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 158 章
組織的的氣氛在最近幾天的時候變的尤為緊張,在近來任務屢屢受挫的情況下,甚至說有了幾分混亂。雖然說在琴酒的鐵血手段下安穩了不少,但是些微的動蕩仍然存在。
波本穿着黑色的衣服,小麥色的皮膚透漏出幾分無聲的性感。強大的如果封閉的堡壘一樣的組織在這段時間漏出了幾分難得的慌亂,琴酒和血腥瑪麗去處理一些事情,貝爾摩德在外面出任務就算現在通知她趕回來也得要一兩天的時間。
絕妙的好時機,雖然有些組織成員他尚且沒有摸清楚底細,不過足夠了。
現在的這個基地裏面有着組織部分的銀行流水的資料,這些資料清晰地記載了組織和那些政客之間的聯繫。他摩挲了幾下手中的u盤,現在這個時候正是竊取資料卻無僅有的好時機,為了防止琴酒和血腥瑪麗處理完事情提前回來,還有其他的組織成員。
他必須要快一點,波本灰藍色的眼眸裏面微微閃着光,在片刻之後,他的臉上恢復往常一樣尋常的神色。推開房間門,漏出一個和往常一樣的表情走向了交接任務的資料部。
波本走進了那個房間,裏面只有一個人額頭冒着汗水地打着電話,臉上的情緒緊張到了極致,完全就是一副下一秒好像就要被電話對面的那個人打死的畏懼神色。
幾乎是下意識地,波本就分析出來了正在和他打電話的人是琴酒,而且極有可能在問一些這個情報人員回答不上來的一些問題,所以他如此的緊張甚至恐懼。
波本向他的位置不動聲色地走了兩部,在距離他不遠的電腦處接着動作的掩蓋,插入了一個小巧的u盤。
這個看起來身材瘦弱的情報人員仍然在戰戰兢兢地和電話那邊說著什麼。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敏捷而又快速。
等到波本卡着時間點帶上了微微不耐煩的情緒,藉著面前的男人打完電話戰戰兢兢偷來詢問的眼神的時候,向前走了幾步。
極具壓迫力的眼神讓對面的人根本就不敢直視他,接着這樣的動作,波本藉機動作敏捷而輕巧地取出了身後的U盤,他已經計算好了大致的時間,一切都是剛剛好。
等到他帶着東西一切照常準備出去的時候,門外意外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波本雖然臉色不變,但是心裏面的情緒頓時一緊。
組織微微的動蕩也只是讓下面的底層人員人心浮晃,但是畢竟這件事情是直接由組織的琴酒和那位血腥瑪麗出手,所以在組織的其他代號成員裏面,也並沒有引起其他過大的風浪。
至於研究組的人本來就是一群醫藥瘋子,根本也就不關心外界的事情,組織再大的風浪也不會波及到他們,這些人向來都是直接處在組織的保護裏面。
所以霧山晴月做手上的研究依舊沒停,雖然說沒有靈魂本能鐫刻本能,但是系統還是打包了一份記憶給他,雖然說剛開始的時候他上手有些晦澀,但是到之後就已經越發的熟練了。
至於現在已經成為了醫藥組隱隱和雪莉齊頭共進的帶領人物,現在發生的動蕩,他們在這也有所耳聞。
之前的時候,雪莉似乎還擔心她適應不了現在的生活,雖然沒有直說,但是尚來冰冷的摻雜的關心,和少女帶着些許彆扭和不擅長的安慰他都能夠感受到。
霧山晴月手上隨手記着實驗數據,實際上大部分的心神放到了剛到組織的妓夫太郎身上,臉上帶着詭異的黑色斑點,身體向下佝僂着,像是雜草一樣顏色的頭髮亂糟糟的,狠厲嗜殺的風格讓人不寒而慄。
妓夫太郎身上帶着濃厚的血腥氣,臉上也濺上了猩紅的血液。明面上加入組織是妓夫兄妹,但是實際上任務都由哥哥一手包攬,組織的人也相當的清楚對比於美艷的驚人的妹妹,顯然哥哥更具有着殺人的才能。
所以他的任務也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因為他瘋狂的態度,不俗的能力,隱隱地被稱作組織的惡犬。
當他瞪着那雙金色,像是獸瞳一樣的眼眸的時候,組織裏面一般的人員根本不敢與之對視,他絲毫不在意地向前走去。
現在童磨和琴酒在外面出任務,月山霧裏估計着這個時機大概波本也會出手竊取情報。他讓妓夫太郎過來正是這個原因,如果說那些其他組織人員過來,他剛好能夠打個掩護。
畢竟組織稍微動亂之下,也是有眼睛盯着的。
伏特加還有妓夫太郎某種意義上都是被派過來盯梢的人,組織裏面獨來獨行的人多,而且妓夫太郎本身除了妹妹之外根本就不會和其他人獨行,一直都是組織裏面的獨狼。
就連童磨也是一樣,雖然說他們是童磨隨後撿回來組織的,但是在外面的人看來,在此之後他們也根本沒有其他的聯繫。
雖然說妓夫太郎每一次在組織裏面看到童磨的時候總是會格外的恭敬,但是除此之外他們也幾乎從不同行。
清醒,銳利,像是沾了血的刀鋒一樣。是和組織無比契合的人物,彷彿天生就浸泡於黑暗當中一樣。
妓夫太郎向前走着,帶着暗色的樓道裏面響起了女人調笑的聲音,“上一次的衣服,你妹妹還喜歡嗎?”
身材微微佝僂着的妓夫太郎頓了一下,隨後看着眼前舉着一根女士香煙,面容不熟悉的女人,他低頭喊了一聲貝爾摩德以示恭敬之後,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點點頭,周邊的氣質都罕見地微微柔和下來。
貝爾摩德做了偽裝的臉上微微勾勒出了一絲笑意,她手中細長的女士香煙一點火星在稍暗的環境下格外的顯眼。
她對這個據說是血腥瑪麗撿回來的瘋狗,本來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但是連着兩回在高檔的女士服裝店還有飾品店碰見之後,饒是她也不免對這個每一回出任務都給自己妹妹帶東西的妓夫太郎多了幾分興趣。
興趣並不濃厚,頂多是碰到的時候多說兩句話的地步。她輕輕地笑了一下,即使臉上的偽裝出來的是平凡的外表,但是自內到外散發的成熟的女性的魅力還是格外的招人眼球,不過妓夫太郎一點都沒有在意。
這個漂亮迷人的女人纖長的手指里夾着那根燃到了一半的女士香煙,在和妓夫太郎擦肩而過的時候她似乎是不在意地提點了一句,“多注意一下你的妹妹,畢竟我們可沒有緘默法則。”
語音尾調上揚,略微拖長的聲音無聲地醞釀出一種獨特的魅力,說出口的話像是漫不經心又像是特地的告知。
說完之後,她也沒有繼續看身後妓夫太郎的表情,徑直地走了出去。
倒是霧山晴月怔愣了一下,他知道“緘默法則”,黑手黨遵循的神聖法則,爭鬥之間不涉及家人。所以這應該算是一種對妓夫太郎的告誡,他微微的皺起了眉,顯然貝爾摩德這樣的人不會說無用的廢話。
他更傾向於最後很可能有什麼人對看似什麼事都需要哥哥保護的梅出手,他暗暗在心裏面提高了警戒。
說起來原本童磨那邊得知的消息是貝爾摩德去國外做任務了,是隱瞞了自己的任務行蹤還是說提前回來了,他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貝爾摩德回來也並不會對他的計劃有影響,他也沒有過多的在意。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在這條靠近資料室的過道上他接起了妹妹的電話。
電話那邊嬌俏的女聲鬧哄哄地響了起來,帶着埋怨的意味梅大聲地抱怨起來了最近妓夫太郎在組織裏面工作的時間越來越長,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
妓夫太郎忍不住笑着,漏出了一口尖銳的,令人不寒而慄的牙齒。等到波本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這個身上血腥味濃厚的男人和猙獰恐怖的外表截然不同地放緩了自己嘶啞的聲音,堪稱柔和地哄着電話那邊彷彿在鬧脾氣的妹妹。
波本心裏面稍稍詫異,但是面上不顯分毫地走了過去,他和妓夫太郎向來都沒有什麼交集,頂多也只是聽說過名字的地步。
他偶爾地聽說過他們被帶過來組織的原因,似乎是漂亮的妹妹受到了某種脅迫,兩個人在生死一線的時候被童磨撿了回來。
如果是往常的話,他或許還會聊上一兩句,但是現在他得加快自己的速度了。波本在靠在牆面上打電話的妓夫太郎面前走了過去,消失在過道的盡頭的黑暗處。
妓夫太郎維持着這樣的動作將近半個小時之後,梅尖銳的聲音停了下來,隨後在自己的房間裏面掛了電話之後,神色憤憤地罵了幾句之後,她看著錶上的時間,把手機隨手放到了桌子上面。
霧山晴月彈了一下手中的顏色詭異的試管,波本應該已經把資料竊取到手了,他從來不懷疑這個男人的業務水平能力。
在妓夫太郎的電話放下之後,發現了一個意外的人物。帶着針織帽的高大男人沉默地略過了妓夫太郎。
啊,這個時間點,赤井秀一應該也是打着竊取組織資料的意圖。他搖晃着試管的動作一頓。
接着讓原本要進去的妓夫太郎轉頭帶着明顯不悅的神色出了過道,在這個組織裏面被打上深度妹控標籤的妓夫太郎因為妹妹的擔心提前回家,完全沒有問題。
這個時間再進去的話,估計也就打擾到赤井秀一發揮了。不過,雖然霧山晴月知道他們兩個人竊取資料的話都會用的不留痕迹地絕對高科技手段,但是在組織這裏複製兩份果然是很讓人擔憂啊。