身寒霜的冰美人氣質,好一個婷婷玉立千金小姐。夕陽照在她那精緻絕美的瓜子臉上,有一種異樣的病態美。

小姑娘正是焱焱城最大商會百川商會的楊府家主楊剛二女楊玉婷。

「天兒,該回家了!」葉雲慈愛的摸了摸少年頭。只見那少年,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一件白色繡花長袍,面若中秋之月,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雖怒時而似笑,即嗔視而有情。

也許是因修鍊九陽神經的緣故,一身陽剛之氣散發,遠遠觀去仿若一輪金色的太陽。

他痴痴的望着那少女,見這少女一張瓜子臉,睫長眼大,皮膚白晰,容貌甚是秀麗,身材苗條,弱質纖纖,人見愛憐,好一個美人胚子。

「我曾立誓只要出門在外必日行一善,今日尚未完成,不如,就送那位小姑娘回家吧。」此人正是葉霸天。

此時欽天監諸位特使、葉府主要人員,及焱焱界不少圍觀群眾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欽天寶鑒所顯形幻界的往事種種。外界一日,幻界一年。如今已是十四日過去。

「好好好,不愧為天命之子,品行純良,扶危濟困,此子我保定了。」大長老點了點頭眉飛色舞的說道。

「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就有慈悲之心,這些年他勸服葉府成立了百善堂,日日施粥賑濟災民,哎,」

二長老摸着胸口很是痛惜的頓了頓道:「可惜天資平平,徒有九陽神經這種曠世奇功,如今才修出一個太陽,堪堪入門,如此神功每進階一級難度必成倍增加,更何況他的體質如此普通,我看難超大日如來。

修鍊九陽這種至陽之力還是需要至陽神體配合方可事半功倍,我兒五行神體中單單火靈神體就足以勝任。」

「果然好人啊,你看他這麼晚了還要送小姑娘回家,是我輩學習的榜樣啊!」一白衣猥瑣少年激動得手舞足蹈。

「放屁,我看他是貪圖那小姑娘的美色吧,我也要日日好事,天天送小姑娘回家。」穿着藍色長袍長得黑黑的青年羨慕不已。

「可是你有葉霸天那麼帥嗎?」一黃色羅紗裙少女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我是內在美,不信我***了衣服給你看。」黑黑的青年用手比劃着笑呵呵的說道。

「滾,誰要看你這個變態大叔,果然相由心生,長得帥就是好人,醜人多作怪。」少女嫌棄的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眾人也是七嘴八舌亂成一團。

幻界,葉霸天走到了小姑娘面前,彬彬有禮一鞠躬道:「姑娘,在下葉霸天,我觀夜色降臨,今晚恐有雷雨,我曾立誓日行一善,今日有緣正應在你身上,就由我保護小姐回家,請助我完成心愿。」

說完,他抬起頭來十分真誠的盯着楊玉婷,「哇,好可愛的小狗,白絨絨的。」只見葉霸天伸出右手向躺在楊玉婷懷裏的小白狗摸去。

「汪!」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小白狗死死地咬住葉霸天的中指,「小白,快住口,」楊玉婷面露焦急之色。

「沒事,奶凶奶凶的,好可愛。」葉霸天面帶微笑一臉的不在乎。

「公子!小心!」兩魁梧黑衣護衛費了好大的勁才扳開小白的嘴,「退下,萬萬不可傷它!」葉霸天把右手負在身後,輕輕的顫抖了幾下,一副絕世高人的姿態,霸氣吩咐道。

「公子,實在不好意思,這是醫藥費。」情急之下楊玉婷遞出一串沒有吃完的糖葫蘆。

葉霸天愣了一愣,伸出左手正要去接,忽見糖葫蘆退了回去,藏在身後,「搞錯了,不好意思,剩下的一半是小白的。」

楊玉婷面龐飄着兩朵紅雲,尷尬的說道,然後把那串糖葫蘆放在了小白嘴裏,小白緊緊的咬住糖葫蘆,呲牙咧嘴警惕的盯着葉霸天。

焱焱界。

「我靠,情聖啊。」白衣猥瑣少年伸出脖子羨慕不已。

「不錯,優雅又有風度。」一紫衣女青年點了點頭眼神火熱。

「好帥,天生一對。」有小姑娘雙手拍在一起緊緊握着,眼裏彷彿冒出了小星星。

「哎,可惜啊。」白衣少年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紫衣女青年疑惑不解。

「人不如狗啊!」白衣少年搓了搓手羨慕不已。

「滾!又是你這猥瑣少年!」紫衣女青年捏着拳頭怒吼道。

「他明明就是裝逼!」猥瑣少年不服道。

「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揍他!」紫衣女青年火冒三丈的指了指猥瑣少年。

幻界。

「妹妹,今天正好月圓之夜,你身體不舒服,該回去了。」說這話的正是焦急尋來的一約莫十五歲少女。

她青春的年齡把她蘊藏着的美表現出來,像花一般,當苞兒半放花瓣微展時,自有一種可愛的姿態和色澤,叫人家看着神往。

她的美可以說在乎勻稱,並不遜色楊玉婷絲毫,正是楊玉婷的姐姐楊元芳。

「哇,你就是葉霸天,我叫楊元芳,好巧,一個人逛街嗎?」楊元芳微微一笑。

「家妹有病,得回去吃藥了,回見。」說罷拉着楊玉婷轉身就走。

「哎,小姐留步。」葉霸天有些不舍的說道。

只見楊元芳緩緩回頭,露出會心一笑,卻似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然後牽着楊婷消失在夜幕中。

幻界外。

「無恥,棒打鴛鴦!」白衣女孩指着楊元芳怒氣沖沖。

「你才有病,你才該吃藥了。」紫衣女青年狠狠的盯着楊元芳,憤怒不已。

「明明就是自己喜歡,你看那神情,還回見。」白衣少女伸手指了指,十分不爽的說道。

「不錯不錯,有我當年的風姿。」大長老點點頭露出欣慰的表情。

「大哥,當年你可是號稱少女殺手,風流個儻,可是你獨鍾情一人,傷了萬千少女的心。」二長老露出一絲崇拜的神情看着大長老說道。

「哎,女人的通病啊。」猥瑣少年嘆了口氣,背着雙手搖了搖頭。

「什麼女人的通病,女人怎麼了!是誰說的,有本事給我站出來!」紫衣女青年勃然大怒的跺了跺腳。

「是他!」只見一鼻青臉腫的猥瑣少年指着旁邊一個威武強壯的漢子,恨恨的說道。

「我靠,又是你,這個***!只有你才有這麼犯賤的聲音!」藍衣青年擺了擺手一副看不慣的模樣。

「長得如此猥瑣,一看就是犯賤!皮癢!」不多時,便是砰砰聲,塵土飛揚,地動山搖。

幻界。

楊府。「婷兒,喝葯了。」楊玉婷的母親王雲親手端着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金黃色藥液遞到楊婷面前,三十幾歲的她仍然風韻猶存,貌美如花,一身綠色紗裙愈發顯露出姣好的身材。

「好苦,」楊玉婷緊皺的眉頭愈發讓人疼惜,「這是采自絕地白雲山的烈陽草,禦寒保暖,可以調理好你的身體,今晚月圓,多給你備了一碗。」

「不怕,有小白在,一點都不冷。」說罷,楊玉婷不由得一個哆嗦打了個冷顫,眉毛開始集結冰珠顆粒,逐漸向全身蔓延開來。冰肌玉骨,活脫脫一個冰美人。

「汪!」一隻小白狗飛撲過來,卻見那小白狗額頭髮亮,一顆珠子虛影時隱時現,一縷縷金色的光線射入楊婷眉心。

此時,楊玉婷眉宇寒冰漸漸褪去,就像天上的太陽融化了大雪,驅走了寒冬。

葉府。一片金頁懸在葉霸天頭頂三寸處,他運轉九陽神經修鍊,一條神龍虛影浮在虛空凝視着。

只見葉霸天渾身金光閃閃,猶如天神,「給我破!」

「還不夠,」葉霸天吞下一支烈陽草,運轉九陽神經吸收烈陽草的炙熱汁液,一股熱流在他胸腹中洶湧,丹田轟鳴,葉霸天滿臉通紅,滿頭大汗。

「給我出來,第二個太陽!」葉霸天握緊拳頭焦急大喊。

「放棄吧,還不夠,機緣未到。」神龍虛影開口說話了。

「小龍,助我突破一個太陽!」葉霸天聲嘶力竭急切的喊道。

「我感覺這功法欠缺了點什麼,或許是能量不夠。」神龍虛影疑惑的說道。

「哎,小龍,你還是不肯認我為主嗎?」葉霸天嘆了口氣,惋惜的看了看神龍一眼。

神龍沉默。

「小龍,我天命之子不配做你的主人嗎?那你又如何尋得我來,我以我的人品答應你,若我將來能夠登上武道巔峰,必為你們龍族沉冤昭雪,平了那屠龍天宗,一統天下,造福蒼生,人龍平等,和諧共處,共御外敵。」

「給我一滴龍血,助我速速突破。」葉霸天盯着神龍苦口婆心的說道。

「哎,你真的是氣運之子嗎?」神龍嘆了嘆氣疑惑的盯着葉霸天。

「你說呢?我掌握焱焱界七成氣運,想當年要不是那賤狗搶走我三片氣運花瓣,不要讓我見到它!」葉霸天頓時火冒三丈。

「我觀你這功法修的乃是至陽之力,孤陽不生,獨陰不長,我這有一部陰陽同修大法,也許尋一至陰至寒體質施展陰陽同修,可成大道。」神龍盯着葉霸天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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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破天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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