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待明月,月圓之夜
鳳凰樓,吳生終於打探到了楊玉婷的消息。原來,她還活着,她被救了回來,正在楊家休養。
他欣喜若狂!他要去見她!
怎麼辦?吳生在鳳凰樓來回踱着步。
眾人看怪物一樣看着吳生。
只見他時而手忙腳亂,時而手舞足蹈,時而垂頭喪氣,時而無精打采,時而悶悶不樂。還時不時的盯着一飲酒猥瑣少年。
王雲龍被盯得一個哆嗦,心裏直發毛,不應該啊?難道遇到一個變態了,看上我了?
吳生此刻內心忐忑不安,沒有了主意。他這個樣子能見到楊玉婷嗎?要不要找王雲龍幫忙,他社會經驗豐富。可惜王雲龍已經不認識他了,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呆萌的樣子。要不他變成那隻小白狗去見她?
每逢月圓之夜,就是她寒毒發作之時,她是否還像往常一樣一人默默的忍受着痛苦?她是否還喃喃道「好冷,好冷。」她是否還惦記着小白。三天後就是月圓之夜了,她到底怎麼樣了?
「瘋了瘋了!又瘋一個!」眾人用怪異同情的眼神看着吳生。
「兄弟,一個人喝悶酒啊?」吳生似乎終於做出了某種決定,來到了王雲龍面前。
「你不要過來啊!你,你幹嘛的!」王雲龍瞬間炸毛,心驚肉跳。
「我是說我們是否可以同飲一杯?」吳生一臉真誠的問道。
「走開,誰要跟你同飲!」王雲龍火冒三丈。
「可否賞個臉?」吳生很有誠意的說道。
「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王雲龍快哭了,他猶如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一個輕浮公子欺負了一樣。
「哎,算了!」吳生留下了些許靈石,有些落寞的走出鳳凰樓。
無論如何,他都要去看看楊玉婷,只是以何種身份去而已。
不知不覺間,他終於來到了楊府門前。
「小哥,在下乃楊玉婷的朋友,麻煩請你通傳一下。」吳生彬彬有禮一鞠躬。
「胡說八道!我們小姐剛剛回來,沒有出過門,沒有任何朋友,還不快走!」黑衣中年護衛勃然大怒。
「我真的是楊玉婷的朋友。」吳生耐心解釋道。
「像你這種紈絝子弟,我見得多了!」另一個楊府護衛輕蔑的說道。
「今天是第五波了,這幾天天天有紈絝子弟說是楊玉婷的朋友,還有更直接的說是來提親的!」黑衣護衛皺了皺眉。
「切,以為有兩個臭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藍衣護衛一臉的不屑。
「我們小姐被飄雪宗李莫愁仙子收為徒兒,不是你們這些癩□□能高攀得起的!」黑衣護衛大吼道。
「哈哈哈,還不快滾!」藍衣護衛十分不爽。
「能讓我看一眼嗎,就一眼。」吳生說罷便掏出了幾塊靈石遞了過去。
兩護衛眼睛發亮,上下左右環顧了一圈,接過靈石掂了掂說道:「小兄弟啊,也不是我們為難你,現在小姐和李莫愁仙子整日在密室閉關,連我們都見不到一面,何況你。不過你竟然有心,我們也給你行個方便。改天等小姐出關之後,你就悄悄的在門外瞟兩眼就走,知道了嗎?」
「好的,謝謝小哥,我改天再來拜訪。」吳生決定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讓珠子多吸收些陽氣,以備不時之需,月圓之夜再趕回來。
走了些路程,吳生騰空而起,飛向白雲山深處絕地,只有那裏人煙稀少,最是適合修鍊。
如今的他再也不用擔心騰空而飛會消耗巨大的靈力,因為他的丹田有望不到盡頭的靈海。雖然他沒有修鍊什麼飛行秘技,但是他的靈魂可是融了一頭鷹,有鷹擊長空的天賦技能。只見吳生背生雙翼,「咻」的一聲破空而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哇,快看,有流星!」一小孩在院落里指着天空,開始許願。
「哇,天上有鳥人!」猥瑣少年有點懷疑人生的揉了揉眼睛。
「哇,天上有一道光!」一絡腮鬍漢子說道。正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片刻間,吳生便來到谷底飛升台。他釋放出了珠子,讓他不斷的吸收日精月華,自己卻是鑽進了珠子裏面。
一路上,他拔了些花花草草,收集了些靈藥,他要在珠子裏開荒種地了。由於這次走得比較匆忙,只胡亂採摘了些花草靈藥。他開始規劃,金色迷霧區域先種靈藥,他來到了前幾天剛種植的有些枯萎的靈元果樹面前仔細觀察,驚喜的發現枯枝已長出兩片綠葉。
果然有用,幹了!不過這荒地確實有點硬。那又怎樣,犁地他可有經驗了!吳生幹勁十足,想起自己靈魂曾融入了一頭牛,於是他化身為金牛,用起了牛的天賦開始犁地,果然有奇效,這可比他徒手挖地強多了!果然是大機緣啊!
經過半日的辛勤開墾,一大片荒地被開墾了出來。而此時,珠子不斷的吸收陽光,珠子界天空的太陽開始發光,逐漸有了太陽的溫暖。他開始一株一株的種植靈藥。完事之後,他專門找了一塊空地,種植普通的花草。這塊地可是他日後的休息場地。
他要種植一片綠油油的草原,將來一個人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吟詩作畫那是多麼愜意的事啊!再吟詩一首「草」,簡直完美至極。
不對,他不要一個人!他要再找一塊環境優雅的空地種滿鮮花,將來帶楊玉婷一起進來賞花,那才是他心中的夢想!
幹了!話不多說,他立馬爬了起來,化身為牛,開始犁地。一想起將來帶楊玉婷一起賞花,他就幹勁十足。
差不多了,吳生躺在犁好的地上。開始想起楊玉婷的事情,往事如煙,他想起了和她一起逛街的日子,他和她一起追逐嬉戲,他被她摟在懷裏輕輕的呼喚「小白」,他想起她冷的直哆嗦,他想起在葉府她來找他,把他護在身後,他想起她為了保護他中了葉霸天一擊,他想起了月圓之夜。往事一幕幕,他眼眶有些濕潤。
他吟詩一首:「人生自古誰無情,痛徹心腑花落卻。奈何寒光涼心切,吾將赤心待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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